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的故事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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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篇 传奇故事(二)

    刘生和张氏

    从前有一个县城里住着一个穷秀才,名叫刘生。他为人忠厚,心地善良,讨了个老婆叫张春莲,为人贤惠,夫妻相亲相爱,左邻右舍个个称赞。

    刘秀才满肚子文章,为了谋生,到南岭山脚下的一个村子教私塾,年薪纹银五十两。由于他品行端正,教书尽心,很受人尊敬。这年年关到了,刘秀才带着五十两银子和各家送的一些礼物,高高兴兴地回家过年。回家那日,正是数九寒天,大雪纷纷。走到半路,忽然听到女人的哭声。刘秀才心想,三十晚上了,还哭得这么伤心,一定有什么灾祸。他循着哭声找去,发现声音是从前面一座破茅棚里传出来的。刘生心里放心不下,就去看个究竟。一打听,才知道这家户主朱氏前年为葬老母借周员外十两银子,利上加利今年要还五十两。因无法还债,财主要她的女儿去抵债。刘秀才听后,心里很不同情,想把身上五十两银子交把这家人还债。但一想,剩下两袖清风,回去后,如何向老婆交代?他想来想去,还是救人要紧,把银子交给了朱氏,头也不回,就和脚夫一起回家去了。

    回到家门前,只见老婆早在门口等着他。进屋后,张氏忙得不可开交。这时刘生想起两手空空回家过年,怕老婆怪罪,闷闷沉沉。张氏看到刘生有心事,送走脚夫后,对刘生说:“你出门一年,今日回家过年应该高兴才是,为什么总像有心事一样?”

    刘生说:“没有心事,你不要多疑。”

    张氏说:“有什么难处,不要瞒我,夫有千斤担,妻挑八百斤嘛。”

    刘生听老婆这么说,就把路上赠银的事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

    张氏听后,不但不怪罪,还夸丈夫救人危难,做了好事。随后进厨房做了一盘刘生最喜欢吃的酸辣椒炒鸡蛋给他送酒。吃酒时刘生问张氏:“眼看要过年了,人家都在操办年贺,我们一无所有,怎么办?”

    张氏正在低头默神,猛抬头对丈夫说:“有了!”

    刘生问:“有什么……”

    张氏说:“你到街上去卖对联,不也能赚几个钱过年吗?”

    刘生一想,觉得也是个办法。第二天就到街上摆了摊。一天下来赚了几个铜板,趁圩场的人还没散尽,张氏赶忙买了一只白雄鸡,回家后杀了鸡,收拾干净,准备三十晚上吃年饭就吃这只鸡。

    事也凑巧,住在对门绸缎铺的任老板家,养了一只白雄鸡,准备杀了过年。厨师去捉鸡时,鸡不见了。问丫头、佣人都说上午还在,怕是强盗偷走了。任老板晓得后非常恼火,派人到处寻找,结果发现刘家门口有白鸡毛,就说是刘生偷了他的鸡,不分青红皂白,把刘生家煮熟的鸡叫人拿走了。当时刘生正好出门卖对联,屋里只有张氏一个人。她心里想:任老板平白无故拿走我的鸡,实在可恨。现在如果找他评理,一时定会讲不清楚,再说年头年尾,要图个吉利,还是忍下来,过些天再说吧。不久刘生回来了,一进门就问鸡煮熟了没有。张氏愁眉苦脸地对刘生说:“我们欠点口福,一只死黑猫把鸡肉背走了,我这里正在骂猫呢。”

    刘生说:“算了,没有鸡照样过年,赶快吃年饭吧。”

    夫妻两个就煮了一碗萝卜过年。

    大年三十夜晚,任老板一家吃过年饭,正在烤枯炭火,忽然听到岸房里一只叫鸡公叫了一声,任老板好不奇怪,家里只有一只白叫鸡,不是给刘生盗了吗?为什么还有鸡叫?他派人去查看,发现自己家里那只白雄鸡罩在一只箩筐里。原来这只鸡去库房里找吃,扑倒一只空箩筐,箩筐翻跟斗,把鸡罩住了,厨师找鸡杀时,没有注意这只空箩筐。这下任老板着了急,堂堂一个秀才,被自己诬陷为强盗,来年告发,这诬陷罪如何担得起?一家大小也为这事在着急。任老板到底是久经世面的人,忙叫老婆准备一份厚礼,两口子急急忙忙来到刘家,还没进门就喊道:“刘先生,恭喜恭喜,以往忙着做生意,对门对户很少来往,今天特来向您辞岁。”刘秀才感到奇怪,平日与任老板并无来往,今日为何讲起礼性来了。张氏心中有底,又不好明说。刘老板两公婆说了几句吉利话,坐了一会儿就走了。

    大年初一,任老板又带着礼物到刘家拜年,下午还摆酒席请刘生吃酒。刘生也不好推脱,酒席上任老板劝刘生去赶考,求取功名,刘生说:“我也想去考,只是身无分文,难呀!”

    任老板当场对刘生说,上省城赶考的一切盘缠用项由他包了。刘生当然感谢不尽,说是决不忘大恩大德。刘生回家后把任老板帮助赶考的事告诉老婆,张氏只笑了笑没有答话。过了元宵节,刘生动身去赶考,任老板早已准备好盘缠来送行。

    刘生到省城后,考中了举人。喜报一到家,张氏喜饱了。任老板呢,又是喜又是忧:喜的是刘生中举,全靠自己出的钱,忧的是,刘生现在是举人老爷了,如果雄鸡的事情复发了,那还了得!他打听到刘生回家的日期,亲自到十里长亭相迎。一到家,又请他到家里吃酒。酒席上任老板夸刘生才学好,明年大比之年应该上京赶考试。刘生说:“现在我已感谢不尽,上京赶考,钱需要更多,我不敢乱想。”

    任老板说:“上京要用好多钱,包在我身上。”

    刘生听了,赶忙上前施礼。

    任老板扶起刘生说:“我们兄弟相交,不必客气!”

    从此,刘生又下苦读书,准备上京城去赶考。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到了大比之年。任老板送了几百两银子,牵来一匹马,又派一个长工送刘生上京,三场试完,刘生得中进士,朝廷派他回本地当知县。家里接到喜报,张氏成了七品夫人,当然高兴。任老板却大喜又大忧;大喜的是刘生当了县官老爷全是自己一手扶持,大忧的是,刘生成了朝廷命官,一县之主,掌握生杀大权,若是雄鸡的事一发,那更不得清场。不过事到如今,已经没有别的办法,还是像原先那样,厚礼相待。他马上邀起全县有钱有势的人,迎接刘生上任,锣鼓喧天,热闹不过,把刘生迎进县衙门,任老板等人轮流向刘生敬酒,刘生应酬半天,加上路上辛苦,辞别众人回后堂休息去了。

    刘生回到后堂,张氏迎进内室,张氏说:“老爷一路辛苦了,早点休息吧!”

    刘生说道:“说得在理,本县确实有点累了,来来来,请夫人与本县脱靴。”

    张氏叫丫头与老爷脱靴,刘生说:“慢,我要请夫人与我脱靴。”

    张氏说:“我堂堂一个七品夫人,哪有给人脱靴之理!”

    刘生说:“本官一县之主,难道夫人给我脱靴也脱不得么?”

    张氏说:“你当了官,不要忘本,你知道这县官怎么得来的吗?”

    刘生说:“这还不清楚,一靠我的本事,二靠任老板相帮。”

    张氏说:“说起来你这县官还是当到你老婆的呢。”

    刘生说:“这话怎么讲?”

    张氏便把当年三十夜晚白雄鸡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了丈夫。

    刘生问老婆为什么当时不说,张氏说:你是个洪门秀才,任老板无根无据诬陷你为强盗,你怎肯甘休?假若当时告诉你,闹起来,一时又怎么讲得清楚?这任老板平白无故冤枉好人,他也怕吃官司,就用重礼收买我们,谁知你官运来了,接连高中。你的名气越大,任老板的心病就越重,就越要巴结你。现在你当了官,就要老婆给你脱靴,我才不买这个账呢!

    刘生听到这里,赶忙向老婆施礼,说:“古人说:妻贤夫祸少,我是妻好夫得福呀!”

    这时,听张氏说道:“你我夫妻不必这样,你在清风亭救了朱氏一家,如今你身为父母官,这样的好事要多做。”

    刘生说:“夫人讲得有理,本官一定做到。”

    传说后来,刘生当了御史,一直是个清官。

    聪明的豆腐女

    卖豆腐老头有个女儿,年方十六,一身皮肉白得像豆腐一样,人家都叫她豆腐女。豆腐女不只长得好,也聪明绝顶,招惹一些后生小伙子到她的墙边窗下,东游西荡。

    附近有个胡家村,村上有个财主的儿子叫胡冒冒。这个胡冒冒听说豆腐女生得天姿国色,就寻找时机,经常打主意,想闯进豆腐坊去看看。

    有一天,豆腐老头挑担豆腐到胡家村叫卖:“卖豆腐!”

    冒冒听到后,假装怒气冲冲出来说:“卖豆腐的,我刚才在说话,被你这一喊,把我的话打断了,你给我赔话把头。”

    豆腐老头本来就厚道,听说要赔他话把头,急得说不出话来。

    冒冒又说道:“今天一定要赔话把头,赔不起,我明天到你家里去抄家。”说完,拍拍手进屋去了。

    豆腐老头回到家里,饭不吃,茶不喝,坐着发闷。女儿问他是不是病了,豆腐老头把胡村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女儿,豆腐女听后说:“爹爹,你莫担心,明天我去打发他就是了。”

    第二天一大早,豆腐老头躲在屋里,豆腐女坐在门口选豆子,一进门,看看豆腐女这样美貌,全身都软了,魂也飞了。他笑着问道:“你就是豆腐女吧,你爹呢?”

    豆腐女低头边选豆边说:“找我爹做什么?”

    胡冒冒说:“找他赔话把头呀,他到哪里去了?”

    “我爹清早就外出挖云雾根去了。”

    “什么!挖云雾根?云雾哪有根?”

    豆腐女抬眼瞪了一下胡冒冒说:“话又哪里有把头?”

    胡冒冒呆了一下,答不上来,自知理亏,笑笑便走了。

    自从见了豆腐女以后,胡冒冒在家里患起相思病来,茶不思,饭不想,眼看天天瘦下去。狗腿子们着急起来,大家东想西想,后来倒是想出一条计策来。

    那天,豆腐老头又去卖豆腐,路过胡家村,不敢高声叫只顾低头走。走着走着,见路中躺着一只猫,人来了它动也不动一下,豆腐老头正想抬腿跨过去,突然胡家的狗腿子跑了出来,硬说那猫是豆腐老头踩死的,扯住老头不放。豆腐老头有口说不清了,只好答应赔,就问胡冒冒:“赔多少钱?”

    胡冒冒歪起头斜起眼说:“你听着,我这只猫呀,站着像只虎,跑路赛过鹿,摆在长街卖,出价五万五,还加一担白豆腐。”

    豆腐老头听后,吓得魂都没有了。胡冒冒又说:“豆腐老头,先把豆腐挑进去,明天上午到你家去取五万五千串钱,听见了吗?”说完,十分得意地走进屋去了。

    豆腐老头回到家里,一头倒在床上,放声大哭起来。女儿进来问爹出了什么事,豆腐老头把情由告诉了她,豆腐女说:“这算什么大不了的事呢,你放心,我自有道理。”

    第二天,胡冒冒先到马村的佃户家吃了早饭,还顺手要走了佃户家的十斤腊肉。然后,提着腊肉,一路逍遥来到豆腐老头家里。

    豆腐女先找了个破饭瓢,放在进门的地上。胡冒冒昂起脑壳来到豆腐坊,前脚刚进门,只听到“咔”的一声,把个饭飘踩得粉碎。豆腐女大哭起来,要胡冒冒赔饭瓢。

    胡冒冒说:“赔饭飘好说,到我家挑一担来。”

    豆腐女说:“你家的饭瓢莫说赔一担,就是十担百担也抵不上我这一把。”

    胡冒冒好生奇怪,就问:“这是什么饭瓢?”

    豆腐女说:“这个饭飘是什么?天上的娑罗树,地下的沉香木,摆在长街卖,出价六万六,还加一百斤咸腊肉。”

    胡冒冒听了,抽身想溜,豆腐女忙过来扯住冒冒手里的腊肉说:“这块腊肉不过十斤,先放在这里,你还欠我九十斤,你回去要赶紧给老娘送来。”

    胡冒冒跌跌撞撞离开豆腐坊。从此,再也不敢打豆腐女的主意了。

    大桥和小桥

    很久以前,沙坪桥住着两兄弟,大哥叫大桥,小弟叫小桥。因父母早亡,两兄弟相依为命过日子,生活倒也快活。

    后来,哥哥娶了个媳妇。媳妇很厉害,好吃懒做,爱占便宜,人称“利嘴”。

    “利嘴”什么事情都指使弟弟去做,稍不如意,不是打就是骂。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慢慢地,哥哥也变得懒做了。

    弟弟为人忠厚、老实,因看在哥哥的情分上,凡事忍了又忍。

    有一天,利嘴对丈夫说:“我们把弟弟抚养大了,总算对得起你那死去的爹妈了。难道总是这样下去,要我们帮他娶媳妇不成!”

    早已变得十分贪财的大桥一听觉得有道理,便答应了利嘴提出要分家的主意。当天下午,利嘴假装关心的样子一脸和气地对小桥说:“小弟,古人说:树大分杈,人大分家。我想你也应该成家立业了吧!”

    小桥想:她平时很凶,今天怎么这么和气?看样子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肠。因此没吱声。

    她又说:“我与你哥哥商量好了,我们分开过,各做各的,各吃各的,又自由又自在。分开后,你赚的钱留下娶媳妇用,好不好啊!”

    小桥一听要分家,心里很难受,但没办法,只得点头同意了。

    利嘴很高兴,赶忙叫丈夫来分家产。大桥来了,说:“弟弟,不要难过,我们分家尽量做到公平合理。”

    小桥点点头。大桥说:“桥西边这栋大瓦房是我和爹爹一起盖的,应当归我。”

    小桥点点头。大桥又说:“那田是我和爹爹一起开的,应当归我。”小桥又是点点头。

    大桥又说:“当然,也不亏待你,那条老牛和小狗以及河东的小茅棚全归为你。怎么样?”

    小桥也点点头。那年小桥十五岁。分家后,大哥有房、有田、有钱,变得比以前更懒了。

    小桥自分家后,却变得更勤劳了。他从山上弄了些树木来,重建了茅草棚,每天早上起来就去放牛,身边带着小狗,还一边开荒垦地种粮食,把牛养得肥肥的,把地种得好好的。

    一个月过去了,一年过去了,又一年过去了。小桥的日子慢慢地好起来了,砖砌的高大瓦房比哥哥的更气派,箱里的余钱比哥哥的还多,仓里的粮食比哥哥的还足,穿着也精神了,人也长高了。

    大桥的日子却不那么好过了。由于好吃懒做,田荒芜了,钱花光了,粮食吃空了,日子一天比一天艰难。他见弟弟的日子好过了,利嘴眼红了,叫大桥去借米,打听虚实。弟弟很热情地接待了哥哥,并说借了不要还。

    哥哥很高兴。问道:“你是靠什么富起来的?”

    弟弟把创业经历告诉了哥哥,还说:“老牛可为我立了大功呀。”

    大桥回家把这情况告诉了利嘴,利嘴不听犹可,一听立刻大骂大桥当初不该把这头牛分给小桥。说:“我们不如把他的牛弄回来。”

    于是,大桥向弟弟借牛来耕田,弟弟爽快地答应了。大桥把牛牵回家,懒得割草。懒得放牧,就杀了。两口子饱饱地吃了好些天。

    利嘴的嘴上流着油,手摸着鼓鼓的肚子说:“看他今后怎么耕田!”大桥也咧着嘴龇着牙直笑。

    过了好几天,大桥见小桥来要牛了,觉得很惭愧。利嘴装着很伤心的样子说:“今天早上想把牛给你送去,过河不小心,牛被大水冲走了。”说完还假惺惺地哭起来。

    小桥信以为真,只得自认倒霉,安慰了哥嫂几句就走了。没牛怎么耕田呢?小桥愁闷得慌。忽然感到有个毛茸茸的东西在脚下挤挤弄弄,一看是狗回来了。这条狗已长得膘肥体壮,活像一匹小马驹。他眼睛一亮?何不让狗代牛耕田?

    于是,他把犁套在狗身上,还做了大包子系在棍子上,伸在犁的前头。狗看见包子,就要上前去吃,可总吃不着。这样,狗把犁拉得飞快,不到晌午,就犁了一大片。

    这天,恰好县官下来劝耕,看见小桥牵狗犁田,感到十分新奇。心想:如果我所管辖的百姓都像这个小伙子一样,肯想办法,找窍门,勤劳耕种,何愁不民富国强!于是叫手下人拿出五百两银子奖励小桥。

    利嘴原以为杀了小桥的牛,小桥无牛耕地,田地荒芜,也会变得穷起来。没想到,小桥倒是因祸得福,还发了财。她便嫉妒起来,也想发财。

    这天,她打听到县官又要从这里经过,就要大桥到小桥家借了狗来。做了几个肉包子,给狗吃得饱饱的,套上犁,吆喝狗犁田。可是狗因吃得太饱,跑不动,大桥用鞭子使劲地拍,还是不动,结果左一鞭,右一鞭,把狗活活打死了,县官见了很恼火,心想:哪有这样不爱惜牲畜的农夫?

    如果所有的百姓都这样,不是所有的田地都要荒芜了吗?何来的民富国强?于是县官大怒,喝一声:“左右,给我拿下,重大四十大棍!”

    那当差的如狼似虎地扑上去,把大桥按倒在地,举棍就打。这四十大棍直打得大桥“一佛出世,二佛升天”,鲜血直流,动弹不得,开始还高呼:“大人手下留情,小的不敢了。”后来就只能像蚊子一样嗡嗡叫了。

    大桥经过这次教训后,顿然醒悟,觉得自己很对不起同胞手足,于是带了利嘴到小桥家赔礼道歉。

    王LAIZI

    有个叫王LAIZI的人,家里很穷,一件衣服穿了几代,补疤叠补疤有十多层厚,上面脏得不见布面,每当快要下雨时,这件衣服就回潮,黏黏糊糊的。王LAIZI摸到了门路,便吹起牛皮来,说他每次下雨都能说准。有的人不信,与他打赌,打赌的人十次倒有九次输。从此,王LAIZI的名声便传开了,都说他有神机妙算。

    有一天,一个将军丢了战马,叫人请他去算,他吹牛说七日可以查获。可是六天过去了,什么也没有查出来。他望着门外的卫兵,心想这次难过关,卫兵也不时望望他,越望越不自在。不久,卫兵忍不住对王LAIZI说:你不要总望着我,马是我偷的,藏在对门山上的茶树下,请大人救我一命,千万不要说是我偷的。王LAIZI满口答应了他的请求。

    第二天,王LAIZI叫人打了高台,摆下三色酒礼,拿起竹筒在台上顿了几下,说:

    顿筒顿筒,白马出笼,

    筒顿筒顿,白马出现。

    他装模作样弄了一会,对将军说:“你的白马就在对门山上的茶树下,快去牵回吧。”

    将军听了,马上派人去对门山上,当真牵回了战马。将军一高兴,奖给了王LAIZI好多银子。

    有一天,皇上丢了金锁。那个丢了战马的将军便推荐王LAIZI去破案。王LAIZI吓得浑身出冷汗,便说要七七四十九天才算得出,心想多报一天多活一天。眼看过了四十八天了,金锁毫无眉目。他急得一个人在园里走来走去,一边自言自语地说:“明天该死,明天该死。”

    不料偷锁的人就叫明天,他此刻正躲在窗外看王LAIZI怎么算法,一听王LAIZI连声说明天该死,吓得跪在王LAIZI面前直喊救命。

    于是,王LAIZI又顺顺当当给皇上找回了金锁。皇上十分敬重王LAIZI,便把三公主许配给他。三公主不肯,要当面试试他。公主叫人拿出一个金箱子,让他猜里面的东西,猜对了就做他的妻子,猜错了就要发配去充军。王LAIZI左想右想不知道箱子里是什么,心想这回死期到了,便大声说:“王LAIZI死在金箱下!”

    公主叫人打开金箱一看,里面是一尊金铸的癞蛤蟆,又给他说中了。三公主再也没话可说跟LAIZI走了。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