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情定终生
“岑小姐你别急。”老师看着江木泽继续说着,“另一个可能是,她真的很爱你,总认为你是因为什么苦衷一直躲着她,并不是不爱她了。这是正面的,是好事。一般人,也就是无论男人或女人,都会比较执着于自己的初恋。你无缘无故不理她了,她会等,等到你把原因说出来的那天。甚至有的女人在嫁人以后,你再找她说清楚,她还会接受,还会选择原谅,因为在她心底深处,你才是她最爱的那个。如果尚未生儿育女,还会义无反顾地跟你在一起。”
“你们男人太可怕了!老师你太可怕了!”岑砚玲实在听不下去了,愣愣地看了看江木泽又看了看老师。
“小江,能明白吗?”老师没有理会岑砚玲,而是注视着江木泽。
“老师,你容我想想。”江木泽内心在痛苦地挣扎着。
“没事,你仔细想,想清楚孰轻孰重!”老师抿了一口茶,“但是你要切记,你这事不能告诉她,因为她承受不了,最终还会分手!”
“没有其它办法了吗?”看得出来,岑砚玲比江木泽还难受。
“没了,目前我想不到更好的办法,这一切只能随缘了!”老师也像是释放了压力似的舒了一口气。
“谢谢老师,请容我考虑几天,下周准时来看您。”江木泽感觉客厅里太压抑了。
“行,那你们先回吧!”
“好的老师,谢谢老师!”岑砚玲起身快速跑到门口舒了一口气,“这太令人窒息了!”
“走吧小妹,这里到罗湖你开,过了关口我开。”
“好的。”
看着他们离去,老师满意地笑了,预觉此人有救了。
小车在路上行驶着,岑砚玲还没从刚才压抑的氛围里走出来,自言自语道:“这样做太残忍了。”
“我恐怕做不到的!”江木泽也叹着气。
“因为我怕,很怕再失去。”江木泽的眼神又变得迷惘,“再失去,我就又一无所有了!”
“怎么会呢哥?”岑砚玲瞬间清醒过来,“你不是还有我们吗?怎么是一无所有呢?”
“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呀?”岑砚玲看了一眼江木泽,看着前方继续说道,“你不但有我们,还有我们的岚键岑庭。你的那些债务根本就不是事儿,回头我让财务转到你户头上!”
“别别!我不能拿你们公司半分钱!我的债务以后再说,目前银行也没有起诉我,再等等吧!”
“什么叫‘你们公司’啊?”岑砚玲瞟了江木泽一眼,“是我们的公司!我们仨的公司!明白吗?你再说你们公司,我跟你翻脸!”
“你翻脸就翻脸吧,反正我不可能要这钱的!实在不行,你就送我到罗湖吧!”江木泽生气了。
公司起名时,只是当时一时兴起,按仨兄妹的网名,以大哥为首顺序而成;而资金,刘键出了百分之十,百分之九十是由岑砚玲在马来西亚的爸爸出资。之后在岑砚玲的强烈要求下,她爸爸岑老先生重组了股份持有制度:岑砚玲持有百分之三十,担任董事长;刘键持有百分之三十,担任总裁;岑老持有百分之三十,全权负责海外业务;余百分之十赠与江木泽先生,且注明永不变更。江木泽深知这是岑砚玲给他的回报,但从一开始,他就没这想法。加上他清高、自强的性格,根本就没那么一说。他认为,如果你在帮助别人时,想着对方将来会怎么回报你,那么,请你不要帮了。因为那不叫帮,叫投资!
“呀呀呀!我都没生气,反倒你生气啦?”岑砚玲撒娇着说,“这钱它永远都是你的,我们在档案上注明‘永不变更’了。你现在不用,将来留给你的孩子用呗?”
“不管你说什么,不要就是不要。你若再说,我现在就下车!”
“好好好,好!不要不要吧,明天我把它捐了,就用你的名字捐了!”
“捐了可以,但还是不能用我的名字。”
“不用你名字用谁名字啊?”
“用你名字啊!我们的小师妹是世界上最善良的人了。”
“切!不跟你说了,马上到了。”
进入口岸车道,到门口,两人换了位子。好神奇,江木泽的手触碰到方向盘,信心立刻回来了,脸上全是自信的笑容。对,这就是病,从高高在上落到谷底的病。彼时,谁也不知道是否还有东山再起的那一天。他望着前方,认真地驾驶着,仿佛忘记了他们要去哪里。
“欸欸,错啦!”岑砚玲大声喊道,“走错路啦哥!”
“啊?错啦?”江木泽一下从梦幻中醒过来,才知道自己走神了。
“你在想什么啊?错过路口啦!”岑砚玲并没有发现他的不对劲,只是轻微地责怪道。
“错了就错了,大不了绕一圈,那么大声嚷嚷什么?怕别人听不到吗?”江木泽的火一下就上来了。岑砚玲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跟谁在一起,强装温柔地说:
“哥,对不起,我太激动了。”岑砚玲知道,他说的“别人”,大概就是他心里的那个魔鬼,再刺激他恐怕会出事。而对于岑砚玲的道歉,江木泽并没有应答。这该怎么办呢?方向盘在他手里,很危险的!幸好好动的她鬼点子奇多,瞬间就来了话题:
“哥,跟我聊聊嫂子呗?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琳琳,哦对,等下到玉律村口记得叫我停车哈?”说到李琳,他的意识立刻清晰了。
“为什么呀?我还没去过,不知道在哪里呢!”岑砚玲嘟嘟着嘴。
“你这车,如果被李琳,或者其他同事看见我开这车回去,以后我还能在维珍妮好好上班吗?”
“说的好像也是哦!”岑砚玲迅速反应过来,“那现在我来开?”
“也行。”于是两人又互换了位子。
“哥,说说你跟嫂子是怎么认识的?”岑砚玲开车明显比较慢。
“她啊,”江木泽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道,“因为一个误会,一个电话。”
“什么误会呢?”
江木泽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地吞吞吐吐道:“面试当天,我······啊,还是不说了。”
“说嘛说嘛快点!”岑砚玲急不可耐。
“就是,···,我简历上的紧急联系人电话一栏写的是‘110’,···”
只听得“噗”地一声,岑砚玲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得才叫癫狂。江木泽赶紧阻止道:“别笑了别笑了,前面,危险!”
岑砚玲往前一看,索性把车停在路边:“你笑死我了哥!笑得肚子疼!”
“还要不要听了?”江木泽也很是别扭。
“说,继续说,然后呢?”岑砚玲还是忍不住地笑着。
“她是面试官,大概是职业病吧,反应敏捷,认为我是逃犯,然后她就对我各种调查。”
“那查到什么啦?”
“什么都没查到,然后我就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跟她表白了。”
“啊?这么快?”
“嗯,第二天我们就牵手了。”
听完,岑砚玲沉默了。许久,她松开手刹继续向前开去,有点失落地说:“哥,你就是牛!如果他有你一半牛,我现在也不至于一个人。”
“怎么啦?他是谁?”江木泽也发现了她的表情变化。
“其实老师说的没错,只要他肯说出内心的苦衷,不管任何时候我都会原谅他!”岑砚玲答非所问地说着,“可是他却消失了,消失得无影无踪!”
“别难过了,”现在反过来轮到江木泽安慰她了,“你还年轻,将来一定会遇到一个更好的!”
“我要找一个跟哥一样好的,一样勇敢的!”说着又笑嘻嘻了。
“又调皮了不是?”江木泽转开话题,“其实你这位不要也罢,我认为。表白并不一定要限于什么场合,只要喜欢,确认喜欢,就说出来,勇敢地说出来!不要管结果如何,至少你把信息送过去了,对方接不接受是她的权力,没必要强求。被拒绝了,也没什么丢人的,我只是做了一件我自己喜欢做的事而已。所以,一个连表白的勇气都没有的男人,不值得你挂念。这种人成不了大事。”
“对,我就是喜欢这样的哥哥!”说着吐着舌头嘿嘿嘿地笑着。
“停停停!”江木泽急叫着,“到了到了!”
“在哪儿呢?”岑砚玲笑着笑着,笑过了路口。
“没事,到前面调个头回来,正好停门口。”
小车在门口停下,江木泽下了车,岑砚玲才想起来,叫道:“哥,等一下。”
“嗯,怎么啦?”江木泽探头车窗。
“你上来,还有事。”岑砚玲说着,江木泽又上了车,“你把刘经理电话给我。”
“你要刘经理电话干嘛?”
“你别管,有事。”
“有什么事?人家可是好人,你别为难人家。”
“我没事我为难人家干嘛呀?”
“那没事你要人家电话干嘛?”
“喜欢他呀!?”一时,岑砚玲也想不到什么借口,只能撒娇。
“人家比我还大,也已有家室,你喜欢?”
“哎呀,人家真的有事嘛!”这娇撒的,谁见了都受不了。
“有什么事嘛?”
“你给不给?不给以后不叫你哥了!哼!”
“行行,我给!真是服了你了。”
记下号码后,岑砚玲又说:“你坐着别动,送你进去,顺便看一下你上班的地方。”
“不用了,没多远,我走进去就行。”说着就要下车,被岑砚玲一把拽回来:
“我反正也要进去,就把你带上。”
“你进去干嘛呀?”
“你别管,反正我就进去看看。”
争吵间,车已到达维珍妮门口,然后又围玉律公园绕了一圈。
“厂区确实挺大的,这里面得有多少人呢?”岑砚玲说着。
“你停车,我回去换个厂服去报到。”江木泽急不可耐。
“你急什么呀?都十二点多了还上班?你们这午班是几点下呐?”
“完了,快下班了。”江木泽左顾右看了一下,说,“开回村口我下车!”
“干嘛呢你?”岑砚玲一脚刹车,就在D厂门口停下了。保安立马跑出来,说:“您好,马上下班了,这里不能停车,请开到外面去!”
“这个大马路为什么不能停啊?”岑大小姐又耍脾气了,“我就停了怎么啦?”
“欸,你这人?看你开这么好的车,这什么素质啊?”保安大哥被气到了。
江木泽看这情况,赶忙从车上下来,跑到保安面前鞠躬道歉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们马上开走!”说着转身对岑砚玲说,“我的大小姐,你这是干什么呢?等下一下班,你就出不去了!人家也是一番好意!”
“行行我开走,看在我哥的面子上!”岑砚玲说着朝保安“哼哼”着。
江木泽立马转头对保安赔不是:“大哥,对不起,实在对不起!我妹这臭脾气老是闯祸,请您见谅!见谅!”
“没事了,你也快离开吧!”保安大哥板着脸道。
“我走干嘛呀?”
“你不走,你在这里干嘛啊?”保安大哥不解地看着木泽。
“我是这里上班的,我走哪里去啊?”情绪不稳定的江木泽更不解了。
“你开什么玩笑?你妹开豪车,你在这里上班?谁信呢!”保安大哥白了江木泽一眼。就在他们争执间,浩浩荡荡的下班大军如同水库开闸泄洪般从各个厂门口向马路和玉律公园涌来,瞬间就挤满了各个角落,犹如大军压境——放眼望去,一点空隙都没有。
两人一边争执一边移向保安室门边。被保安说到点上了,江木泽慌忙说:“大哥,这事就到此为止,等下我请你抽烟,你就当没看见。行不?”
“这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啊?”
“见不得倒不会,就是怕影响不好。”
“哦···看来兄弟来这里是有目的的啊?”
“能有什么目的,你就当没看见,等下午饭后给你一条烟,行不?”
“行,兄弟,看你就是个能办事的!”
“那是,不然在这里当保安的就是我了!”江木泽一句话,直接把保安大哥的火从脚底下提到了天灵盖上,拉着嗓门吼道:
“你说什么?你刚才说什么给我再说一遍!保安怎么啦?你开个豪车很牛逼是不是?再牛逼还不是给我轰走啦!”
如果按照从前的江木泽,根本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即使出现了,他也会让保安一百步,因为实在不至于。但是现在的江木泽,你不知道已经变成什么样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此时,经保安大哥那么一吼,周围的人和保安室内的其他保安纷纷围过来劝阻。只见江木泽挺胸迎上,瞪着保安道:“怎么?给你脸了是不是?你他妈的!”说着一巴掌就挂在保安大哥的脸上。
保安挨揍后也举手欲还击,被刚赶出来的其他保安拦住了,他怒气冲冲地冲江木泽说:“我他妈弄死你!”
而江木泽的反应更迅速,从身后墙角处随手一摸,摸到一根约一米长的钢管,随着一声“找死”就当头砸向那保安。幸好旁边另一个保安眼疾手快,一把接住了钢管,然后顺势拦腰抱住江木泽,对旁边的人喊道:“快去警务室喊人!”
二三十米的距离,民警很快赶到了。看着警察叔叔头上的帽子前闪闪发光的警徽,江木泽才慢慢冷静下来。民警将两人请到了警务室,厉声喝道:“干什么打架?”
“他装逼!开个······”保安大哥正想把原委说一遍,被江木泽打断道:
“对不起!是我先动的手。”然后转身对保安大哥低头道歉道,“大哥,对不起!”
“你,不就是那个福建的···江什么来着?”旁边的一位民警竟然认出了他,“面试当天就把人力资源部的冷小姐给追上了不是?”
这下完了,江木泽的大脑迅速转动,紧张得满脸通红。
保安大哥这才想起来,疑问道:“你真的在这里上班啊?”
“不在这里上班在哪里上?”旁边的民警不明就里地袒护道。
“那他没穿厂服也没戴厂牌,我怎么知道啊?”保安大哥也被绕懵圈,明明不是他的错。
“行了!两人各自写一份检讨!”还是民警说话带劲,雷厉风行的。
“就在这里写?”保安大哥问道。
“不在这里写在哪里写?”民警撇了保安一眼,又看看江木泽,“看你西装革履的,打什么架?写不好,谁也别想离开!”
保安大哥也挺好,似乎已经忘记了刚才挨的那一巴掌,附在桌前“沙沙沙”地就开始写了。而江木泽却犯难了,这怎么写啊?批文件我会,写检讨,从出生到现在都没写过,甚至连第一行写什么都不知道。
保安很快交卷走人了,江木泽却握着笔还在那里发呆,一副死猪不知开水烫的样子。无奈,一位民警走出警务室,拨通了李琳的电话。
片刻,李琳气喘吁吁地跑进警务室,看见站在办公桌前发呆的江木泽,顿时喜上眉梢,也不顾旁边的几位民警,冲上去直接抱住:“我好想你啊!生病了也不跟我说,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唉,真是一物降一物啊!”刚才打电话的民警摇头感叹道,却谁也没发现江木泽的手悬在空气中,迟迟没搂上去。李琳自顾自地开心着,殊不知江木泽的心里有多复杂,他脑子里不停地重复着老师的每一句话,心在颤抖着。
“你怎么啦?”这时李琳似乎也察觉到了他并没有自己那么开心,也没有抱自己,她扭头看了看他悬着的手,伸手摸着他的脸问,“还不舒服吗?哪里不舒服跟我说,我们一起去看医生?不用去香港,他们不在这边,我也能照顾你啊?”
“没事儿。”江木泽这才反应过来,温和地说,“咱们走吧。”
走出警务室,冬日的阳光是那么的可爱,照在她清纯又喜悦的脸上,显得更可爱。江木泽拖着沉重的心情,勉强地朝李琳笑笑说:“你先去上班吧。我下午还有半天假,回去休息一下,明天来上班。”
“好的,我晚上申请不加班,去听你讲故事,必须要听师哥的全部故事!”说着,愉快地向人事部走去。
2013年的玉律村,根本找不到适合约谈的地方,开车转了一圈,最终岑砚玲还是在玉律广场见到了刘经理。坐在石椅上,岑砚玲翘着二郎腿,看似与四十来岁的刘经理相谈甚欢。末了,岑砚玲起身做告别:“行,那我哥就靠你多多关照了!”
“没问题岑小姐,你们放心吧!”刘经理也起身握手道别。
江木泽并没有回去休息,他来到玉律村口的取款机前,毫不犹豫地取出了上个月发的一万多工资。然后走上天桥,来到对面的公交站,坐公交怕会吐的他坐上了开往公明镇的公交车。约四十分钟后,到天虹商场下了车,径直走进商场。来到老凤祥专柜,仔细看了一圈后,选了一条吊坠是“一箭钟情”的白金项链,叫来美女柜员,指着吊坠背面说:“可不可以在这里帮我刻上三个数字?”
“这个当然可以,但要加手工费。”美女柜员耐心地说。
“要多久?下午能完成吗?”江木泽恳切地问。
“能,我现在就叫师傅过来拿去刻。请你写下要雕刻的数字。”美女柜员说着,将纸和笔递到木泽面前。
江木泽接过笔,认真地在纸上写上“110”三个数字。
“110?这还能有什么特殊含义吗?”美女柜员很是惊讶。
“秘密!”江木泽朝美女柜员神秘地笑笑。
“好吧。”美女柜员收起纸和笔,转身对已经在点钱的江木泽说,“那你先交一下定金吧,然后拿身份证登记一下,等下五点来取。”
“这里是五千,你开个收据。”江木泽把钱递给美女柜员,然后从西装胸内口袋里掏出身份证放到柜台上。
办完手续,江木泽洒脱地走出商场,来到红花山公园,自己一个人漫无目的地闲逛着。到了五点,他准时去取回项链,付完尾款,口袋就剩下为数不多的生活费了。
夜色渐渐来临,红花山公园的明和塔亮了。他看着惬意的灯光,拿出手机给即将下班的李琳发了一条短信:琳琳,下班到红花山公园来,我在上面等你。
李琳刚打了下班卡走到门口,手机传来短信提示音,拿出来一看,立刻换掉身上的工作装,向玉律街道跑去,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红花山公园而去。
走进红花山公园,他心里莫名地打鼓:“该不会又发生什么事了吧?中午才跟人打的架,现在又跑这么远来,他到底怎么啦?”
李琳喘着粗气心怀忐忑地跑到明和塔上,看见江木泽就站在前方显眼处,看着前方的夜景入神。她快速跑过去,从后面紧紧地抱住他,心疼地问:“你怎么啦?从中午见到你,总感觉怪怪的!”
江木泽轻轻地挣脱开转过身,深情地看着她:“没事儿。看你气喘吁吁的,坐这边休息一下吧。”说着,两人坐到塔前的阶梯上。
李琳靠在江木泽怀里,关切地说:“以后有什么事,跟我说,不要再跑那么远了,人家很担心的!”
“不用担心,他们都很好,我也没事儿。”江木泽说着搂紧李琳。轻轻地,他又松开来,深情地看着她:“还有两个月就是你的生日了,我有个礼物要送给你。”说着从胸前内袋里掏出一个红色的精致的心形盒子。
“什么礼物啊我看看?”李琳惊喜万分。
“你闭上眼睛,我给你戴上。”江木泽温柔地说。
“这么神秘吗?好吧。”李琳闭上迷人的眼睛,静静地期待着。江木泽取出项链,小心翼翼地戴在她的脖颈上,把吊坠摆正,然后轻轻地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
李琳睁开眼睛,朝自己胸前看去,一条白金项链在塔灯的映射下闪闪发光。她兴奋地叫起来:“哇!好漂亮啊!”
“喜欢吗?”江木泽温柔地笑着。
“喜欢!非常喜欢啊!”她开心地扑进他怀里,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他也紧紧地搂着她,生怕丢了似的。
夜,渐渐地深了,他们回到了他的出租屋。他搂着她靠在床上,她温柔地依偎在他怀里。她眨巴着清澈的眼睛看着他,他迷惘地看着白花花的墙壁。她轻声问:“你和你师弟师妹是怎么认识的啊?”
“他们,”江木泽捋了捋思绪,平静地诉说道,“师弟,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已经是孤身一人了。从来没见过他有爸妈,或其他亲人。师妹,是我们在大学期间的辅导老师的女儿,大概是单亲的缘故,从小叛逆,反骨,从不听妈妈的话。后来,妈妈因病重不治去逝,她的爸爸从马来西亚赶回来。这个从没见过的爸爸,令她对生活充满厌恶。无奈,我们仨在她妈妈的墓前结拜了,把她从偏离了的轨道上拉回来。后来,送她去了英国留学,我和师弟到海事学院进修管理学。再后来,我们创建了公司。再后来,就是现在了。”
“哇!好励志啊!”李琳听了感叹着,“真好!如果我早点遇上你,是不是也会送我上大学啊?”
“你啊,那时候的你是看不上我的,肯定会说‘你个糟老头坏老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什么的。”
“嗯你好坏哦!不要笑话人家嘛!”说着钻进被窝里嬉闹着。
“欸,”她从被窝里探出头,不解地问,“那你毕业证呢?在车间上班多可惜呀!”
“没毕业证,在车间挺好的。”他点了一根烟,继续说道,“那时候在大商工作,因工作需要才去学的外语,英语、俄语和日语。在大连,有很多外国人,日本人和俄罗斯人偏多。后来,为了补给管理知识,报了成人高考,然后就顺利和师弟一起进入海事学院了。一边工作,一边上学,到后面实在忙不过来了,就不上了。所以就没毕业证了。”他敲掉烟灰,看着快要入睡的她说,“将来如果有机会,咱们再去大连走走,那里是个既美丽又浪漫的地方。”
“大连,在哪里啊?”她听着听着,又快睡着了。
“睡吧,在那美丽的梦里。”他掐了烟蒂,熄灭了台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