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舒武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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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世界那么大你想去看看?

    一连过了数日,这几日酒楼死人的风波已经平息。舒怀能察觉到可能是皇帝赐下的牌匾的原因,来酒楼吃饭的人看着越来越贵气。

    至于怎么看出来的?你见过一桌人吃饭,旁边还侯着几个小厮或是家丁的吗?

    更有许多人想要包场,不过都被舒怀给拒绝了。被拒绝的人也没多说什么,只是道了声可惜。

    昨日有个小厮打扮的男子说要请迎宾楼做宴席,舒怀倒是答应了。但这让舒怀也更焦虑了。

    调味料的存量虽然很多,放在随身仓库里也不会变质。但若是这样搞下去,短则一两年,长则三五年必定见底。

    到时候酒楼没了核心竞争力必定泯然众楼,自己是否应该考虑一下转型?

    入夜,酒楼里只剩寥寥两三桌客人。而这个时间才是舒怀几人的吃饭时间。

    舒怀做在首位,看着自己越来越庞大的队伍心里感慨自己的迎宾集团的规模倒是越来越大了。

    前日又新招了两人,一位跑堂小二哥,乃是李三郎的族弟。一位负责打扫清洁的少妇。少妇也姓舒,三十来岁。据说是一位寡妇,丈夫姓钱,死于一次意外。似乎留有一个儿子和婆婆要养。

    饭桌上,众人热闹的一边吃饭一边高兴的交谈着。生意好,奖金便高。炎黄子孙,没有什么比勤劳致富更能吸引人。

    “东家!我今日做了明日便不来了。能否给我结账?”

    饭桌骤然安静下来,众人都看向说话的男子。

    说话的是后厨的一名大厨,名叫周季,大家都称呼他周四郎。

    舒怀也愣住了,我又不是万恶的资本家。就我开出的这待遇,还能有人辞职?

    “为何突然说不做便不做了?”

    “不会是世界很大,你想去看看吧?”

    周季先是面露茫然,随后又有些犹豫,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开口道:“不是,家中有些事!”

    负责日常洒扫清洁的李婶一眼便察觉了不对。她的神色有些恨铁不成钢。

    “四郎你可别犯糊涂!你家中能有什么事?若不是东家,你儿子能上得起私塾?你去了别处做厨,能遇上这么好的东家吗?”

    “我…我不是…我就是家里有事!”

    舒怀见状心中了然,他挥了挥手。

    “罢了,等下张叔给周四叔结账吧。”

    “不过虽然你不做了,我还是得提醒你。做人得有始有终,做事得负责任。你这样一走,明日刘叔和赵叔他们得忙成什么样。”

    “若是以后谁要离开,一定要提前给我打个招呼。”

    最后这句话舒怀是对着剩下的两个大厨说的,他心里很清楚一定是被挖了墙角。不过他也不怕,大厨的手艺固然重要,而迎宾楼的核心竞争力却并不全是厨艺。

    这件事给舒怀敲响了警钟,这种挖大厨的常规商业竞争手段是非常普遍的。为避免临时缺人的情况再次发生,他决定对几个大厨好好做一下思想工作。

    舒怀率先吃完饭,他起身开口道:“赵叔刘叔你们吃完来一下后院,我在那等你们。”

    赵明和刘虎对视一眼,心中具都有些忐忑。

    两人吃完饭后来到后院,只见小东家已经坐在了石凳之上。

    舒怀请两人坐下后,斟酌了一下措辞,开口问道:“是哪一家酒楼客栈找的你们?”

    两人再次对视一眼,心中从忐忑变成了惊惧。

    “是…是得月楼!”

    “得…得月楼”

    舒怀心道果然,不过这得月楼玩阴招自己可能玩不过。但是要来明的指不定谁胜谁负。

    “你们觉得如何?也打算离开吗?”

    两人心态开始沉稳下来,既然已经选择说了实话,不如便将真话说到底。

    “我们俩已经商议过了,得月楼开出的条件的确诱人,一月二十两银子。只是小东家待我们不薄,而且实际上迎宾楼生意好全靠小东家的秘制配方。若是我们去了得月楼,做不出让得月楼掌柜心满意足的菜,恐怕要不了多久就会被赶走,更加的得不偿失。”

    “你们倒是看的清楚。”

    舒怀有些惊讶,两人倒是拎得清。这个世界并没有劳动法,也没有劳动合同。赶走便赶走了,没人能说什么。

    他向两人拱了拱手!

    “如此,两位叔伯便早些回去休息吧。今后酒楼还得多多仰仗两位呢。”

    两位大厨并没有住在员工宿舍,而是带着家人租住在内城一栋旧宅里。

    两人连称不敢,告辞离去。

    舒怀做在石凳上陷入了沉思。

    ‘得月楼的秦掌柜亡我之心不死,也未必是平昌候授意。平昌候产业众多,自己这又有陛下打了招呼。多半不会跟自己斤斤计较,多半是秦掌柜自作主张。也好,既然要明着玩,我舒怀也未必怕了你!’

    舒怀严重闪烁着狠厉的光芒。

    突然一阵香风扫过,回过神来的舒怀发现石桌对面已经坐下一位身穿绿色劲装,梳着高马尾的女子。

    舒怀自然是记得这位女子的,这女子这几日都没出门。只是时不时的在窗户缝隙里看到她。

    “听说你那‘南京第一鲜’的牌匾是大舒皇帝陛下赐你的?”

    女子声音清冷,没有起伏,语气中听不出一丝好奇。

    “那是自然!”

    提起这块匾,舒怀自然是胸膛挺的老高。

    “那皇帝陛下都没吃过你们酒楼的饭菜,怎知你们是南京第一鲜?”

    女子的声音依旧清冷,不过语气中也有了疑问。

    这却舒怀有些茫然了。

    “你怎知陛下没吃过?”

    “我不知道,只是随口问问!未曾听闻皇帝来此处吃饭的传闻。”

    舒怀闻言神色有些古怪,这女人是没长脑子吗?哪个皇帝出去玩不是微服私访,秘密出宫?

    “既是皇帝,又怎会让普通百姓知道?”

    “原来如此,多谢!”

    女子说完便起身回了大堂。

    舒怀心道这女人怕是有毛病吧,天天不出门在楼上搞偷窥,今天大晚上来就是为了问这事?皇帝在哪吃饭跟你有很大关系么?

    等等!舒怀脑中灵光一闪,这家伙天天在楼上偷窥不是就为了等皇帝吧?

    那她等皇帝的目的是什么呢?

    难道是大明湖畔的夏雨荷?

    舒怀脑补了一出琼瑶大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