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三国搞内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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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蒯氏中计

    荆州襄阳,蒯府

    “哈哈哈……”

    大笑声自府内传出,远近可闻。

    府内,一身黑色儒袍的蒯越跪坐于席,手持一酒樽,一脸喜色。

    “兄长果然高明,派往新野酒坊之细作归来之后已将新野所产茅台酒工艺尽数习得,只用了不足半月时间,就酿出美酒,我已通知各地客商,我蒯家亦造出新野美酒,若买我蒯家所酿之酒,价钱减半,只这十余日,各地大半客商皆放弃与新野合作,来襄阳买我蒯家之酒。”

    一袭白袍的蒯良摇了摇手中羽扇,面无表情,轻描淡写道:“不过略施小计而已,鸡鸣狗盗之辈,未必当不得大用!”

    “兄长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神机妙算,当世无双!”

    “哈哈……二弟谬赞了。”

    蒯良脸上终于现出一抹得意之色。

    “刘玄德父子想与我蒯家为敌,自是螳臂当车,我蒯家根基在荆州,只要登高一呼,同样的酒,谁又肯远去新野贩卖,而得罪我蒯家呢?”

    “兄长这一招实在是高,这刘玄德失了财源,实力必受损。”

    蒯良摇了摇头。

    “刘玄德乃虎狼之徒,当世枭雄,断不会就此停手,他本欲借北伐之机扩大自己,提升人望,现在失去北伐良机,定会想方设计筹措钱粮北伐,他越是如此,一旦失败,主公对其怨气越大,到时只需你我二人轻轻一推,主公就算不斩其首级,也绝不会让他留在荆州。”

    言罢,蒯良端起小几之上新酿美酒饮了一口。

    下一刻,蒯良脸色大变,目光凝滞。

    “兄长……”

    “二弟,这是我蒯氏新酿之酒???”

    “然也。”

    “不好!”

    蒯良脸色惨白,端酒之手不断颤抖。

    “哎!”

    蒯良将酒碗砸在地上,长叹一声。

    “此番谋划,成画饼矣!”

    ******

    蒯氏模仿新野亦酿出新酒,抢了新野的生意,新野财源枯竭,刘玄德大哭,直呼没有财源,北伐无望。

    这时刘封走出。

    众人皆观向刘封。

    刘封道:“父亲休要悲伤,蒯家酿出新酒,必是派出细作混入新野酒坊窃取了茅台工艺,这并不妨事,儿料不需三日,各地客商必再次云集新野,蒯氏作茧自缚,必损失巨大!”

    一旁关云长冷哼一声,手捋长髯道:“乳臭小儿,信口雌黄,若非你酿造新酒,新野岂会陷入困顿?那蒯家岂是好斗的?蒯良、蒯越,皆天下名士,你一小儿,如何斗得过蒯氏兄弟?”

    刘封却是一笑。

    “二叔且莫下断言,蒯氏兄弟虽厉害,小侄却未必斗不过他们!”

    “哈哈……无知小儿,现在的情形,就是你与蒯家相斗的结果?”

    关云长冷嘲热讽,但刘封并没有理他,而是看向了刘玄德。

    “父亲不必惊慌,请敬待佳音!”

    刘玄德收住眼泪,口中言道:“此事不怪封儿,实在是蒯家太过奸诈,吾儿不必自责。”

    “父亲莫非不信孩儿之言?”

    话音落地,一卫士从门外飞奔而来。

    “启禀主公、公子,门外有西凉客商携二百匹战马而来,言曰要用战马换取茅台美酒!”

    “什么?你说的可是真的?”

    众人皆大吃一惊,简雍更是连忙相问。

    “简先生,千真万确,小人不敢说谎,那买酒的西凉客商已在府外等候。”

    “报!”

    一卫士从门外飞奔而至。

    “禀主公,府门外聚集了数十各地客商,皆要来我新野买酒。”

    一听此言,满堂皆惊。

    糜竺言道:“少主是怎么知道这些客商都会再次来到新野?”

    赵子龙也道:“怪不得少主能有此言,原来是成竹在胸。”

    简雍亦是一脸喜色。

    “少主大才,宪和拜服!”

    一旁的张翼德哈哈大笑。

    “哈哈,大哥,你这儿子真是个宝贝,不但能招财进宝,还能算得天机,大哥真是捡到宝了!”

    简雍、孙乾、糜竺、张翼德、赵子龙等人皆一脸喜色。

    唯有关云长一脸尴尬,原本就红的脸膛,瞬间变成了酱紫色,将脸扭向一旁,不好意思去看刘封。

    刘玄德大喜,抹了泪水,看向刘封。

    “吾儿果真神机妙算,你怎知这些客商会再来新野?”

    刘封一笑。

    “儿所建之酒坊,所有工人皆为本地人,后有两襄阳人毛遂自荐加入酒坊,鬼鬼祟祟,暗中窥视酒坊工艺,我当时已知此二人为蒯家细作。”

    张翼德就说:“噢?你既然知道蒯家派出细作来偷学茅台工艺,为何不当众揭穿他们?”

    刘封一笑。

    “蒯家与我为敌,必当让其付出代价,我故意佯作不知,任其偷走工艺,此二人回蒯家后,蒯家必投入大量粮食与财富酿造新酒。”

    张翼德又道:“蒯家既然有了茅台工艺,酿造方法,造出了新酒,为何这些客商又回到新野买酒?”

    刘封一笑。

    “这两个细作只看到茅台酒工艺其表,未得其里,我故意让他们见到假的蒸馏与制曲发酵方法,此二人回去之后,用此法虽也能酿出酒来,但口感与度数远逊于新野所产的茅台酒,更不易储存,若是蒯家大批生产,必定无法正常卖出,到时白酒变质,必白白损失钱粮。”

    一听刘封此言,刘玄德亦是哈哈大笑。

    “哈哈哈……”

    “原来如此!”

    “想那蒯良蒯越,皆为世之良谋,却不曾想败于我儿手中,真是大快人心,大快人心啊!哈哈哈……”

    刘玄德开心大笑,麾下众文武也皆是大笑。

    “少主公明!”

    “少主妙计,连蒯氏兄弟都非对手,真是后生可畏啊……”

    众人个个振奋,纷纷出言恭维。

    刘封向刘玄德一拱手。

    “父亲,蒯家此举,欲要害人,实则害己,经此一事,蒯家酿不合格之新酒,不仅损失巨大,而且失了信用。”

    “这世间之人,当以诚信为本,失了信用,蒯家在世人心中,特别是商人心中,必然人望大跌,而父亲却能借此酒积攒人望,得各地商贾支持。莫要小看了这些商贾,他们行于四方,通晓天下大事,世间财富多在其手,若能得商贾相助,必可助父亲成就大事。”

    刘玄德微笑点头。

    “封儿言之有理,这蒯氏兄弟中了封儿之计,怕是现在正在切齿!”

    “哈哈哈……”

    众人皆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