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客人坚持，猫鱼夫人也不好驳斥，便把那300克烟草倒入一个更大的盒子里，将重量凑足一千克后，再次递还给头子。

    “很好，很好，付钱。”头子道。

    手下将那一袋子板币放在柜台。

    “谢谢惠顾。”猫鱼微微鞠躬道。她心想，难道这些人确是单纯来买烟的？

    “走吧。”头子将一盒烟草递给手下，转身离去。

    刚走到门口，那个持盒子的手下忽然出声道：“老大，等一下。”他把嘴凑到头儿耳边说了什么。

    头子一愣，蓦地回身，再朝柜台走来，道：“夫人，你说这盒子有多重？”

    “您是说这盒烟草？”猫鱼诧异道：“咱们刚刚不是称过重嘛，一千克还多一点。”

    “再称一遍。”头子蛮横地将盒子摔在柜台上。

    猫鱼脸色一沉，但还是依客人要求，将盒子放在称上。度盘显示，这盒烟草重600余克。

    看到这个读数，猫鱼嗤地一笑，道：“老爷们这是跟小店开玩笑来了。我说您几位怎么不要那免费的300克烟草，想必是怕找不到闹事的理由吧。”

    “老板娘，说话小心点，我们哥几个也是有脾气的。”头子威胁道。

    “难道我们店就没脾气吗……但是算了，反正也就300多克，我补给您就好，只是来来回回，多此一举，浪费了咱们不少功夫。”猫鱼道。

    她嘴上这么说，心中着实清楚今天的事情恐怕难以善了。哪怕她再给300克，这一伙人也很可能故技重施，或者，直接宣传秤有问题。猫鱼偷偷给了麻婶一个眼色。

    麻婶接到指示，低着头，向店外走去，道：“劳驾，老婆子要去买点吃的，该张罗午饭喽。”

    两个年轻人忽然跳出，一左一右，笑嘻嘻地挡在门口处。

    “借光，借光。”麻婶道。

    但两个年轻人不为所动，指指头子道：“去问问我们老大准不准吧。”

    “您这是干什么！”猫鱼夫人怒极，双手一拍桌子。

    一旁的不渝也忍不住了，叫道：“我刚刚看到了，是那个人转身的时候，把手伸进盒子里，抓出一把烟草，塞到了他们老大的兜里！”她指着的，正是刚刚拿盒子的那个手下。

    “您反倒赖在我们身上了，好，我不如让您搜搜。”头子突然一把抓住猫鱼的双手，往自己身上贴去。他先是用那细嫩的双手磨蹭自己的脸，然后又去磨蹭脖子。头子自觉如此相当受用，情不自禁竟用舌头舔了一口。

    猫鱼大惊，但她的力量不足与此人相抗，只得叫道：“麻婶！”

    麻婶快步回到柜台后面，从底下一个格子中掏出手枪。但早有一个年轻人跟在这老太太后面，挥手一巴掌，直接将她扇倒在地，把她手中的枪夺了过来。

    猫鱼无法抵抗，但这帮人也未对她太过无礼，但是不渝彻底陷入了危险之中。屋内除了头子控制住猫鱼，剩下四人合力将不渝抬到柜台上，上下其手，欲对其行禽兽之事。只听“嘶啦”一声，不渝的长裙直被撕出一道及腰的口子。

    “住……那个……住手。”小胖子阿土站在内室门口，面露慌张道。

    头子一愣，“这不是小胖子吗，你这只帮派的宠物猪怎么在这里？听好了，你就站在那儿看着我们干，要是感踏进来一步，我从你身上割两斤肉，给兄弟们下酒。哈哈哈哈。”

    这时，另一个人悄无声息地从阿土身边走过，踏入华氏烤烟的外室。

    “呦，大家看呀，这不是幸运瘸子嘛。”头子嘎嘎直乐，“丧家犬，你怎么还有胆子到我们面前来，该不会以为我们还怕你吧？没了铁野，你就是一只……”

    头子说话的声音戛然而止。

    手下们都感觉很奇怪。只见范众不过是凑到头子耳边说了什么，头子就突然愣住，再不做声了。

    猫鱼不自觉地瞪了瞪双眼。范众拍了拍她，声音沙哑道：“冷静。”

    他向另外四人走去。一人拔出枪，迎上来道：“怎么回事？”

    与之前一模一样，范众凑到他耳边，说了些什么。只见那年轻人一动不动，连举起的枪都放了下来。

    范众继续朝前走。剩下的的三人皆围在不渝身边，他们心中不禁想，难道幸运瘸子会什么咒语，只要听到的人便会被定住全身？

    范众又朝一人凑了过去。

    “你，你给我让开！”那人推了范众一把。

    但范众一扭身子，还是凑到他耳边，说出了那句话。从第三者看来，这人好像欲拒还迎，忍不住好奇，自己凑上去听一样。

    他果然也定住了。

    “这怎么回事！”最后两人中的一人，是个性格暴躁的家伙。他推了一把被定住的家伙，那人应声而倒，嘴中血流不止。直到此时，众人才大惊失色。

    范众自然不懂什么咒语，他只是装作要与那人说话的样子，凑到跟前，以极其巧妙的手法将匕首刺入对方口腔之内。利刃随膛而上，直接破坏对方大脑，而流出来的血会进入胃中，是以那人看上去就像愣住了一样。

    这种手段连续三次成功，范众也微感诧异，心中暗叫侥幸。

    “你！”看到同伴死去，那人终于叫出声来，但已经迟了。

    范众飞速出手，从另一人腰间抽出手枪，毫无顾忌地爆掉了暴躁之人的脑袋。被卸除武器的最后一人见状，立刻高举双手，跪倒在地，示意投降。

    范众不理他，反身向店铺门口射击。砰砰几枪，木门上开了几个大洞，只听咚的一声，看门的人应声倒地。

    回过身来，范众看也不看跪在地上的人，只随手一枪，将其了账。

    接下来，范众掏出这帮来访者的武器，开始四处乱射，打得室内满是弹痕，却不伤房内财物与房屋结构。他甚至撬开他们的嘴，往内侧射出子弹，以破坏刀伤痕迹。

    他道：“只要说是他们先动的手，咱们反击也不算罪过，是不是？”

    猫鱼此时已反应过来，道：“是这个道理，不渝你的裙子先不要换下来，等钢兵或取证人来了，这也是一个证据。”

    她立刻把麻婶扶起来，检查她的伤势。

    “你认识这帮人？”范众问阿土道。

    阿土面色惨白，答非所问道：“我跟大家一条心，绝不会到外面多嘴多舌。”

    “你跟我来，咱们去一个地方。”范众说着，反身往外走去，一伸手将店铺自己的枪捡起，别在了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