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了，以为没有入口的青山，他们凿穿了，军械都在里头。

    我们躲在林后，我轻声问，说的草率了些，“有这么个地方，赵家不只动过军火吧？”

    “不要莽撞，有些账，得慢慢还。”他往回走了，我也没有继续待着的道理。

    回到城门口，他从马上下去，拽了马缰绳，从马鞍袋里拿出了顶帷帽，递过来，“出来时，各家尚未起，现在街上人多了，我怕你在意。”我把帽子接过来戴上，隔着帏纱，瞧见他自顾自低头笑了，在前领着马，步步进城去。

    那城门前的兵认出了赵离辰，极力克制了惊讶，放行过去。赵离辰拿出几两银子，递给他，“我要成婚了。”那人拿过钱，连忙贺喜，“真乃佳偶天成，天赐姻缘。”

    他都，不知道我是谁，但是，认得银子。佳偶天成说不上，天赐姻缘倒是没错，我们走进不知是谁导演的戏里，必须按着这荒唐的剧本，各自咀嚼。我本以为……有什么用呢。

    没往前走几步，徐清衡等在那儿，赵离辰低声和我说，“看吧，巧言令色，他要上场了。”随后松了马缰绳，把我扶下来。

    我走到徐清衡身前，他说，“咱们回家。”

    “嗯，回家吧。”

    赵离辰一个人骑马走了，给了徐家五天时间准备，他说这话的时候，我们就站在街中央，是，他们都知道了。

    徐赵二人俯身作揖，好和气，好和气。

    回到徐府，迎我的人，很眼熟，我第一天到徐府，也是她迎的我，钟柯钟夫人，被徐公休了的第一位夫人，她说，徐清衡把她请回来，料理我婚事的诸多杂务。

    往里走着，徐清衡说，“与这相比，有件事，你倒是会更上心。”

    “什么？”

    “记得赵离辰生辰上的李焯吗？”

    “记得。”

    “他昨夜生辰写了首词，皇帝震怒。”

    我知道，会发生什么了，催命词。

    “我得去一趟。”我说。

    徐清衡笑，“知道，车马都给你备好了，小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