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风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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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庙堂群臣争端初现 众王子召贤各显神通

    温暖的太阳挂在碧蓝的天空,李山河带着几样礼物敲响了姬彧的家门。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惊跑了树枝上几只肥胖的麻雀。老许是姬彧的管家,手脚麻利的开一角大门,看清来人便请进门来。

    老许挥挥手,一名机灵的家丁小跑去通报此事。

    沿着行廊,走过园景便到了正堂。姬彧坐在主位,品着昨日户部蚩大人送来的香茗。微微皱眉,像是不太满意。李山河将礼物交予老许管家,步入堂内弯腰行礼。

    李山河道:“女婿见过舅舅,舅舅可安好?”姬彧放下茶碗,道:“舅舅安好,不必拘礼坐下吧。”旁边侍女送上香茗到李山河的手边。

    姬彧道:“昨日蚩大人送来的香茗,你尝尝。”李山河轻嗅香气,慢缀一口,没有说话就将茶碗放下。

    姬彧道:“昨日,大王将你叫了去少不了敲敲打打。你切记在心里就好,不必太过担忧。”缓一缓又道:“依着大王的性子,想必是让你带话来讲与我听。”青花瓷碗微微冒着蒸汽,不一会香气充盈堂内。

    李山河有些燥热,缓缓道:“大王说,上次娘娘的桃花糕舅舅吃的可好?”姬彧大笑:“娘娘的手艺自然是极好的,我很喜欢上次送来的桃花糕。”李山河有些怯生生,又道:“大王还说,下次舅舅能不能吃到娘娘亲手做的桃花糕,要看小婿如何做事。”

    堂外的雪被热热的太阳照射,暖洋洋的从枝头滑下。

    姬彧道:“朝堂的事,你远在落梅岭是不明确的,这我是知道的。”“大王今年已经五十一岁了,虽然能吃能睡。可是到如此年龄明天是什么样子谁知道呢?”

    李山河只是静静的听着,连那香茗也不碰一下。

    姬彧有些难以自持,又道:“大王早有想打一仗的心思,每次大朝会我都能听出来。唐瘸子和宋老蔫每次左挡右拦,不是有损国家民力就是从长计议。吵来吵去,好在大王说想要封帝,这才讨论到是快打还是慢打这个地步。”姬彧气喘吁吁,面色潮红。

    姬彧缓了缓道:“还不是大王封帝,这些个老不死又能进一步。家里的后辈凭借军功也能扎下根。”

    堂外的雪早已热热的化了,雪水流到树根下,土地里。天有些冷了。

    李山河道:“那些蛮子正好给了我们借口,想来唐大人和宋大人如此便能全力支持。我这一仗真是歪打正着。”姬彧道:“降一级留用,真是便宜了你。”

    李山河面皮有些笑意。

    李山河道:“进来有些风言风语传到耳里,说世子近来喜好名贵药材,女婿得了几根百年山参想要送与世子。”姬彧作势要拿起茶碗。李山河连忙又道:“一只千年何首乌先前叫老许早已收着了,舅舅即便是不用嗅嗅香味也好。”

    姬彧拂过乌木把手,欲言又止。

    姬彧道:“大王,生有四子。这四子之中,老大最为贤良,如今立为太子也已经二十年了。”“大王十六岁就与娘娘生下头子,十八岁生下二子,三十六岁生下三子。三十七岁纳珍娘子,珍娘子诞有四子。其中老三,大王最为喜爱。”

    李山河有些似懂非懂,可也没说话,只是听着。

    姬彧道:“世子,有一子今年二十岁。喜好练武,读书写字一道只是平平。”姬彧端起茶碗,轻缀一下。不在说话。

    李山河起身行礼告辞。

    世子府

    殷贤想着自己的世子名头,什么时候能换成大王。世子娘娘道:“前些日子,世子爷吩咐的事情有眉目了。”

    殷贤有些兴趣,世子娘娘又道:“那女孩,现在已经运进汤都,在城边找了一座安安静静的院子,养着。”

    殷贤笑了。

    二王子府

    殷政召见一名农夫,那农夫战战兢兢,有些口吃。只得缓缓道:“俺们村是有一个叫英珂的,有把子力气,他家地从不用佃来的牛还能长出好作物。”

    殷政有些急了,又不好说什么。只好问村子在哪里,想来得了空去看一看,

    三王子府

    殷三没头没脑的与赵刈大吃二喝,台下舞姬换了三茬,乐师也换了两班。

    殷三搂着赵刈的脖子,称兄道弟。红红的笑脸融化了院中的白雪。

    四王子府

    殷和正被珍娘子敦促,读书。殷和不愿意,这么好的天气就应该在城外,牵狗打猎。殷和如此想。

    傍晚,赵刈酒气冲天,晃晃荡荡走回客舍。刚到客舍就被李青山叫去。

    李山河道:“刚刚兵部,下来了文书许三万骑兵,两万步兵,三个月粮草让带回落梅岭驻防,明日早晨,你便去交接此事。”赵刈答应下来。

    赵刈走后,李山河叫来曹武,李山河道:“老曹,明日你带着那几根百年山参去世子府。不用多待,将拜帖和山参送到,去城外与我汇合,咱们返回落梅岭。”曹武接下此事,返回房间。

    李山河拎着酒水,走到院中。自饮自斟。

    望向那清清冷冷的月亮,心乱如麻。皎白的月色慷慨的散落在白雪上,屋顶上。屋檐角挂着两盏大红灯笼,暖暖的红映照在三尺方圆。

    李山河有些醉了,胡言乱语。道:“我有一个儿子,我还有一个娘子。我打了一辈子的仗,娘子跟着我爬冰卧雪,夙兴夜寐,不得安生。想来儿子有学识,可以安生过日子。”

    李山河醉眼朦胧,脚步散乱,倒在圆拱门边,倒也潇洒靠着墙边又灌嘴里酒。模糊不清道:“朝堂上几句闲言,就能要了这些个臭丘八的命。那些个老爷,哪里知道账册上的数目字,是一条条的人命。是我李山河的兄弟。”

    李山河又想灌酒,酒已经没了。

    李山河喃喃自语:“今日你杀我,明日我杀你。何时能不杀?我是武将,不能畏战,不能不战。可是这些个公卿君王,有的人说,为了百年太平。有的人,想要青史留名。小的想要建功立业,老的想要家族长青。”

    李山河哭了,哽咽道:“被杀的人,眼睛瞪得像牛一样。红彤彤的血喷的到处都是,兄弟们总是梦里问我他们死后还在打仗吗,我骗了他们。”捶胸顿足,骂道:“就我,是他妈的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