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夜
这或许是我见过对时间有最深刻接触的智者…谁知道呢。
“我见过你,女士。”
如果一定要定义,那就是风尘仆仆的旅人,带着行走红尘的尘土气息和时间的磨损感。
虽然看起来,这是个十八九岁的孩子。
“这是我的身份证…我【现在】十八岁零三个月四天”
他…知道我在想这个,拿出了身份证,确实如此。
我注意到他在现在这两字上咬了重音节。
“如你所想,【现在】是对你而言。”
他是个时间的旅人,大概吧。
一个很坚强的孩子,一直如此。
八岁那年,他过了很久。
“或许是一万年,十万年,我大约能知道的,是我阅读了所有能够阅读的信息,学习了能学习的所有的内容…那是个梦。”
只有梦能够做到,学习所有的知识,不需要别人则可以定住所有人,进出禁止的秘密机密文件的存放地,研究所有可以研究的设备,哪怕是那终极武器。
“我甚至拜在那些位名下,学习研究了无数内容…我甚至在实验中拥抱爆炸…”
可以加入所有的科研组,可以从任意进度开局,可以自己手搓可以拉人组队,操纵时间,神也就如此了
学习了可能是世界上所有的事情之后,他醒了。
“我第一件事,是沉默。”
他模拟了自己能走的所有道路,所以他安静的长大,在安静的最后,坐到了我的面前。
“我不想说我的梦是真的,或是假的…”
他想要我帮忙。
他想说,他的故事如梦幻泡影,如珠如露亦如电。
但是佛法精妙就在其中。
平平淡淡,除了成绩好没什么太大特点,这是他的成长轨迹。
他唯一的特长可能就是被自己大学导师拒绝了四次实验。
我能猜到如果说他说的是真的,那么这个实验肯定有点东西。
就算是没有,试试看也不会花费太多,他的意思我大概明白了。
“那么,你现在要去干嘛呢?”
他微笑看着我。
“我可以帮你解决实验的问题…那么…实验后见?”
这次的故事就到这,下面便是在见面的时候了。
“好家伙…魔角先生好啊您,今天喝点嘛?”
难得调笑了一句,如果说某真某超越是运气的综艺人,那这位,就是运气的科研人。
也是“运气”的智者。
“您可别调笑我了,运气好一点。”
对方看起来头发还很健康。
“就这么把自己搭给国家了?”
“老天爷给我的东西这么多,就是让我来做事情的…收钱办事嘛,不寒颤。”
也是。
运气的智者也是智者,那万年的磨练他铭记于心,而不是大梦一场直接遗忘。
他不是那个小孩子了,八岁可以把梦当真,现在还能这么说,证明他早就定好了自己的道路。
预言实现最好的办法是自己直接做出来。
“或许有很多孩子都有这样的梦,或许他们没有坚持,或许他们被现实磨平,或许…他们还在这世界中等待契机。”
我倒是不这么盲目乐观,就算有,大概也是早就被改变了。
“我知道你,你的作品能够解决这些问题,所以我来了,拜托你记下我的故事,我的梦。”
“多么荒诞离奇的梦,你想实现的时候,他就没有那么荒诞那么遥远了。”
他是个运气使然的智者,有少数智者才拥有的浪漫主义色彩,但是也从不失理科那种严谨和科学的态度…不愧是研究了万年科学的大佬。
哪怕他是个大学生。
他想让我在这里记录的就是,一个大学生,一个荒诞离奇的梦,造就了他,一个科学家,简简单单的做了一个上杂志封面的跨时代成果。
简简单单的,甚至令我感受到了小年轻叫“凡尔赛”的乳酸痛。
我想起了另一位智者,拍着我的煎饼,在白纸上印刷了一个饼,然后让白纸和我的桌子合二为一。
“人类需要的就是这个,有这个,有人类,没这个,没人类。”
“我懂了,大科学家你回去努力吧,我尽量。”
———
偶尔我们还会书信来往,不奇怪,因为书信来往才能保证他没有泄露国家机密。
我想这个故事一开始,是一个孩子,自己很强,老天爷赏饭吃。
然后,这个孩子相信自己,也相信这碗饭他吃。
然后他吃了这碗饭。
回到那个可能俩人现在拼项目的智者大佬吧。
“人类最需要的是饼。”
他想让我写的能够更有欺骗性点,这做不到,但是就事实来看,我可以说,试试看吧。
事实就是,他做到了,仅仅是梦。
也不是我有私心,只是呢…死在这条路上,也不丢人嘛。
虽然智者的路千万条,但是那些晦涩难明的道路和这条摆好的路,其实这一条好走些。
顺便在这里讲一个小小的故事。
理科脑呢,是我形容科学狂信徒的个人发明的词语。
这样的人呢,是无法理解科学的边界的。
人类的思维是主观的,科学是要求客观的。
有些人的简单二维论认为世界要么全是科学,要么就全是封建迷信,这本质上就不是科学,而是“科学狂信徒”
科学的边界很清晰,人类的极限也很清晰,突破人类的极限是比科学的边界更重要的。
而大部分人,在最内圈的宗教架构科学社会里,认为这就是全世界,实在是…
我不是智者,我反正觉得每次看到这种事,就觉得这个世界就仿佛是一辆上山的车,智者努力,后面这一堆人往下拖。
这也是我不喜欢的那部分智者出现的原因。
也包括对人类没什么感情如某个伪虎鲸小姐的存在,也是如此。
人类啊…人类。
地层物种灭绝的时候,大部分生物都死了,活下来的都是智者这般特殊的几乎算是其他物种的那小部分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