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的故事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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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篇 蛟龙潭传说

    一、九郎公大战蛟龙

    从禾仓堡东行约十公里处,有一湾碧绿的潭水,传说这是著名的蛟龙潭被神仙填掉后剩下的一个潭角。很久以前,这个地方,有一个很大很深的湖潭。湖潭周围的山大都浮在水面上,湖底与南海相通。南海龙王生了很多儿子,其中一个叫蛟的特别顽皮、捣蛋。他不务正业,到处惹是生非。

    有一天,他听到地下宫女们说人间炎帝找到了一种叫嘉禾的植物,一茎九穗,上面结满金色的谷粒,可以给人们食用。炎帝神农教当地人种植后,人们已不再挨饿,过上了好日子。

    蛟龙听了后,便想:凭什么人间也过好日子?为了弄个究竟,他问清路线,顺着水路来到了这个湖潭。这时正是稻谷收获的季节。蛟龙化成人形到人间察看,果然看见金黄的稻子一片一片,勤劳的人们正唱着欢快的歌儿收割稻谷。

    蛟龙又走到村子里,见人们正端着一碗碗香喷喷的米饭,津津有味地吃着。蛟龙见此大怒不已:龙宫也没有这么好的东西吃,人间为什么吃得这么好?于是,蛟龙立即跳到湖里,现出原形,吞云吐雾,搅得湖潭波涛翻滚。不一会,乌云盖地,下起了倾盆大雨。顿时洪水泛滥,冲毁了正在收割的稻谷,蛟龙见人们哭天喊地,在洪水中抢收稻谷,便得意地哈哈大笑。

    从此以后,每年春秋两季,蛟龙都要到湖潭来发几次洪水,毁坏人间的稻谷,从那时起,当地人就把那湖潭称为蛟龙潭。

    蛟龙潭边有个村子,村里有户人家,生了九个儿子。其中第九个儿子长得很特别:一生下来便若雷公一样哇哇大叫,脸上长有花纹,浑身漆黑,这九郎长得很快,不足三个月就能下地走路,两岁便在湖边山上到处乱跑,饭量赛过几个大人,力气更是大得惊人,五岁时便能抓住牛角把牛扳到。他还特别喜欢舞刀弄棒,而且无师自通。传说他十岁的时候,有两个拳师与他对打,不过一个回合两人便被他打倒在地。此后,他便天天找人对打,却没有一个对手打得过他,谁也不是他的对手。

    当时蛟龙兴风作浪、危害百姓的事他也听说过,因年纪小,没有放在心上。过了两三年,九郎长成一个棒小伙子了。虽说人长得精瘦,身高却二丈有余。

    一天,他又去找人对打,于是有人对他说:如果你真有本事,就为众人做点好事,把湖潭里那条蛟龙杀了,为民除害,这才是真正的英雄。这一说,还真激起了他斩杀蛟龙当英雄的念头。为此他找铁匠打了一把九九八十一斤重的大刀,那铁匠听说他是为了斩杀蛟龙,连工钱也没收。

    从此以后,他不再找人打斗,而是天天在湖边、在水里练他的斩龙刀法。到了春天播种的时候,可恶的蛟龙又来兴风作浪了。九郎跑到湖边对蛟龙说:如果你能打过我,允许你继续兴风作浪。如果打不过我,从此以后再不准到人间露面。

    狂妄的蛟龙还从来没有听过有人敢这样对他说话,十分震怒,大吼道:好啊,来送死吧!说罢,一个跟斗翻到天上,爪子直向九郎扑来,它想把九郎撕成两半。九郎巧妙向后一蹲,到了较龙的背后。蛟龙气极了,又把尾巴一摆,向九郎横扫过来。九郎见势脚尖一点,轻快地跳到了较龙的左侧,同时顺手一刀,削掉了蛟龙的几块鳞皮。蛟龙咬牙功齿,向着九郎翻滚过来,想把他压死。九郎撑着刀把,纵身跳到蛟龙的右侧,就势一拖刀,把蛟龙的腹部割开深深的一条裂痕。蛟龙痛得大叫,一声怒吼跳到半空,又往下压来,想把九郎压死。这时九郎不躲不闪,把刀直立,两脚马步蹲开,人在刀尖之下,紧握刀身。由于蛟龙冲力太大,来不及躲闪,一只龙眼正撞着刀尖。这时,九郎的背也被蛟龙抓伤。蛟龙与九郎同时一声大吼,各倒退几步,又大战起来,直斗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血流遍地。毕竟蛟龙的皮不如九郎的刀利,蛟龙笨重的身体不如精瘦的九郎灵活,它渐渐感到力气不支,退到了湖里。百姓们看到九郎为民除害,都自发地为他呐喊助威,并带来米饭给他吃。九郎得到百姓的支持,填饱了肚子,力气倍增,又与蛟龙大战起来。十几个回合后,九郎奋起神威,一刀把龙尾砍断,龙血溅射到四面八方,把黑油油的山岭都染红了。传说现在龙潭的山岭红泥居多,就是被龙血染红的。蛟龙痛得杀猪一般吼叫,再不敢恋战,拖着断了尾巴的身子一跃跳入湖中,溜回南海去了。

    九郎英勇战胜蛟龙的事迹,不但感动了百姓,还传到了天宫。玉帝为了使禾仓大地林茂粮丰,防止蛟龙伤好后又从水底再到湖潭作恶,便派两个神仙下凡,背了两座大山填入蛟龙潭中,截断了蛟龙潭与南海的通道,结果原来很大的湖潭就剩下西边一湾百来亩大的浅潭了。

    九郎从此成了人们心目中的英雄,受到人们的爱戴拥护,人们尊称他为九郎公。

    二、九蟹一鲤的传说

    却说当年九郎公砍断了蛟龙的尾巴后,蛟龙跳入湖潭从水底逃回了南海龙宫。由于伤势太重,昏迷在龙宫门外。后被鲤鱼元帅发现,指挥螃蟹将军把蛟龙抬进了龙宫。老龙王见太子伤情如此严重,心痛极了,但又不知是谁如此大胆,敢在龙王头上动土。蛟龙太子受伤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龙宫,有的龙臣龙将深表同情,前去探望;也有的表面同情,心里却暗自高兴。因为蛟龙太子依仗父亲的权势,时常欺负它的下属部将。特别是鲤鱼元帅、螃蟹将军、虾兵虾将,见蛟龙如此惨状,暗自额手相庆,说蛟龙恶事做得太多,这是报应。据说平时在龙宫内外,蛟龙只要见到鲤鱼元帅、螃蟹将军稍有一丝不顺眼的事,开口则骂,动手则打,根本不把它们当元帅、将军看。如今见蛟龙被人砍断尾巴晕死在龙榻上,能不高兴吗?然而,或许是蛟龙太子阳寿未尽,命不该绝。经过龙医二十多天的精心医治,它渐渐苏醒了。恶龙就是恶龙,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要老龙王替它报仇雪恨,老龙王问是谁如此胆大,砍断太子的龙尾?

    太子说是被人间九郎公砍的,老龙王怒不可遏,屈指一算。得知九郎公乃天上星宿下凡,是不好惹的,但为儿子报仇心切,也管不了那么多。心想派谁去好呢?龙子龙孙担任元帅将军的不少,但嫡系子孙尊贵,不能随便派去送死。他想到龙太子是被鲤鱼元帅,螃蟹将军抬救回来的,它们一定对太子忠心耿耿,况且它们的武艺也不凡。对,就派里鲤鱼元帅和螃蟹将军带兵去吧。一个鲤鱼元帅、九个螃蟹将军,再加上一万虾兵虾将,战斗力够强的了,还怕九郎公不成?鲤鱼元帅和螃蟹将军一听要挂帅出征为蛟龙太子报仇,内心虽不乐意。但君命难违,军令如山。何况老龙王还说,如不能为太子报仇雪恨,则永世不准回龙宫圣地。不去行吗?从哪条路去呢?水路已被神仙用山堵死,只能从天上腾云驾雾而去。而天路不能多带粮草,至多只能带两天。因此,如不能速战速决取胜,则不被战死也会被困死。在老龙王的催促下,鲤鱼元帅领着九大螃蟹将军,带领万余虾兵虾将,腾云驾雾,向着龙潭、廊里方向杀来。

    却说九郎公本是天上星宿下凡,此时正值年富力强,又长得魁梧。虽说已多年不打仗,但他并没有刀枪入库,马放南山。而是夏练三伏,冬练三九,一把九九八十一斤重的斩龙大刀耍得电闪雷鸣,密不透风,斩龙刀法日臻出神入化,使鬼魅心惊,神仙胆寒。

    这天中午,九郎公正与几个好友在家谈今论古,切磋武艺。忽听族人报告说:晴朗的天空突然飘来了一片片乌云,遮住了日头,好像还有杀气腾腾的叫喊声。九即公急忙与好友带着族人到村前察看,正好鲤鱼元帅,螃蟹将军率万余虾兵虾将降落云头,一字排开在村前的田野里。此时,已是深秋季节,稻谷早已收割入仓,田泥干硬,小河水现,不利鱼虾活动,但对于九郎公来说,却是厮杀的好战场。

    九郎公迎上前去道:请问鲤鱼元帅,螃蟹将军,你们不在南海修心养性,这时节跑到我的来寻什么衅?鲤鱼元帅说:你砍断了蛟龙太子的尾巴,我等奉龙王之命特来取你首级,为太子报仇。

    九郎公听了,气愤地回答说:“蛟龙太子经常无故到我们这里兴风作浪,滥发洪水,浸没禾苗,冲毁稻田,危害人间,这样的孽龙不该杀吗?”

    良久,鲤鱼元帅回答说:九郎公说得有道理。我们是奉命而来,军令难违。如果你能打败我们,我们甘愿投降;如果你打不过我们,就请你自绑了随我们复命去吧。

    九郎公听罢,说:好吧,也让你们见识见识我这把斩龙刀的厉害。族人抬过大刀,九郎公顺手一接,抛向空中,再抓到手里,唰地一圈,银光闪闪,寒气逼人。不说虾兵虾将见了浑身发抖,战战兢兢,就连鲤鱼元帅和螃蟹将军也看得胆战心惊,直冒冷汗。但又不得不硬着头皮接战,首先上阵的是一员螃蟹将军。它张牙舞爪向九郎公冲来,被九郎公刀背一拍,滚到一块青石板上,半天翻不了身。九郎公及百姓看了,捧腹大笑不已。

    鲤鱼元帅红着脸,又派两员螃蟹将军从左右两边向九郎公夹击。九郎公不慌不忙,就在两个螃蟹将军将要合击的刹那间,身轻如燕的九郎公向后上方一个漂亮的跟斗,跳出圈外。两个螃蟹将军收脚不住,“叭”的一声,互相打肿了对方的脸庞。还没等它们醒过神来,两将军又被九郎公的刀把一击,腿也打横了。趴在地上,动弹不得。鲤鱼元帅只好派虾兵虾将把两千螃蟹将军抬了下去。从此以后,螃蟹的脚虽然治好了能够走动,但因被九郎公打横了,再也不能直着走,只好横着身子走,据称这就是螃蟹横行的由来。

    鲤鱼元帅见几员大将都不是九郎公的对手,只好硬着头皮自己出阵。九郎公说:你们都不是我的对手,现在投降还来得及。鲤鱼元帅说:谢谢手下留情,如果我也打不过你,容我们商议一下,明天再战如何?九郎公说:也好,看在你们没做过坏事的份上,决不取你们性命,但会给你们一点教训的。

    鲤鱼元帅也确实身手不凡它身穿银色盔甲,一个跟斗,飞到半空中再向九郎公冲来,想把九郎公撞倒。只见九郎公双手紧握斩龙刀,两脚一蹲,就在鲤鱼元帅快撞着身子的刹那间,左脚退后一步,让过鱼头,用刀背在鱼的尾巴处狠狠一击,鲤鱼元帅就摔倒在地,动弹不得。只见鱼尾处淤血集结,迅速变红。从那时起,本来雪白的鲤鱼尾巴就变成红色的了。

    虾兵虾将见元帅倒在地上不能动弹,连忙把它抬回营中,高挂免战牌。鱼医赶紧给鲤鱼元帅敷药治疗。半夜时分,鲤鱼元帅终于苏醒,它流着泪说:都怪我无用,一时逞能,既害了自己,又害了各位将军。众螃蟹将军、虾兵虾将都跟着流泪,一片哭声,直至眼睛都哭圆了,这就是鱼眼都是圆的由来。哭过后,元帅问各位将军怎么应对,大家都说听元帅号令。于是鲤鱼元帅说:打,肯定是自寻死路,搞不好会灭种灭族。回去,蛟龙太子肯定不会放过我们,也是死路一条。九郎公乃天上星宿下凡,维护人间正义。他为人宽厚,心地善良,不肯伤害我们,我们还是归降九郎公吧。况且大家都看到了,这里是一块风水宝地,你们看村后面一条雄伟的峻岭似游龙从远方蜿蜒而来。东、西、北三面是万面良田,神农教给人们种嘉禾,百姓过着丰衣足食的日子。如果我们在此地安家,肯定比在南海好。这样,它们决定向九郎公举降旗。

    第二天,三声炮响后,九郎公接受了它们的投降。并且说:诸位既愿意在此安居乐业,就要同我一道,齐心协力,守卫廊里这片美好的家园。众将表示服从命令。于是九郎公号令:鲤鱼元帅镇守村前北面大本营,九大螃蟹将军守东西两个田峒营帐;虾兵们除部分跟随鲤鱼元帅,螃蟹将军外,其余的由虾将带领,驻扎北面山前田洞府。各安其位,各尽其责,不得有误。从此以后,世世代代,鲤鱼元帅、螃蟹将军都忠实地履行着自己的职责,尽职尽责地守护着自己的家园廊里村。

    九蟹一鲤归廊里的事故也就一直流传至今。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