长生恶霸:我的金钟罩能不断升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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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七,徐胜:特来给匡盟主治病

    连山盟铜锣寨。

    三日前的喜庆布局大部仍然在,清理了当日的血迹,去除了红花大喜,灯笼未摘,红毯未收。

    不知连山盟是何打算,是度过此次劫难之后庆祝用,才作保留吗?

    被连山盟邀请来的江湖大侠,宾朋豪客们此刻早是作人鸟兽散。可连山盟三十六位峰主,应该是三十一位峰主,带来了他们峰的总管们。人口倒也能摆上几十桌。

    人数少了,故而挪到了连山盟气派无比的大会厅。

    大家各自围坐在摆好的桌席上,或无言品茗,或小声交谈,或闭目养神,或兼而有之。

    有几位峰主和不少总管们满身疲惫。

    他们当时未在连山盟地界,而是在别处,收到消息,日夜兼程,总算赶到。

    此刻的连山盟,人虽聚集在场地上,却透露出诡异的气氛。

    在座的都收到了传书,上面将三日前的事大致说了几句,需他们赶忙过来。

    到了之后,又找到彼此熟络的,三五成群交谈了起来。

    离的近的峰主堂主们,两日前就已到了,早就把这事的经过,原原本本了解清楚了。

    有他们作介绍,来的晚的人也能知道经过。

    于是,不多时,大家都十分熟悉了。

    人多嘴杂,说什么的都有。

    唯有一点,大家都急等着匡云洲出来主持大会作打算。

    大厅最里面,原本连山盟主匡云洲的龙头宝座今已撤换,换成两个大座。

    众人眼光打量到,不免面露狐疑。

    “今天盟主怎么了?怎么不出来见大家?以前盟主号令大家聚集开大会时,开始大会之前,不都是说些笑话,都是拉拉家常,增进感情嘛。”

    “这你不知道了吧?盟主在陪贵客!真正的贵客!”

    “贵客?贵客不是走了吗?关键贵客也没有用啊……你挤眼睛做什么?还怕我说吗?贵客在还死了那么多人,那五位峰主平日里立了多少功劳?有几位还管过我这一个小小总管吃喝。可恨啊!想不到横死于那贼酋之手。”

    “兄台小点声!”

    “这有什么好怕的?大家伙各占一峰,过几天舒心日子不好吗?干嘛非要打打杀杀?还要听一群外人的?”

    “今日来了几位真正的高人,你慎言!你离我远点,别连累我!”

    “………”

    ……

    大会厅的耳房里,连山盟主匡云洲此刻却是一脸讨好之色。

    就连三天前匡云洲讨好的仰岳剑派仙长李佩玉,此刻也是没有座位,而是在一旁侍立!

    端坐着的仅有两人。

    一人面生白须,却是鹤发童颜,皮肤红润,身背一口剑。

    另一个看上去约三旬,也是身负一口剑。他天庭饱满,五官棱角分明,一脸坚毅。

    其一身的气质似腊月寒冰,等闲人不敢近身。

    李佩玉年纪看上去比他大,却在一旁侍立,这便是差别了。

    匡云洲对那鹤发童颜老者满脸堆笑道:“想不到与老师一别数十年,今日方见到老师。

    回想起数十年前,我与金刀帮的谢天正,三生有幸之下,在洪盛湖能一睹老师风采,并受老师指点。

    云洲能有今日,实赖老师提携。我这些年联系到了上宗,并有了许多来往。

    更难得的是,我这连山盟以齐州下分院的身份加入上宗,上天何其幸我!

    只是美中不足的是,我得知老师这些年被上宗派去别处,未能尽些心意以飨师恩。

    今日能与老师团聚,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我倒应该要感谢那金刀帮的煞星了。”

    鹤发童颜老者捋捋胡须,呵呵笑道:“你有心了。

    数十年前,我寻四处水灵找到洪盛湖此处蛟。因缘际会能与你和小谢相识,我只不过是信手指点你们几句,你能有此成就家业,是你自身肯努力的结果。

    我被派往南国主持事务数十年,沧海桑田!难得你有上进之心,能与我仰岳剑派交好。

    我是不久前刚刚回来,惊闻你这里的事。想不到一别数十年,小谢已经不在了。你又逢此大难。更让我惊讶的是,害的小谢和你的,竟是同一个人。”

    他说话的语气,听起来很感慨。

    可外人不知道的是,他感慨的是另外一件事。

    他被派往南国主持事务,算是因祸得福。

    如若不然,当初跟俗师门长辈去东岳节度使府去求亲的人中,就有他了。

    而正是此事的发生,才导致不久之后仰岳剑派记起了放在外地数十年的他,然后他就被人从南国替换,让仰岳剑派调回过来。

    他的感慨,不足为外人道。

    “今日老师能来,我就有了依仗,不用担心那贼酋大盗,什么都不用担心了!”

    老者指了指年轻男子道:“今日我只是个添头,主要还是看于师弟。

    于师弟剑法玄妙,颇得掌教师伯赞许,假似时日,必是名震天下的剑仙!”

    冷冽男子被老者夸赞,微微点头而笑。

    他这一笑,笑的比哭的还难看。

    匡云洲大喜。

    他恭恭敬敬向于姓男子行礼道:“晚辈看见于仙长!有于仙长在,我心大定。金刀帮小贼,欺压良善,霸凌我连山盟。今日幸得上宗出手施援,云洲领连山盟今后必定以上宗马首是瞻!”

    于姓男子道:“起来吧。”

    于星河心思一动,道:“他来了,好像是两个人。”

    老者不疑有他,立刻起身,呵呵笑道:“走吧,我们出去迎一迎‘贵客’!”

    负剑老者段长远,负剑青年于星河,李佩玉,匡云洲四人从那会厅耳房出来,大厅里三五人热聊不止的场面立刻静了下来。

    段长远和于星河当仁不让地端坐于座位上,李佩玉和匡云洲则侍立两边。

    匡云洲喊道:“大家静一静,请听我言。

    数日之前,我连山盟本是三喜临门,本该是大喜的日子……”

    ……

    “今日我们何其有幸,恭迎到了上宗——仰岳剑派高人到场。大家都知道,我年轻时幸得一位高人指点武道,恰是左手边这位……”

    匡云洲大略阐述了三日前的变局。他的讲话,极具感染力,煽动力。语气语法,遣词造句恰到好处,众人的情绪不由自主被他调动,最终形成同仇敌忾,信心十足的局面,达成了共识。

    “我们今日有几位高人在,仗其神通,必能度过这次小小的危局。最终,这五百里泰山,甚至这齐州城,还是由我们说了算!”

    匡云洲激情澎湃的话刚落地,下方几百人均大声鼓掌叫好。

    大家伙信心竖起,就连看向仰岳剑派几人的目光都顺眼了许多。

    不料,又是一道不合时谊的声音响起。

    “是吗?”

    大家的情绪被生生打断,往门口瞧去。

    只见外面走来了两人,看着两人进了门。

    一个男的米白色缎袍,身高微瘦削,皮肤略微黑,长相英俊,双眸闪动间微微能转出一毫金色,他情绪看不出喜悲。

    别外一位是却是一娇滴滴的姑娘。只见这位,身着火红色长裙,脚踩长靴,比身旁那男的矮不了半头,皮肤雪白,天香绝色,双眸闪动间灵波立现似是海中泉涌。不知遇见什么事,她此刻稍稍有点高兴。

    这一男一女正是徐胜与刘葳蕤。

    一见徐胜进门,段长远道:“这是你的依仗?姑娘,你是出自何方门派?听我一言,神通不易,切记珍惜。何苦趟这浑水?”

    段长远竟先对刘葳蕤说了几句。

    在他看来,徐胜不过是个有运气的江湖门派头头,机缘巧合学了点道法,一时侥幸赢了自己的后辈,高低不过是炼形关的。

    未入练神九重法力,不足为虑。

    “神通?”

    “我没听错吧?”

    “竟然是神通!”

    “………”

    ……

    由于对神通知之甚少,峰主总管们惊叹归惊叹,反而议论的少。

    刘葳蕤道:“我也不想,可不得不来。再不来齐州变成你们的了,凭刚刚这位盟主说的话,我反而来对了。”

    段长远数十年未至此地,不知道刘葳蕤,更不知刘葳蕤是齐州府主掌上明珠。

    他暗摇头,闭口不言。

    匡云洲立声道:“徐酋首恶贼!你还真来了!你还真敢来!”

    徐胜望向匡云洲,道:“特来给匡盟主治病。没想到,匡盟主今天说话的声调比数日前高了何止三分,莫非病好了?真是可喜可贺!”

    匡云洲皱眉道:“病好了?我有什么病?”

    徐胜淡淡道:“匡盟主得了‘闲的没事找事干,顺带找个爹’病,‘不见棺材不落泪’病,‘既然认了爹,那么挨了揍立刻求爹’病……”

    匡云洲羞怒吼道:“大胆!”立刻截住徐胜的话。

    这厮怎的长了一口如此尖酸刻薄的伶牙俐齿?

    刘葳蕤忍俊不禁,忙忙捂嘴。

    大厅之内虽是连山盟的人,却也有些不同想法的人。

    连山盟三十六峰,也分三六九等。

    那些个平日惯受冷落的峰主与总管们,脸上虽维系着怒气,心里早乐开了花,暗叫一声过瘾啊过瘾啊!

    他们早就不满匡云洲厚此薄彼,今日能闻如此痛快之话,没白来!

    匡云洲又接着道:“今日有仰岳剑派的仙长在,你还能嚣张到几时?”

    “瞧匡盟主这话说的,我何时嚣张过?难怪匡盟主今日腰杆子都变硬了,原来是有仰岳剑派的仙长在。

    呵呵……不过,你仰岳剑派的仙长惯于做此舍己为人的事,有他们在,确实你们连山盟能少死很多人。”

    是啊!

    有仰岳剑派的人在,连山盟是少死很多了,可是让仰岳剑派挡在了前面。

    仰岳剑派死人了,连山盟就不用死人了!

    仰岳剑派好人啊!

    此时,端坐在位上闭口不言的段长远,仿佛被徐胜气到,发话道:“好个伶牙俐齿的年轻人!佩玉,你去领教一下这位的道法武功。”

    “是,师叔。”

    三日前迫于形势,非曾与徐胜交手的李佩玉,持剑走出。

    徐胜道:“李仙长,三日前,我曾与你说过的话,看来你没有听进去。贵派何苦趟这浑水?我生性不嗜杀,很愿意给别人机会。可是,我给别人机会,但只会给一次。”

    徐胜把段长远对刘葳蕤说的“趟浑水”的话,原封不动送了回去。

    他是决不肯在口头上吃亏。

    李佩玉道:“徐帮主,师命难为。我只好领教徐帮主高招了。”

    徐胜点点道:“好!”

    众人听了,立刻搬桌搬椅,不多时,大厅竟空出一块场地来。

    一直未说话的刘葳蕤偏头对徐胜道:“练形第九重法力。”

    徐胜微笑点头:“我知道。”

    他对大厅场内的各位峰主总管们道:“你们大家离的还是太近,再躲远一些。仰岳剑派主事的人,习惯乐见死人之后才出手,你们最好躲远点。”

    众人又躲远了一些。

    刘佩玉抽剑而上,罡风冲撞大厅,四方围观的人,不听徐胜之劝,离的近的,任是先天武师,亦是几乎不能站立。

    而刘葳蕤离的最近,却仿佛跟个没事人一样,甚至身上的衣服都不见波动。

    她反而背负双手,笑吟吟看着徐胜和李佩玉交手。

    “这位仙长好生厉害!那位女的说是第九重法力,这就是第九重法力吗?”

    “想我四十余年,终是坐井观了天,今日总算见了高手。”

    “你看那女的,那才厉害!我们都被吹的东倒西歪,她反倒像是个没事人一样!”

    “没听人讲吗,神通啊!咱这辈子,算是白活了!”

    ……

    李佩玉剑法比死在徐胜掌下的谭飞高了许多。其剑法角度诡又密,而剑气纵横,连山盟会议大厅内,上至房顶,下到地砖,纷纷落了彩。

    徐胜东躲西藏,不敢缨其锋。

    围观众人开了眼,不少人暗道可惜,心想过后匡云洲携胜之威,又要逼诸峰主出大血,罗集诸峰众宝藏,上贡给“上宗”,不禁心感万分头痛。

    匡云洲见徐胜吃瘪,喜形显露于色。他嘴角微翘,不禁暗忖诛此恶贼后如何庆祝事谊。

    唯有与徐胜交过手的刘葳蕤,面上不见忧愁。

    徐胜在“力近不敌”之下,竟被剑锋逼迫的几乎要退到门口。

    眼见要不支,哪料形势突变!

    徐胜身上气势抖然增加十倍,八九玄经罡气毁门冲顶,一双铁拳隔空击向李佩玉!

    刚刚他有心之下,就是要尽量拉开与仰岳剑派坐着的那两人的距离,使他们来不及急救,自己好能瞬杀李佩玉!

    “大胆!”

    段长远一声爆喝!

    身后长剑忽的飞出,光芒一闪,往徐胜身上疾速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