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恶霸:我的金钟罩能不断升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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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八,刘扶阳:你怎么不太高兴?

    跨过练形九重法力,迈入练神关的第十重法力,诞生神识,神念通达,而能御使万物,因而有了“神通”名号。

    既能御使万物,便有了御剑的“剑仙”。

    段长远一动念,身后背负长剑便飞速往徐胜扎去。

    千钧一发之际,但听得“当”的一声脆响。

    此飞剑被磕飞!

    刘葳蕤一头如漆墨发披散开来,垂至过腰,盖因头上簪子消失不见而失束缚。

    再看那簪子与那飞剑争斗不休。

    也不知刘葳蕤的簪子是什么料头炼成,与那削铁如泥的飞身硬碰硬而不断,不落下风!

    由是时机,徐胜已然得手!

    八九玄经无坚不摧的诡异罡气狠狠印在李佩玉全身。

    李佩玉的护身罡气似是针扎气球一般,无可阻隔。

    饶是李佩玉已至练形第九法力,罡气凝练至极,等闲刀剑不得伤身。

    然则,其遭到如此不讲理、不可度、不可思、不可议的八九玄经罡气,肉身只得如坠地西瓜一般,被轰成碎块。

    好一片腥风血雨!

    “啊!”

    段长远眼见自家后辈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被徐胜轰成碎块,心中恼怒十分。

    于是,大怒之下,出力加大。

    同是御使大日照雪峰剑法,与此时段长远的飞剑相比,先前被徐胜一掌留全尸的谭飞使的,仿佛真的是烧火棍法!

    段长远那口飞剑变的火红,整个演武厅如同在铁匠炉。

    徐胜先前提醒演武厅内的离的远一些,又加上刚刚与李佩玉斗法,距离够远,可现在他们仍觉得如在汗蒸!

    处在最核心的刘葳蕤,又是另一种感受。

    由于神通境已生神念,神念附于簪子,她正觉自己处于火炉之中,那种炙烤真似个太阳亲临。

    她浑身法力,真似个烈日之下的雪一般,快速被融化,蒸干……

    段长远见刘葳蕤附使簪子开始有些慌乱,心下冷哼一声。

    只不过初入神通,如何能与他这积年神通相抗衡!

    他又加上三分神通,飞剑迅疾三分,光芒更盛三分,大厅内神通之下汗如雨下。

    徐胜八九玄经运转之下,金刚不坏,当然不惧此等炎热。只是可怜那连山盟众人,不远百里千里专程来此地受此酷刑。

    大厅内但凡纸张,干躁有引燃之迹象。

    刘葳蕤大有承受不住之势。

    突生变易!

    夜幕突然降临!

    此时,尚是上午,太阳离正中远甚,何来夜色?

    偏偏天色如墨。

    刘葳蕤心生欣喜。

    众人面面相觑,却无所从适。

    仰岳剑派一直端坐,未曾出手的于星河面色大变。

    来人他竟然未有察觉。

    段长远心生大警之下,他连忙收手,召回飞剑,飞仙却不归鞘,而沿着段长远的身躯不断缠绕,做足护身之备。

    咚咚咚……

    外面传来一声声拐仗拄地的声响。

    声音越来越近。

    终于,门口出现了他的身影。

    一位三十岁许的英俊男子,手持一杆墨色大戟,一脸微笑地望向大厅之内。

    他一进入大厅之内,黑夜便渐渐消失不见。

    又恢复了亮光,经此黑夜一对比,令人感觉更亮了。

    他看到门口不远处一地血肉污秽,一脸厌恶之色,袖子一摆,那满地血污便被罡风扫至墙角根。

    甚至地砖上皮都被刮了半寸!

    离的墙角近的连山盟众,闻得血腥之气,屁都不敢放一声。

    段长远看见了,微寒道:“刘——扶——阳!”

    刘扶阳!

    连山盟众人,如面色变的微白的匡云洲等,有曾见过的刘扶阳的,但绝大多数人未曾见过。

    刘葳蕤见父亲来了,收回簪子,熟练的挽发将之束起,又复利索英气,走过去站在他身后。

    徐胜正在门口,离他最近,自然也到他背后站立。

    二人一左一右,仿佛左右护法。

    刘扶阳呵呵笑道:“段老兄,几十年不见,近来可好?到了我齐州怎么不到我那里去,窝在这山沟子里干什么?咦?你为何面色不佳?莫非遇到了麻烦?”

    段长远道:“不劳你过问。你来做什么?”

    刘扶阳收敛起笑容,道:“我再不来,齐州怕是要改了姓,成了仰岳剑派下院。齐州从我手上丢了,我如何跟三江总督大人,东岳节度使大人交待?”

    匡云洲脸色更白上几分。

    段长远道:“刘大人多虑了,我仰岳剑派不过是在此歇个脚,对齐州府的事并无干涉之意。刘大人,总不能连我们仰岳剑派来这里歇一歇,都不行吧?”

    刘扶阳笑道:“当然可以,尽管歇。说不定以后,我也会专程跑八千里路,去你们仰岳剑派家门口‘歇一歇’,然后再跑八千里路回来。

    我没有听错是吧?你说,你只是来这里歇一歇,或许游游山,或许玩玩水,或许别的什么。总之,并不干涉齐州的事,对否?”

    段长远道:“然。”

    话听半截刘葳蕤连忙捂嘴怕笑出声来。

    徐胜差点没忍住,心道这位刘大人也是位大妙人。

    刘扶阳把手中大戟咚一声立在地上,整个大厅宛如遭遇地震,震下许多灰尘。

    “哈哈哈那我就放心了!徐贤侄……”

    徐胜赶忙答道:“在。”

    “你说你要干什来来着?”

    “回刘伯父!连山盟妄图吞并我帮,公然支持我帮叛徒行不轨之事,数日前已被我平定。我帮内死伤无数,都是连山盟作恶之所致。数日前我已稍作惩戒。今日,正是遵照数日前的约定,上山吞并连山盟以报我帮血海之仇!”

    “那你忙你的事。仰岳剑派的段老兄说了,他们只是歇一歇,不干涉你的事。”

    “遵命。”

    徐胜闪身而出,望向匡云洲道:“匡盟主,你与众位峰主们商议怎么样了?”

    段长远喝道:“大胆!”

    手上作剑指对准徐胜,环在他身上的剑立刻飞身刺向徐胜!

    刘扶阳冷哼一声,一抓大乾,一抖便将飞剑磕飞。

    “叮……”

    剑身上的光芒暗淡了几分。

    段长远召回飞剑,对刘扶阳忌惮十分。

    其神识附剑,与那刘扶阳手中大戟相磕,区区一招不慎,段长远吃了个不大不小的闷亏!

    于星河蓦的坐起。

    身上负剑出鞘!

    “仰岳剑派于星河,特地领教刘大人手段!”

    剑光更盛段长远三分,迅疾飞向刘扶阳。

    刘扶阳眼神一亮,道:“你比段老兄强上许多,不错!配与我耍上一耍!”

    其言之意,段长远不配与他交手。

    那段长远本吃了个亏,闻是言,微微泛白的脸上又自回红,气的跟个什么似的。

    刘葳蕤和徐胜远远躲开。

    刘扶阳也不嫌那大乾沉重,挥舞起来如同筷子,任那飞剑再迅疾,也能稳稳当当地挡下。

    叮叮当当……

    刘扶阳身边四周如同炒豆一样,大乾与飞剑磕碰声响个不停。

    周遭地面可倒了大霉。

    四面的连山盟众,先是刘葳蕤与段长远,后是刘扶阳与于星河,也遭两次近雷噼里啪啦响个不停,耳鸣嗡嗡响。

    或许是过够了瘾,刘扶阳运使神通,黑夜似在降临,于星河面色终于突起变化!

    因为他发觉——自己的飞剑凝滞许多!

    如入黄泥地!

    刘扶阳神通高明,已至神通显化的境界,于星河的飞剑如入黄泥地,进难进,退难退!

    于星河冷汗微露,方知对面这位坐镇齐州的本事。

    刘扶阳冷笑一声,手中大戟更盛,猛的一击!

    当!

    一道脆声。

    于星河的飞剑被磕出如牙大小缺口!

    当是这一磕,其也被磕出刘扶阳身旁,朝于星河倒飞而去!

    于星河收剑入鞘,脸色发白,稳立不稳,段长远忙扶其身稳住。

    再看刘扶阳,他大声笑道:“好教两位知道,这神通境也有九重法力,也有高低之分。

    两位行走天下须得谨慎方为好!回仰岳剑派后须加紧修行才是!

    修行未有进益之前,莫要四处游荡。小心修为落了,路上遭遇劫匪,这该如何是好啊!

    刘某人完全出自肺腑之言,还请两位莫要怨责呀!”

    段长远道:“刘大人风采更胜往昔,段某佩服。今日就此别过,以后有缘再见!”

    他手扶于星河,欲行离开。

    刘扶阳诧异道:“段兄为何行色匆匆,你不是想在这歇息一下吗?”

    段长远深吸一口气,道:“我怕歇息了够了,路上会遭遇劫匪,这该如何是好!”

    刘扶阳神色不变,点头微笑道:“善哉善哉!段兄从善如流,我心甚慰。段兄此行一路平安,以后道法更上一层楼时,有闲暇可到我齐州府中做客。”

    段长远轻哼一声,不再理会那苦苦哀求之色的匡云洲,手抓于星河肩膀,剑气一剿,大厅穹顶立刻出现一个大洞,他二人飞身上天而去,消失不见。

    刘葳蕤见二人逃走,不解问道:“爹爹为何不留下他?”

    她知道刘扶阳可以硬留他们。

    刘扶阳叹声道:“留下他们容易,可惜祖祖辈辈无穷尽矣!我又没有秦公的本事。”

    徐胜心下清楚。

    杀了小的,来了老的。

    得了——看来刘扶阳也怕这个。

    也只有秦淮之不怕这个,只管上去一拳轰杀。

    徐胜见状,又往前来,伸手引刘扶阳入那座位,道:“刘伯父请上座。您坐着看我处理。”

    上面有两个座位,但刘葳蕤是晚辈,虽是神通,实没有资格与刘扶阳同时并列而坐。

    刘扶阳笑道:“哈哈那我就不客气了。”

    刘扶阳坐定,刘葳蕤仍在门口,这是坐足了关门打狗之势。

    连山盟众人面露不安!

    徐胜待刘扶阳坐住,对渐渐躲开座位的匡云洲道:“匡盟主,三日前我说过,我给你机会,但我只给你一次机会。”

    匡云洲脸色难看。

    他急声道:“仰岳剑派强势,我如何能作主?”

    徐胜道:“这我不管。那是你的问题。”

    匡云洲又急色道:“徐帮主。正值刘大人在此,我愿告知诸位一个大秘密,说不定对刘大人有用也未可知。”

    徐胜回头看了看刘扶阳,见其不置可否,于是回头道:“但说无妨。”

    他面上虽未不显于色,心中生出二分怒气。

    其心可诛!

    “此处连山盟铜锣塞以西约六百里,泰山深处,有矿藏。那矿藏本是灵石之矿,其价值不可估量!”

    说完,匡云洲先是打量面露思索的刘扶阳,快速隐下一丝得意,又满脸堆笑望向徐胜。

    不料,刘扶阳抬头问道:“这就完了?”

    匡云洲不解道:“不知刘大人还有何指示?”

    刘扶阳慢声慢语道:“你还没说,你说的那条矿藏旁边,还守着一头化形虎妖……”

    徐胜眼中杀气大起!

    化形虎妖,这相当于是神通境界了!

    比洪盛湖那条不化形的蛟还要厉害几分!

    洪盛湖的蛟,再厉害不过是练形九重,未曾化形,不过是血气旺盛一些。

    刘扶阳说到最后,匡云洲脸色苍白,他辩解道:“正欲教刘大人知道。那虎妖再厉害,也不是刘大人的对手。”

    刘扶阳又道:“你就不好奇,我怎么知道的吗?

    徐贤侄切莫去招惹那头虎妖,此妖乃是西方灵感大妖王手下。

    咱们总督大人不知打杀了多少妖魔鬼怪,与那灵感大妖王对杀数次都不分胜负。

    灵感大妖王手茬子够硬,咱们总督大人都不愿去招惹。

    咱们还是不要触那个霉头,惹一身霉气!

    我看这位盟主甚不老实,事先不说明,还狡辩。

    贤侄前些时早该将这厮打死了账!”

    说到最后,匡云洲已无人色。

    徐胜不再废话,上前进步当是一拳!

    这拳能打杀练形第九重法力的李佩玉,他区区匡云洲如何能抵挡,当即被打死!

    徐胜又对那四处面无人色的连山盟众道:“三日前,连山盟欲吞并我金刀帮,被我粉碎图谋,我欲并连山盟入金刀帮。匡云洲反对,今已身死!仰岳剑派反对,今已幸蒙州牧大人亲自出手维护齐州规矩,彼等已作丧家之犬鸟兽散尽!你们诸位,谁赞成?谁反对?”

    连山盟众人,彼此你我对视一番,而后皆唯恐落于人后,皆跪地大喊。

    “我愿意!”

    “我愿意!”

    “我愿意!”

    ……

    徐胜喝道:“起来吧!尔等勿忘今日之誓!”

    紧接着,他收到系统完成任务的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