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才但不缺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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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仇恨之果

    夕阳西下,遗世飞仙,独酒飘飘,魏无才仙人姿态惹来无数红尘仙子的轻佻放肆。

    今天魏无才没有去施琼那里,魏无才摇摇晃晃回到侯府,膳房还备着他的膳食,魏无才随手拿住一盘牛肉,回到自己的小院里。

    重复把牛肉送到嘴里,配上一口小酒,实在让魏无才甚觉无趣。

    “毕宿,奎宿。”魏无才莫名其妙对着空气轻轻喊到,语气淡漠,好像对于有人回应是意料之中的。

    “主宿!”两个暗蓝紧衣,神色肃穆的男子不知从何处窜来,其中一人语气沉重,似有千钧之力压在这座小院上,另一人没有言语,背后背着半截玄铁短棍,两人半膝跪地回应道。

    “查一查碧子堂....还有靡苦教,别让有心人察觉出来,尤其是碧子堂。”魏无才喝着酒,部署着他的计划。

    “是!”两人异口同声说道。

    “你们先去吧!”

    说完此话,两人起身再躬一礼,闪身离开。

    “哎!不知师傅睡了没有?”魏无才躺在榻上,望着窗外透进来的半轮银月,不免感慨道。

    魏无才这俩年可不是只是个吃喝玩乐的富家公子哥,他只是不想科考,安安分分做到官位上。

    所以他自己组建了个机构:天宿阁,魏无才为主宿,下统苍龙、玄武、白虎、朱雀四宿将,每位宿将之下又分有七宿星,刚刚的奎宿和毕宿就是白虎七宿之二宿星。

    只有魏无才一人知晓此机构,每位宿星都身怀绝技,都有常人难以企及的技能,都对魏无才绝对忠诚。

    魏无才组建这个天宿阁单纯觉得好玩,有时也能派上用场,但若是让有心之人知道了,尤其是那群文官集团知道了,定然先把造反的牌子先扣过来。

    就算皇帝在军事上极为倚仗魏昭,也能容忍这么过分的行为?这又何尝不是你魏昭唆使你儿子做的,所以魏无才做的极为隐蔽。

    魏无才现在的打算是,王家肯定是要去一趟的,不能主动去,得让王炽主动来,王炽或者说王家一定有所求,魏无才要表漏出兴趣,但不能太多。

    能知道多少就去听多少,王家做什么谁不知道?有点门路的都知道,这么多年没事,那么他王家一定有所恃,但尽管是在世家口里人尽皆知的东西,祁浣云也不见得晓得。

    用一点点就可以向她表漏诚意。

    .......

    隔日

    魏无才早早到府衙等着王炽上门来,他还不知道王家的变故,但也不知道王炽一定是要拉他入伙。

    果然未到午时,在案房抄书的魏无才就停在一阵喧哗从外传来。

    “史大人,那日的事还要多谢大人您呐,哈哈!”

    “哪里哪里,举手之劳!”史长弥永远一副低声下气的姿态。

    “魏公子,小弟我来寻你了!”王炽毫不掩饰自己多么兴奋,是见到魏无才才感到兴奋还是要为自己大展宏图而兴奋?

    “王兄为何亲自来次啊!”魏无才故作惊讶。

    “那日和魏兄一别,日日思君,难饮难寝,今日特意来此,邀魏兄到寒舍一叙。”

    “真的!.....只是...”魏无才先面有喜色,紧接面有难色,看向一边的史长弥。

    史长弥十分识趣:“公子去就好,案宗什么时候抄都可。”

    “那我就放心了!”魏无才这才长舒口气,上前搂住王炽的肩膀。

    “王兄那便走吧,今日不醉不归!”

    明显魏无才的手让王炽愣了一下,但转而也反手搂去。

    “哈哈,魏兄请!”

    看着勾肩搭背的两人离开,史长弥静静盯着两人背影,深沉冷静,不知在想什么。

    “魏兄怎么到小小一个府衙内做事?”

    “嗨,无非图个清净,不愿在朝为官罢了。”

    “魏兄也想图个清净?”

    两人一路勾肩搭背,贱笑连连,惹得周围人群嫌弃避开。

    两人没有坐马车,魏无才主动提议的,一路从城中走过来。

    和魏无才印象中的城东不一样,布局严谨,车水马龙,民风淳朴,和传言中那种盗贼横行,市坊无人的景象完全不同。

    若说城中是奢华,这里就是闲适。

    “怎么?王兄也想清净?”

    “可不是,要不怎么能在城东住着?”

    “我倒也怪,王兄怎么会住到这来呢。”

    “哎这什么话,城东的老百姓都不也是大昉的百姓嘛!”

    “还是王兄有气量啊!”

    “魏兄谬赞了.....到了,魏兄请吧!”

    两人如亲密老友,勾肩搭背朝门内走去。

    “来人啊,给公子上酒!”

    王炽招呼下人给魏无才上酒,自己则是眉头紧锁,徘徊在堂内,等着魏无才发问,魏无才也遂了他的愿。

    “王兄为何如此啊!”

    “魏兄有所不知啊!我在此也这只是想图个清净,做做生意,但这不好做啊!”

    “怎么个不好做法?”

    “魏兄有所不知,我王家在城东步步为营,但还是如履薄冰,生怕一个不小心就竹篮打水一场空。”

    王炽说着,给下人使个眼色,下人也是领会,慢慢退下去,接着一群着装艳丽,时隐时现,神色妩媚的女子各自手拿托盘妖娆上前。

    魏无才知道这是要做什么了,痴迷的望着一众仙子。

    “哎,说那干嘛!喝酒喝酒。你们都好好服侍魏公子!”

    王炽原来难为情的脸逐渐缓过来,吩咐众人。

    “王兄这是?”

    “喔,没什么没什么一点小生意。”

    “王兄这些可调教的好啊!”魏无才一只手抓住一个仙子胸前玉团,一边开口称赞。

    “魏兄若是喜欢,送给魏兄便是!”

    “这...我可不好夺人所爱。”

    “哈哈,魏兄哪里话,魏兄若是对此有兴趣,小弟我给你打下手又何尝不可。”

    “王兄莫要说笑!这可不是什么小生意!”魏无才知道该推辞了,但不能太过分,必须要让对方看到希望。

    “魏兄的能力,我打下手又何尝不可,与其在这里如履薄冰,不如跟着魏兄做大做强!”

    “.....这.....”

    “公子~奴家被你弄疼呢~”一旁女子适时开口。

    “容我考虑考虑。”魏无才作沉思模样,手上却没有停。

    王炽对魏无才很满意,至少看来是这样的。

    “王兄如此慷慨,我也不能太随心所欲,可否容我回去再思索思索。”

    “魏兄随意,即使魏兄不做,你我还是兄弟.....只是魏兄不在呆会吗?”王炽笑着看向魏无才不停摆动的手。

    “哈哈,倒是让王兄笑话了...有句话.....上次在府衙内的那个女子,不知.....”

    “没想到魏兄....无妨无妨!”王炽看着神色尴尬的魏无才,吩咐人把上次眼神呆滞的女子带出来。

    一样的呆滞目光,不一样的身上的伤疤全然不见,也不知用了什么灵丹妙药。

    魏无才不动声色流出满意的目光,不停点头,随后急不可耐对王炽说:“那王兄,我就先行一步了!”

    “魏兄慢走!”王炽意思着追上拉着女子飞奔过去的魏无才,看着离开飞去的魏无才,王炽冷笑开口。

    “呵,这不就好了?”

    按道回府,魏无才把那女子也带回去。

    “能说话吗?”

    无言的沉默让走在石板路上的两人甚是尴尬。

    “你且先住在此?”魏无才领着她到一处小院之内,吩咐完后就回到自己小院,再无过问。

    女子木讷点头,她不知为何来次,也不知为何住在这,但她觉得在这不挨打就好。

    一回到自己小院之内,两道蓝衣就从不知何处闪出。

    “主宿!”

    正是毕宿和奎宿,身材魁梧的奎宿和身背短棍的毕宿半跪在地。

    “起来说!”

    “是!”两人起身,站在魏无才两侧。

    “先说说靡苦教吧!”

    毕宿回答道:“靡苦教原来是可以和两堂抗衡的新势力,只是老教主不知因为什么缘故离世,就留下一个女儿作为新教主,也便是主宿所救的那位。

    但是虽说她是名义上的教主,但是实际由原教主义子祁隆所控制。

    近年来靡苦教主动放弃了大多数生意,势力大不从前了。”

    祁浣云能主动放弃那些他爹打下来的生意,不意外,毕竟都是见不得光的,但底下人能同意吗?

    所以,这个祁隆该是有些用处在这里面的。

    魏无才心想。

    “碧子堂呢?”

    “碧子堂.....没查出有价值的,堂主神龙见首不见尾,身份极为隐秘,我和奎宿潜入碧子堂据点楼内,只有一些守卫。”

    “那便算了,盯好碧子堂。”

    两人随即闪去,魏无才不太满意这些答案,领着那女子主动去了城东靡苦教据点:一座酒楼,牌匾写着“靡苦楼”

    “掌柜的,我找你们教主祁浣云。”魏无才一进楼就高调宣扬。

    一土黄衣袍中年男子,两鬓小胡翘起,正打着算盘,闻言挥手遣散众食客,眯起眼,招呼小二着什么,之后漫步走上前。

    “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语气虽恭敬,神情却是一点都不和善。

    “怎么,掌柜的这么待客?”

    眼见周围围上一圈不善者,魏无才轻笑开口。

    “公子说笑了,我这也是小本........”

    “住手!”一声清澈利落的声音从二楼传来。

    魏无才闻声抬头望去,正是祁浣云,不过一旁还有一紫底红边锦绣华袍的英俊男子,当然和魏无才相比,则是萤火比之皓月了。

    “云儿,这是?”祁隆疑惑开口,对祁浣云的行为不解。

    “这正是我与你说救我的恩公。”祁浣云边走边说,快步走下楼梯,对魏无才行礼。

    “公子?......这是....”祁浣云当然也看见了魏无才身后女子。

    “祁姑娘觉得呢?”魏无才从进门就是一副欠打的笑。

    “....公子好能耐......在下信公子了...”

    祁浣云惊讶于魏无才能把这女子带回来,一是因为魏无才能想到她想做的,二是魏无才能救来这女子。

    “公子可是有何打算?”

    “还是没有的....就算有...姑娘也不见的答应。”

    “公子这是什么话!有何事尽且说来。”

    “我要做你靡苦教的教主,如何?”祁隆也从楼梯走下来,恰好听见此话,未等祁浣云开口,就大笑反驳。

    “哈哈哈哈哈,魏公子不妨再说一次,我知你是云儿恩公,只是.....公子真没说笑?”

    “....公子的确过分了。”祁浣云也开口附和。

    “我就说吧!祁姑娘.....祁公子也不必如此,我只是救了祁姑娘一命,没什么大不了的,何必当我是眼中钉。”

    魏无才一边说一边转身离开,同时招手向祁隆开口,祁隆对祁浣云的态度,想干什么,是个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祁隆口气倒是和气,但眼里透着的阴毒又岂能看不出?那就不妨挑明了。

    “魏公子这是什么话?”祁隆握紧拳头,高声开口。

    “祁公子如何认为就是了!”魏无才没有停留,径直离开。

    祁隆眯着眼,冷冷望着离开谪仙人的背影:“云儿,这真是镇泸侯的公子?”

    “大抵是的。”

    祁浣云忙着收拾眼旁的女子,她从小看不得这样的事,于是她当上教主的第一件事就是散了以往过分的生意,教内可没几个人支持她。

    好在祁隆是支持的,她哪能不知祁隆的意图,她也难说对祁隆是什么样感觉,就是.....感觉是离不开他的,又不喜欢他总是这幅和煦如风的温润.....总感觉太正经?太不真实?

    “云儿还有伤,这女子交给我来安排吧!”祁隆搀扶住祁浣云,温声开口。

    “....好,那就交给祁哥了。”

    祁浣云救助这些受难女子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一般总是祁隆来处理的。

    祁浣云感觉身体乏了,最近总是身体阴寒,困乏难耐,招呼一声就回楼睡去了。

    祁隆透着欲望的眼神死死咬住祁浣云的背,连飘落的衣袂也不放过。

    他一直以为他是义父捡回来的,义父对他很好,什么都好。

    不过两年前知道了,他的亲生父亲就是被他义父杀的,他的亲生父亲也是这靡苦教的元老,谁知却被他最信任的人背叛,还将他的儿子当做义子。

    他不知道祁浣云他爹每次看到他,耐心教他怎么读书,怎么练武时是什么样的心情,在祁隆看来:耻辱!极大的耻辱!所有的关心都化作仇恨!

    当他亲手在义父的茶水中下毒,当他当着他的面告诉他他要把她的女儿,他的一切据为己有时,他感到他从来没有过的愉悦!

    从小和祁浣云一起长大,称得上青梅竹马,从小把祁浣云当做妹妹保护,不过随着他知道一切真相之后,他想做的不只是哥哥了,他要做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