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寇封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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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凉州初定

    对!征北将军寇封回来了,寇封冲在队伍的最前面,双剑挥舞,嘶吼冲杀,以战止战,就是他的信条。

    而城墙上的郝昭和城下的郭淮,都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撤兵,寇封回来了,带着一万骑兵回来了,即便拿下了天水城,又能怎么样?转眼之间寇封的骑兵就会冲进去,天水城还是蜀汉的,与其吃力不讨好,损兵折将,深陷泥潭,不如就此撤退,等待战机。

    郝昭麾下的士卒,并没有因为撤退而慌乱,这就是郝昭的过人之处,他的部队缓缓后撤,后军变前军,即便是羌族骑兵强有力的冲锋,也没有给他们造成多大的损失。

    魏军退去,寇封率部进入天水城中,刚和郝昭进行了一场大战之后的霍戈,看见寇封,便放声大哭起来,哭的像一个孩子,其实他本来就还是一个孩子,他觉得自己太难了。

    寇封走上前去,拍了拍霍戈的肩膀,说了句“男子汉怎么还哭上了,小心黄崇笑话你!”算是对他安慰。

    霍戈知道自己太失态了,努力的忍住了眼泪,开始在那抽泣,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害怕还是劫后余生?或者是两者都有吧。

    在诸葛乔的带领下,寇封和麾下将领来到了天水的太守府,虽然寇封的突然出现,打了魏军一个措手不及,但是无论是谁都清楚,战斗还没有结束,魏军的损失并不大,他们很快便会卷土重来。

    “诸葛大人,听说你打了个大胜仗!”还在行军路上的寇封便听说了诸葛乔伏击了安定魏军,此刻自是要夸赞他一番。

    诸葛乔赶忙谦虚的说道“此战皆是马遵大人的功劳。”

    “好,那此战马遵为首功。”寇封出言道“不过你也是好样的,虎父无犬子!”

    给一个降将记首功,是要告诉天下人,在大汉,不管你什么出生,有功就是有功,只要有功,就会得到嘉奖,让更多的人愿意投效大汉。

    “谢寇将军,谢诸葛大人。”马遵赶忙起身说道,从他决定伏击魏军那一天起,他便算绑在了汉军的战船上了,但是他一直是瑞瑞不安,今天寇封和诸葛乔的这一举动,是对他的肯定,也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

    诸葛乔又向寇封汇报了一些军中的情况,寇封来了,此地的指挥权自然由寇封掌管,在寇封的安排下疲惫的天水守将都被送回去休息了。

    寇封能够看的出,众将士都太累了,如果不是因为援军远来,反败为胜,情绪异常兴奋的话,此刻说不定已经跌倒在地上睡着了。

    安顿好众人的寇封回到了城墙之上,如今迷当和俄何烧戈暂时接管了天水的城防,虽然羌军也很疲惫,但是毕竟还比天水军强一点。

    寇封带着二人巡视了城墙,讲解了城防中应该注意的事项,守城作战,对于迷当和俄何烧戈来说,都是第一次,他们自是用心的听寇封说,生怕有一丝遗漏。

    败退的魏军并没有再发起进攻,今夜月明星稀,寇封站在城墙上看着月亮,再看看满是血污的城墙,心中有些悲恸,这场战斗到底何时才是个头。

    星空之下,寇封脑中却不自觉的想到了如今的局势,头脑中竟然有一些清明,他快步来到了迷当的营寨,唤醒了迷当,询问道“越吉和你关系如何?”

    迷迷糊糊的迷当稍微清醒了一下,说道“亦敌亦友吧,我十六岁便到了他麾下,他很喜欢我,视我为他的传人,后来我父亲被人杀死,我回到自己的部落以后,他当时虽然帮我夺取了部落的统治权,但是希望我能带着部落尽数归彻里吉麾下,我不想将部落拱手让人,我们之间便有了裂痕。”

    “他对彻里吉很忠诚?”寇封又追问道

    “算不上忠诚吧,彻里吉公开说过,他若战死,王位由越吉继承,所有人都知道那是骗越吉的话,但是聪明如越吉却是选择了相信,越吉不断努力的为彻里吉做事,在他看来,为彻里吉就是为他自己。”迷当细细的将他所知道的都告诉了寇封。

    “迷当,你收拾一下,今夜出发,带领麾下五千骑兵,前往西平,将你今天和我说的话,告诉费祎大人。”寇封发令道,寇封心中大概有了想法,但是身在凉州战场的费祎应该比他更了解情况,所以他选择了让迷当去找费祎,费祎自然会想办法拿下越吉。

    “末将领命!”迷当说道

    虽然现在凉州的局势很好,但是一日不消灭西平城中的军队,马超便一日不能回师,对于天水来说便多面对一日腹背受敌的危险。

    安定魏军这几天没有进攻天水,刚刚败退的郭淮便得到了徐晃部传来的消息,徐晃亲自带领五万大军,准备和他合兵一处,进攻天水。

    懊恼中的郭淮还是认真清点了各营人马,如今他麾下还有两万人,两场失败,让他损失惨重,不过七万人面对已经被围困了这么久的天水,应该是有把握一举击破的,只要拿下天水,便可以收复西凉。

    此刻,远在西凉的马超已经带兵将西平城团团围住,他麾下有他的西凉铁骑,钟国仁带领的五千汉中骑兵,还有雅丹丞相带领的两万羌族降军,马超向羌人承诺,绝不为难他们的家人,他们的家人已经尽数被安置在了骊靬,战后便可团聚。

    在费祎的建议下,同样的话,马超也送给了帮助侯选守城的越吉元帅和他麾下的士兵,如今西平城上是一片唉声叹气,马超大破彻里吉并将其斩杀的消息已经传到了西平城中,城中每个士兵,无论是羌人还是汉人,他们都清楚,马超还是那个神威将军,即便如今在西凉最有权势的羌王彻里吉,也已经被马超斩杀,彻里吉的人头就挂在马超的战马上,示意着马超的功勋,没有人可以撼动马超的地位,即便是一统各部的羌王。

    与此同时,费祎又编造了寇封将军已经回师天水斩杀郭淮的谣言,无论是真实情况还是谣言,都直击着侯选和越吉的内心,他们知道西平已经彻底变成了一座孤城。

    越吉麾下羌兵发生了第一次哗变,虽然这次哗变被越吉血腥镇压了,但是无论是侯选还是越吉心中都很清楚,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士兵们心中叛乱的萌芽已经再逐渐长大,只等一个机会便会给二人雷霆一击,想到此处的二人是冷汗直流。

    侯选和越吉此刻的心中都有了投降的心思,但是谁也没有先说出这个话,他们不知道对方的意思,他们怕说出来以后会死在对方的刀下。

    一封书信打破了二人之间的平衡,马超射入城中一封信,信是写给侯选的。

    侯选吾弟:

    汉中一别多年,甚是思念,不想今日战场相遇,尔投曹魏,形式所迫也,时至今日,你我兄弟,所剩无几,何不共卫大汉河山?

    愚兄马超字

    候选本来就是马超的麾下,只是当日马超跟随了刘备,迫于形式,候选和张鲁一起投靠了操场。

    和侯选共同看书信的越吉,并没有过多的关注书信的内容,信很简单,他一眼便看完了,他在看侯选的表情,他想从侯选的表情上捕捉一些蛛丝马迹,但是他面对的不仅仅是蛛丝马迹,此刻的侯选已经是双目噙泪,越吉知道,侯选心里有马超,也有降意,侯选所虑着,便是他越吉。

    “侯将军,既然你和马超将军有旧,如今西平被破已经是迟早之事了,你我何不依附于他,为自己搏个前程?”越吉出言说道

    侯选看着身边的越吉,身体变成了防御状,他不知道越吉之句话是真是假,如果是试探他的话,稍有不慎,等待他的便是手起刀落,人头落地。

    越吉见候选如此防备自己,便扔掉了手中的兵器,说道“明人不说暗话,我的妻儿如今皆在骊靬,如今做困兽之斗已经没有意义了,我准备投靠大汉,不知道侯将军何意。”

    侯选听到此话亦是扔掉了手中的兵器,说到“我也早有此意,我所虑者,将军也。”

    议定此事的二人,向马超大营射出了降书,而后将城中士兵的兵器都扔下了城墙,打开城门,自缚双手,跪倒在了城门两侧,等待马超到来。

    得到消息的自是马超准备了一番,亦是没有带兵器,来到了西平门前,他上前解开了侯选和越吉的绳索,扶起了二人,郑重其事的接纳了他们的投效。

    正准备进城的马超却见远处浓烟滚滚,一支羌族骑兵从他的身后向此地冲杀而来,此刻城门外的众人皆是面面相觑,不知道这到底是何人的兵马,刚刚还是一片祥和的形式,瞬间有些剑拔弩张起来。

    站在马超身边的国仁,定睛一看说道“不是敌人,是迷当的骑兵,应该是寇将军派来支援我们的,大家不要着急,我先去会会他。”

    来回奔波劳碌的迷当,一路上想着是能够像突然出现在天水那样如神兵天降一般解决问题,多拿些战功,没想到,还没到达战场,战争便结束了。

    随着西平的平定,凉州一地除了少数城池外,算是正式回归大汉了。

    本是想要亲自出兵,扫灭西凉的残余势力的马超,收到一封寇封拖迷当送来的信。

    寇封的信上内容很简单,只有四个字“速援天水。”

    “临行前寇将军交代我,等马将军胜了才能将这封信交给将军。”迷当说道

    “寇封真吾兄弟也。”马超说道

    寇封为了不给他平定西平的战斗分心,独自承当起曹魏的重压。

    马超令费祎和钟国仁军留在此地镇守西凉,收拾残局,便亲自带领麾下铁骑,和迷当、越吉、雅丹带领的四万羌兵,浩浩荡荡的杀向了天水。

    “马将军,我有一计。”准备送别马超的费祎出言道

    如今的费祎从一个主张于民安息的政治家,变成了一个掌控全局的军事家,他每天脑子里都是层出不穷的打仗的想法,他虽然讨厌现在的自己和这样的想法,但是他根本忍不住,日日推演战局,希望可以帮到马超。

    “速速说来!”马超说道,马超现在很信任费祎,他此刻才看清了刘禅和诸葛亮的良苦用心,费祎对他来说,作用太大了。

    “如今魏国抄了我们的后路,让我们不得不回师,如今我军是兵强马壮,此次回援天水,将军何不分兵两万,攻打安定,让魏军不得不回师救援,天水之围自然可以轻松化解。”费祎说道

    “费大人,马某后悔没有早听费大人的!”说完,马超对身边的马岱说道“你我分兵,你带领一万铁骑,并越吉元帅麾下兵马攻打安定,我直扑天水回去救援寇封。”

    马超大军启程的时候,天水已经被魏军围了个水泄不通。

    “叫寇封出来答话。”魏军上将徐晃坐在高头大马上,点名要见寇封,兵法云,不战而屈人之兵,他今天是来说服寇封的,他很欣赏寇封,所以想让寇封为魏国所用。

    “谁家的狗在此地狂吠!”寇封在城墙上怒骂道,他虽然知道徐晃是来劝降的,但是他也能感受到徐晃对他的轻蔑,徐晃叫的是寇封,仿佛是一个长者对后背训话,寇封若是直接答话,那么便会变的很被动,整个汉军都会变的被动起来。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小儿。”徐晃并未动怒,而是继续说道“寇封,如今你已经被我的十万大军包围在此地,此战必败,不若早早投降。”

    “徐晃,休在此地逞口舌之利,寇某乃是忠贞不二的汉臣,岂会是你这种背主小人!”寇封的话,直指徐晃的过往。

    泥人还有三分脾气,更何况是徐晃,徐晃大怒道“不过是别人家不要了的假儿子,还硬要往刘家身上贴,真是好不要脸!”

    看到徐晃已经生气,寇封便继续出言讥讽道“魏国是没有将领了吗,派你这个只会练兵的二流武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