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友，绝情之路，你还是差了些。”

    诸葛明觉得自己现在真是应了那句话。

    小流氓遇到老流氓。

    两个字，

    凉拌。

    “你还真是，老不要脸皮！”

    “哈哈哈哈哈哈哈——”

    李白一声狂啸。

    那风景，就成了一览群山小的地方。

    “吾不过是凡人，凡人成仙，也不过凡人，小友啊。年轻了。”

    “所以你是打算强迫我学剑？”

    “自然如此。”

    “那我如果打死也不愿意学呢？”

    “地府一游矣。”

    “地府？”

    诸葛明想要伸手敲敲脑袋。

    可是狭窄的空间。

    只能叫她皱着眉头。

    “真有地府。我们的世界？”

    “吾感觉到，有。”

    “你没去过？”

    李白喝口酒，像是在叹气。

    “不知为何，门关紧严。”

    “你这么厉害，为什么不强闯？我们这里可经常有人这么干的。”

    李白看了诸葛明一眼。

    那一眼分明再说。

    你当我没有试过吗？

    “不过，倒是认得那人。”

    “谁？”

    诸葛明有些愣，李白转移话题的功夫，有点僵硬。

    李白却点出一滴酒。

    酒落水。

    水便成了世界。

    那世界空旷只有海。

    海中有一山。

    洞天福地，花果飘香。

    李白望着幻境，思绪长歌。

    “吾也曾把酒言欢，也曾想天上人间，奈何，吾还是比不得，这位友人。”

    诸葛明不想说话了。

    李白挥挥手，

    一切回归如常。

    “小友？可愿学剑否？”

    “我能说不吗？”

    “可以。”

    “不。”

    “不。”

    诸葛明抿着嘴。

    像是被无良大人抢了棒棒糖的小孩儿。

    李白却笑的很开心。

    放荡不羁。

    如果人生可以重来。

    下一次。

    有人在问学剑否。

    诸葛明肯定会二话不说，转头就跑。

    可惜，人生没有重来。

    就算有。

    遇上这种打不过，说不过，比脸皮也厚不过的人。

    还是认命吧。

    这就是人生嘛。

    所有的选择，都是被动的。

    你能够做的，就是主动去选择。

    是主动接受被动。还是被动，接受被动。

    无奈，无奈啊…

    ——

    卫鱼青又昏迷了。

    但齐夏醒了。

    事情就是这么奇怪。

    也许是有个闲的胃疼的人，根本不知道怎么让他们两个碰面吧。

    齐夏的记忆很清楚。

    他清楚的记得，哥哥的小师兄怒不可遏。

    然后。

    一个更恐怖的出现了。

    接着，齐夏就失去了意识。

    他甚至连人都没有看到。

    睁开眼看到的，确实少女心的房间。

    房间里还有很细微的，酒味？

    喝酒的少女？

    不，这不是重点。

    齐夏坐起身。

    打量着这个陌生的房间。

    脑中想起来一个人影。

    那个跟小师兄，一起的女孩。

    可自己为什么会在这？

    齐夏脚踩地面。

    走到门前。

    很轻松的就可以推开门。

    走廊的窗户很干净。

    可以清楚的看见外面的风景。

    啊…

    原来还在文城。

    “你醒啦！”

    声音从右侧传来。

    齐夏转头，走廊上，是一个女孩，

    孙雨手里还端着水盆，以及毛巾。

    齐夏抿着嘴，

    倒是孙雨很大方的靠近。

    “我本来想帮你洗脸的，不过既然你醒了，那你就自己动手吧。”

    齐夏点点头，

    洗脸。

    毛巾是很普通的毛巾，

    新买的，

    那种新毛巾独有的味道，还没有消失掉。

    齐夏对这种味道很熟悉。

    洗完脸后。

    孙雨熟练的将水盆放到洗手间。

    然后坐到齐夏身边。

    地毯已经换新了。

    至于之前那一张。

    已经被孙应天送上天堂了。

    说是要销毁证据。

    堂堂老孙家的大家长，居然被一个胡子都没有的臭小子喝吐了，这可是黑历史中的黑历史，证据什么的当然要摧毁掉，

    “那个啥…”

    气氛很尴尬。

    孙雨选择了打破尴尬。

    “咳…我叫孙雨，雨滴的雨。很高兴认识你！”

    聊天吗，自然是得从自我介绍开始。

    齐夏看着伸出手的孙雨。

    顿了顿，

    还是选择把手伸过去。

    “齐夏，夏天的夏。”

    “那个…”

    孙雨哑巴了，她不是不知道怎么开口，而是害怕说出来的话，可能会伤害到面前的齐夏。

    失去亲人的感受。

    孙雨也有过，不过那时候她年纪很小。

    只是个襁褓婴儿。

    所以这份痛苦，孙雨感触不深。

    但她即便不能感同身受，但最少，不会木头到，什么都不顾及。

    “你想说什么？”

    “啊？我…”

    “我哥哥的事，你是想知道他吗？”

    齐夏很平静。

    因为他的愤怒，早就宣泄的干干净净了。

    如果还有，那只剩下平静，死水，也是愤怒的一种。

    孙雨面对着齐夏的问。

    抿着嘴，点点头。

    齐夏目光低垂。

    “我哥哥，是个好人，阳光，热情，我一直觉得，他比我更适合这个名字。我一直都挺讨厌他的，因为他太厉害了，我跟你相比，什么也不是，那天，他为了救我，出了车祸，当场死亡，我甚至连最后一句话都来不及说。我一直都想告诉他，你个混蛋，你他妈就是个混蛋，凭什么，凭什么要帮我挡。可是，我什么都说不出来，因为来不及了。哥哥去世后，我在家里整理哥哥的遗物，才发现，哥哥其实并没有多少东西，我更发现，其实，我根本就不了解他。甚至不知道，他还有个师父，师兄。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看了笔记，笔记里。出现最多的，就是小师兄，我开始好奇，哥哥笔记中的小师兄，是个什么样的人。自从哥哥死后，我就一直在等，我也不知道是在等什么。也许就是为了满足一下好奇心吧。直到，看到那个人后，他比我想象中更加的高大，厉害，哟现在明白，为什么他会是小师兄了，我觉得，哥哥真的很幸运，我甚至感到庆幸，因为终于不再是孤独一人，来感受这种…呵…就是这样。”

    齐夏说的很多，

    就像是一直憋到现在。

    葱很久之前。

    孙雨看着齐夏嘴角的笑容。

    那真的算是笑容吗？

    如果是一幅画。

    肯定，有两层吧。

    孙雨不知道该怎么说，

    劝说？安慰？

    不，都不合适。

    她面前的不是什么小孩子。

    只是一个，失去家人的，普通人而已。

    同样是普通人的孙雨，也根本没什么经验，更没什么资格，站在更高的位置，说些什么。

    “喂！孙雨，你该不会是在偷偷做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吧！”

    声音紧随着身影。

    李秋华探出脑袋。

    脚步瞬间定住。

    气氛，有点僵硬啊。

    李秋华脑筋一转。

    慢慢退后一步。

    退出门外。

    “那什么，我就是来叫你吃饭的，你们继续聊。拜拜！”

    ——

    饭桌上又多了一个人。

    实际上人数并没有改变。

    很沉默，直到吃饱喝足后，

    也没有人主动开口，说一句话。

    孙文天去洗碗了，孙雨去帮忙了。

    李秋华旧伤复发，疼着呢。

    至于齐夏，跟个活死人一样。

    还是就算了。

    李秋华跟齐夏坐在一张桌子上，

    李秋华端起茶杯喝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