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风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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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李山河大破蛮贼 赵刈再遭劫难

    这兽医医术高超,故而营中牲畜患疾病者极少。这次又是将军的战马突然发病,兽医自当仔细观瞧,查清来由报与将军。

    兽医刚到马厩,便检查了马槽内的草料、粗盐和水源。发现并无大碍都只是平常用地。随后检查战马,发现战马前蹄刨地,躁动不安。兽医心中不解,又转了一圈。看见马粪中有血,因而猜测定是这战马腑脏受损于是派军士翻找带血的马粪,看有没有异常。

    片刻后军士手捧着几块带血的石子报与兽医,兽医看罢。沉吟片刻,叫人拿些木棉喂于战马。三刻后,战马悲鸣一声。排出木棉和大量水果渣滓,兽医翻找其中找到大小石子十余个,因此不敢怠慢快步报与将军。

    兽医行礼过后便把此时报与营中众人,李山河听闻此事眉头紧皱。心中暗想:“这次恐怕是中了小人的奸计,赵刈虽然胡闹可年岁还小又是马童断不会如此行事。转念想问赵刈,可人已被打昏。心中悔意渐生。”这时将军的谋士左青山出列行礼,道:“将军,如此看来此事恐有小人在背后作怪。如要查清此事也需先问过赵刈,可人现如今正在昏迷,不如派一可靠之人带好药品,好好救治,待到赵刈醒来在好好询问。”李山河点头,派身边老卒去办此事。

    好教各位看官知晓,其实此时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别看李山河是位将军可也是与众位将士同吃同睡,这战马也都无甚分别。可刚刚李山河,接到朝廷调令拔营去往落梅岭一带击破一股蛮贼。李山河心急如火便召集前锋将士想要先行一步,可是战马腿脚发软,奔跑极慢。刚出营门便一动不动,李山河大怒。命令,前锋先去查看情况,他与中军随后就到。

    此事暂且搁置,李山河命令大军拔营前往落梅岭一带。

    赵刈受刑完毕便被两名军士,扔到草垛上不管不顾。待到曹武找到赵刈,已是日头西垂。

    赵刈高热不退,鞭伤又遭虫蚁噬咬红肿不堪。曹武只得仔细照顾赵刈,两人跟随粮车慢行。乌云遮月,树荫婆娑。护送粮草的大军接到命令,要求全速前进与前锋汇合。李山河只留下少量士卒跟随粮车慢行。

    李山河接到前锋消息,前锋斥候探清蛮贼驻地。目测有一支万人队驻扎在落梅岭上方与大度河之间,地势开阔。取水方便,距落梅岭不过二十里。营中劫掠粮草堆积如山,营寨深沟高墙。李山河走出大帐,望天上乌云缓缓西移。计上心头。

    李山河率大军赶到时,已接近破晓。李山河命令,中军一名万夫长率万人队,每人带火箭两壶,见东风起,顺风将箭射入寨中,随后行至大渡河河畔伏击败军。命令,前锋分为两个万人队,见寨中火起在寨门层层阻击,不许恋战,一击即走。命令,剩下的两个万人队见蛮贼溃败全力掩杀,将败军赶往大渡河河畔。诸将依令行事,诸将轰然领诺。

    蛮贼万夫长,乌拉尔在帐中忽然惊醒,只觉心惊肉跳。步出大帐,见乌云西移。乌拉尔心想:“大梁军队,要是趁此东风渐起之时。以火箭攒射粮草,我军休矣。”想到此处,乌拉尔命令派出两个千人队,一队去往东方防止敌军,以火箭射寨中粮草。一队去往大渡河设立浮桥,连夜将粮草转移回烹羊城。诸将依令行事。

    东风大作,乌云吹离明月,洒下银辉照亮蛮贼营寨。万夫长见东风大作便命令士卒往蛮贼营寨攒射火箭,刹那间火箭如雨,风助火势好似一条火鲤鱼游于夜空,直扑寨中粮草。就在这时蛮贼的一个千人队冲锋竟已到了眼前,喊杀声大作。众将士只顾射箭,哪里想到蛮贼如此之快。一个照面便已被斩杀千人,万夫长临危不乱,迅速组织兵力。将此蛮贼千人队斩于马下。随后去往大渡河设伏,可人困马乏,又打一场遭遇战只好慢慢行军。

    万夫长乌拉尔,见东风大作,火箭攒射。当机立断舍弃粮草,组织兵力向营寨外冲锋。刚出营寨就被万人队掩杀,乌拉尔刚想命令大军战斗。那万人队只斩杀千余人,便退去。乌拉尔继续冲锋,又遭万人队掩杀,乌拉尔心想:“恐,敌军用蚕食之计。我军需速战突围,以谋求生”乌拉尔命令,不计代价迅速突围。如此万人队又斩杀千人。

    乌拉尔想到:“大渡河处,有我事前准备的浮桥。逃到此处,我军无虞”于是,命令大军前往大渡河方向。后方火把如林,喊杀声大作。乌拉尔料想追兵又至,分出两只千人队阻击追兵。带着其余人马亡命逃往大渡河。

    一炷香后两只千人队被歼灭在此,两只万人队继续追击。乌拉尔到大渡河畔渡过浮桥,命人烧掉浮桥。带着残兵逃往烹羊城方向。此时天以大亮,李山河派遣的伏击部队刚至大渡河畔。

    李山河事后统计战损,左青山道:“我军战死两千五百余人,取蛮贼首级五千有余。将军此次我军大胜”左青山喜上眉梢。李山河紧缩眉头,召集所有将领大营集合。

    李山河先论功行赏,问伏击万夫长事情来由。万夫长对曰:“只因是偷袭,故心中松懈没有分兵保护。至此失败,愿受军法”李山河道:“功不抵过,五十军棍。下去吧”左青山拟好文书,李山河阅过。上报朝廷此战,战功。

    赵刈与曹武跟随粮车,行至落梅岭下。粮草官见大军如此匆忙,便只休息两个时辰。就催促粮草继续前进,如此天大亮众位军士也不甚精神,

    落梅岭脚下,有一股溃兵百人左右。不过大半都是伤病残兵,只有小半身体齐全,不过也垂头丧气。这正是一股蛮贼溃兵。这股溃兵远远就看见,远处尘土飞扬,有大批粮草经过此处。仔细观瞧,也只有大约五百随行军士。想来车上定有草药,于是便埋伏此处,等待粮车。

    粮车经过此地行至中途,蛮贼击之。护粮兵首尾不能相接,只是仗着有股勇力与蛮贼厮杀。没成想倒也与这股伤病贼兵战了个旗鼓相当。战至最后,蛮贼剩下五人,有一人伤了臂膀,一人伤了右脚,一人伤了左膝。护粮兵只剩曹武一人,曹武心一横碎步前冲。

    曹武眼珠瞪大,杀气横生。直奔左膝受伤那蛮子,那蛮子膝盖受伤行动不便,用刀相抗。其余蛮子全力斩向曹武后背。这曹武乃是佯攻,手中抛沙。刀锋直奔腿脚利索那名蛮子脖颈,口中爆喝:“纳命来,蛮贼”战刀斩过,头颅落地。曹武斩杀一贼。

    曹武甩飞血迹,惹来长刀轻吟。一缕西风飘过,匹练又生。长刀还奔左膝受伤那蛮子,那蛮子目恣欲裂,心中大恨。又想用战刀相抗,同袍只一人向前斩曹武后背。剩余两人戒备曹武诡计。曹武心中暗叹。只得矮身形,以刀环身挡下身前,身后两刀。一拳捶蛮子受伤左膝,蛮子站立不稳仰倒在地。见此机会,曹武挥刀便斩,将这蛮子一剖两半。曹武斩杀两贼。

    曹武大汗淋漓,饶是武艺高强也架不住如此厮杀。那蛮子见曹武甚是乏累,心中暗喜。与臂膀受伤的蛮子。联手前冲,想要一击必杀。曹武将手中长刀抛出减缓两人前冲之势。捡起死去蛮子战刀,一刀横斩,挡住二蛮头一刀。曹武向前猛踏,只听咔嚓一声。一脚踏平手脚健全那蛮子左脚,那蛮子痛苦哀嚎。曹武并未乘胜立功,转身便逃。臂膀有伤那蛮子,见此情形抬腿便追。曹武转身行,换脚步。猛然回头,凭的是,胯下马步,掌中长刀。携风雷之势,一刀将那蛮贼授首。又走数步,将哀嚎蛮子头颅斩下。挥下血迹,长刀又吟。曹武又斩两贼。

    曹武心中惦念赵刈伤势,缓步走向粮车。说时迟,那时快。一柄长刀斜刺入曹武腹中。

    好教各位看官知晓,那右脚受伤蛮子。知道自己与人搏斗,必然吃亏。于是倒地装死,等待搏杀结束。那蛮子哪里料到,曹武如此神勇连杀四人。于是,趁曹武松懈,一刀就要结果曹武。

    曹武受此一刀,神志不清。曹武猛瞪虎目看向那右腿受伤蛮子,那蛮子大骇。肝胆欲裂,松开长刀。转身便逃,一瘸一拐想要逃出升天。曹武提起胸中五气,横起恶胆杀心。拔出长刀,用力掷出,穿透那蛮贼胸膛。曹武五贼皆斩。

    曹武用布缠绕伤口,伤重倒地。

    至此曹武重伤,赵刈高热不退。两人生死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