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的故事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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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篇 民间短故事

    路遥知马力

    从前,有个叫花子,名叫马力,一年四季,不管天寒地冻,雨雪纷飞,到处都去讨吃。有一天,到了一个发财人家里讨饭。那天,有好几个叫花子都在这里要饭。这时,财主叫婢女拿饭去打发叫花子。婢女叫他们排好队,马力排到最后一个。婢女把饭发到马力的前一个叫花子时,饭就完了。马力没要到饭,第二次排队,马力排到第一个,他想:这下我会第一个要上饭了。谁知婢女没有从原来这头发饭,轮到马力时又没有饭了,马力这次又落了空。第三次发饭。马力站在中间了。他想:不管从哪一头发。我马力总会轮到了。可是,这次有两个婢女发饭,分别从两头开始的,轮到马力时,还是一场空。马力只好到另一家去讨饭了。

    马力来到一个叫路遥的财主家里。这路遥是更大的财主,人称他“员外”。他家吃山珍海味,穿绫罗绸缎,住的是雕龙画凤的楼阁,却经常忧虑膝下无儿。路遥见马力的身材、相貌都还可以,只要在穿着上打扮一下,人就阔气了。于是,路遥就把马力留下当儿养了起来。

    开始,路遥叫马力帮他看牛,不久,马力就成了路遥家的“珍珠宝贝”。从此,路遥的家景好上加好,万事如意。更值得路遥高兴的是,过了一年多,老婆生下了一个儿子,再过了两年,又生下了一个。这时,路遥家已有四父子,真是富贵双全。路遥两口子欢喜得合不拢嘴,认为这是马力带来的“福禄”。

    过了十多年,路遥的两个儿子长大了。他俩听到旁人的议论,知道哥哥原来是个叫花子,觉得有损“员外之家”的名誉。从此,两兄弟和马力的关系便疏远了。

    有一天,两兄弟对父亲说:“爸爸,我们家里不是很发财吗,为什么有个讨吃的哥哥?”路遥把接收马力为儿子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们。

    这两兄弟提出要把马力赶出去。路遥也觉得自己已经是“财旺人兴”,对马力也产生了二意。他们要马力离开自己家里,马力也愿意离开。临走时,路遥拿了三百两银子送给马力,作为给他的礼物。

    马力收下这三百两银子,一分一厘也不舍得乱花,仍旧去讨吃。有一天,马力经过一条河边,见一群人在架桥,就问:“你们架桥呀?”

    架桥的人回答:“可惜没有钱了,架不成。”

    马力便拿出一百两银子说:“你们把桥架成后,要在桥的石壁上刻上‘路遥的银子,马力带来’”。

    接着,马力又往前走。走了一段路,马力看见路的关要处,有一群人在建庙堂,就问:“你们在建庙堂?”

    建庙堂的人回答:“是呀,在建庙堂,就是欠钱”。

    马力又乐意拿出一百两银子给建庙堂的人,说:“你们建成庙堂时,要在庙的墙上刻上‘路遥的银子,马力带来’。”

    说完,马力又往前走。他来到一个村子里,见一户人家两口子吵架。他坐下细听,听到旁人说:“这个女人的丈夫爱赌钱,输了很多银子,家里的财产卖完了,也还不够赌债,只好把老婆送去抵账。”

    马力听了后,对那个赌钱的人说:“你爱赌,没益得,输了钱,把老婆抵账,太不好,以后不要赌了。现在日子过不去,我这里拿一百两银子去。你要记住,这是‘路遥的银子,马力带来’。”

    几年过去了,路遥家里突然衰败了,发生了“三条人命两起火”的事故。一次,路遥做大生意,请了三个会划船的人,从水路运货物回家,不料,接连下了几天大雨,河水猛涨,一个浪头打来,船翻了,三个水手淹死了,货被洪水冲走了。路遥损失不小,还要倾家荡产赔人命。隔了不到几个月,路遥家又发生了火灾,房子连同猪栏全都烧了个精光。路遥受了这么大的灾难,心里不好受,便对两个儿子说:“以前,马力来到我们身边,我把他当作贵子来待,家景好上加好。如今人走财空……”

    两个儿子说:“难道我们不该送走那个叫花子?”

    于是,他们父子商议好,要把马力找回来。他们请邻居、喊亲友到处寻找路遥。找呀找,来到了一座桥上,见桥边写有“路遥的银子,马力带来”。

    他们就去问当地人。人们把叫花子送银子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了他们。找马力的人又继续往前走,不觉来到一座庙堂里,看见墙壁上刻着:“路遥的银子,马力带来。”

    他们又继续往前找,终于找到了马力。路遥得知马力的下落后,好像身边又得到了珍珠宝贝。他和两个儿子来到马力身边,要马力接回去。马力不计较过去的事,重新来到了路遥家里,全家人亲亲热热。从此,路遥的家景又逐渐好了起来。

    心头白白净

    “心头白白净”这句俗话,为什么从古传到今?这里面原来还有个故事哩。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张家的祖先张国勤家里有一位先生,穿的是白色的礼服,拄的是白色的拐杖,就连胡子和眉毛全是白的,学生们都称他为“白老先生”。

    白老先生所教的学生与众不同。他每收一批学生入学,就喂养一批小白鹅。白老先生的学堂旁边,有一口不大的塘,塘水清悠悠的,小白鹅就放在塘里喂养。每天,他教完学生们读书识字、习诗作对之后,就带着他们一道来到水塘边,捞水草给小白鹅吃,看它们在水塘里游玩。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小白鹅成了大白鹅。它们的毛全是雪白的,就像天上的白仙鹅。

    白老先生为什么喜欢养白鹅呢?每个学生都心里发问,但谁也没有问出口,谁也没有得到解答。

    有一天,白老先生又把学生们带到水塘边,雪白的白鹅很亲善,围在白老先生的脚边转,白老先生抱住一只白鹅,对学生们说:今天,我要叫大家开开眼,懂得我为什么喜欢养白鹅?接着,他叫一个学生把事先准备好的黑浆拿来,涂在白鹅的羽毛上。学生们都留心地看着,只见黑浆全部滚落到地上了,一点也没有粘住白鹅的羽毛,白鹅的羽毛还是纯白的。白老先生把手中的白鹅放回水塘里,然后愉快而笑,离开了塘边。

    不久,学生们学业期满,就要离开白老先生了。就在张国勤向白老先生告别辞行之前,他对白老先生说:“先生,学生不忘你的教育之恩,在临行之前,要恳求老师一事。”

    白老先生看着面前站着的学生,说:“什么事,你尽管说吧!”

    张国勤这才启口:“我想向先生要一只白鹅。”

    白老先生问:“为什么要白鹅?”

    张国勤回答:“因为白鹅的羽毛不会变黑,君子为人,心地应该像白鹅的羽毛那样纯正洁白。我要养一只白鹅,永远记住老师的教诲,做一个心头白白净的人!”

    白老先生高兴得不住地点头,口中连称“好”!并赠给张国勤一只白鹅。

    从此,“心头白白净”成了一句谚语,一直在民间流传着。

    都来看

    从前,有一对夫妻,住在深山里,靠种树过日子。两口子勤俭持家,生活倒还过得不错。后来生下一个孩子,这孩子生下后,由于先天不足,经常闹病,两口子非常苦恼!

    有一天,丈夫到几里路远的地方去砍柴卖,妻子在家做家务。忽然来了一位算命先生,妻子很信鬼神,要和儿子算个命。先生说:“你的儿子命苦带了关煞,要请神明才有解。”

    孩子的母亲说:“怎样个请法?”

    先生说:“小孩犯的是碓房煞,要把他放在碓坑里,我给他请神、问卦、破煞。”

    孩子母亲用力踏着砖木,自己在他家求神问卦。

    谁知这个算命的先生是一个大骗子,等孩子母亲踏着很重的碓木舂碓后,他便在她家里,把所有值钱的东西装进一担大箩筐,挑走了。孩子妈在碓房里,踏着碓木,望着儿子,一动也不敢动。稍不留神,碓木一放下,儿子就要被碓成肉浆。踏了一个多小时,孩子妈踏得满头大汗,但还不见先生到来,心里又急又气,双脚又软又麻。

    正在这时,丈夫回家从碓房门口过,看到这情形,气得全身发抖,他急忙抱出小孩,放下碓木,往家里跑。回家一看,家里的东西翻得乱七八糟,好东西被偷走了。孩子爹急中生智,连忙跑去追赶算命先生,大约赶了三里路程,先生被赶到了。孩子爹对算命先生说:“师傅,挑这么一大担衣物,好难行走。我愿跟你学算命,做你的徒弟,我跟你挑点。”

    先生正挑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听这话,心里非常高兴。于是把箩筐让孩子爹挑着。两个人边走边谈。孩子爹问先生:“师傅高姓大名?”

    先生回答说:“我姓无,名叫踪影。”

    先生也问孩子爹,孩子爹告诉先生:“我姓都,名叫来看。”又行了一程,不觉太阳落岭了,天色已晚,师徒二人,走进一间伙铺,准备寄宿。歇了一会,先生说要洗个澡。孩子爹和他准备好洗澡水。

    先生进了澡堂后,孩子爹拿着先生衣服说给他换洗,先生答应了。孩子爹拿出衣服后,放在箩筐里,挑着没命地向自己家里跑。

    算命先生洗完澡,没看见徒弟拿衣服来,就大声喊叫:“都来看,都来看……”

    左右邻舍,以为出了什么事,男女老少都争着跑来看热闹,只见这位生先一丝不挂地站在那澡堂里。看到这种情形,有的人高声大骂;有人往他身上丢石子;有人舀着冷水向他身上泼去。算命先生这时才明白上了徒弟“都来看”的当。

    但无可奈何,只好忍气吞声,任凭别人去骂。

    造孽相公

    从前,有个相公在外面读了三年书,要回家了。回家前,他跑到先生面前说:“我已读了三年书,明日回家一转,请先生吩时。”

    先生说:“请你今晚来一转我这里。”

    相公想:有什么事要我晚上去呢?

    那一晚,相公去了先生家,先生只送了四句话给他:

    高山陡岭不停留,我爱梳头不擦油,

    斗酒碾出六斤糠,黄金跟我报冤仇。

    先生交代他一定要记住这四句话,不记着就会大祸临头。

    第二天清早,书童挑着书,和相公一道启了程。来到一座大山脚时,打雷下雨了。那里正好有个凉亭,书童说:“我们避一避雨再走。”

    相公想了想说:“先生说了,‘高山陡岭不停留’,我们在这里停不得,快走吧。”

    两人一走出凉亭时,一声响雷,凉亭便倒了。相公和书童回头一看,说:“先生说的真灵验呀,不然,我们就性命就归天了。”

    相公回到家里。老婆对他说:“你去读书三年,头发也长了,今天要帮你梳个头,擦些香油。”

    相公一听要打香油,又记起了先生跟他讲的话“我爱梳头莫擦油”,便对老婆说:“我不喜欢香油,”当相公帮老婆梳头时,说要跟老婆打点桂花油。老婆说:“你不打油,我也不打油。”

    相公说。“我是听先生讲不能擦油,你不打油就不对了。”

    老婆无法,一头青发被擦得油光锃亮。

    晚上,相公和老婆睡着了,一个强盗偷偷地进了他屋里。强盗抓着打了油的头,一刀砍下去。相公老婆被人杀死了。后来,衙门来人把相公抓去,说相公杀了妻子。县官问相公为什么要杀自己的老婆,相公说:“那天晚上,我还帮他梳了头,她也帮我梳了头,我怎么会杀她呢?这真是冤枉,请县官大人明断,一定抓住凶手。”

    相公关在牢里,翻来覆去地念先生告诉他的那四句话。那天,县官问看守牢房的人:“这几天,相公的情况怎么样?”

    看守人说:“天天念着四句话。”县官问四句什么话。

    看守人学着相么的样子说:

    “高山陡岭不停留,我爱梳头莫擦油,

    斗酒碾出六斤糠,黄金跟我报冤仇。”

    县官一听,心想:我以前叫“黄金”,这名字他怎么知道的?他怎么要我报冤仇?!这四句话里还有六斤糠,这又是一回什么事呢?

    于是,县官乔装打扮下去巡察,不久,就在乡下巡察到一个富家子弟叫“六斤糠”,这六斤糠与相公老婆有来往。县官把六斤糠抓到衙门打了五十大板,六斤糠从实招了,说:“我们通奸已经三年了,我听相公的老婆说过相公每次回家时,她都要帮相公梳头打油。所以我深夜到他家里,摸着打了头油的人杀了。后来才知道错杀了她。”

    衙门斩了六斤糠,相公得救了。这时,相公才相信先生讲的话,于是,他又背起包袱到先生那里学道法去了。

    陈师傅装病

    从前,有一个做竹器手艺的人。肚中没有多少料头,却喜欢耍弄斯文。一天他出外面做功夫,天黑了要进伙店。店老板问他是姓什么的。他说:“我呀,‘东’字侧边挂耳朵。”

    老板听了说:“原来是陈师傅,才学好深。”

    便又问:“陈师傅是做什么手艺的?”

    姓陈的说:“我呀,手拿大刀破两人。”

    店老板说:“原来陈师傅是做竹器手艺的。”

    店老板看他爱耍文,便有意要戏弄他一下说:“陈师傅来得好,我正想请位师傅来做几天东西。”

    陈师傅问他做些什么东西。老板说:“我呀,要做一个‘当天照,一个‘夜夜要’,一个‘无风自有风’,还要一个‘金珠过洞中’。请陈师傅明天就开工。”

    陈师傅听了急出冷汗,不知那是些什么货。当晚就装肚子疼,一连睡了两三天。隔壁的一个人知道后问店老板:“你家来的这个匠人怎么睡了几天还没开工?”

    老板告诉他说:“这个人爱要文我报了一些货他不懂。我要打的‘当天照’是晒谷子的大棚垫,‘夜夜要’是晚上睡觉的垫席,‘无风自有风’是簸箕,‘金珠过洞中’是米筛。”

    隔壁那人听了后就到陈师傅那里去诊病,要了他几两银子。并把店老板的货给他开了个单子。还对他说:“今后出门莫乱耍文,不然要吃亏。”

    陈师傅听了,羞愧不已,从此再也不敢卖弄斯文了。

    拐鸡笼

    从前,有一个唐老板,十分奸巧刻薄。他养了一笼鸡,自己从来不喂,总是从客人的饭里刮油。

    有一天,有个客人到这个店下伙铺,店老板问客人叫什么名字,客人告诉他叫拐鸡笼,并说第二天要走得早。店老板给人安顿好收了钱,便吩咐店里做工的伙计为客人烧火做饭

    拐鸡笼知道这家伙铺最爱克扣客人,便眼睁睁盯住店伙夫做饭,防止偷奸耍巧。店老板见客人盯住伙夫做饭,很难做手脚,便对伙夫打暗语:“及时起乌云!”(乌云:指烟雾。)

    拐鸡笼知道要把他支开,当即对答道:“烟死不出门!”

    店老板没办法,不得不为客人量足了米。

    晚上,客人在床上只睡了半个时辰,便起身下床,把一个秤碗烧得通红,再用铁夹夹进扒锅里,又把扒锅放在火堆上。到了四更,这客人写了一张纸条放在桌上,顺手拿起一根茅柴扁担起老板的鸡笼便上路了。

    守门人见客人连老板的十几只鸡也拐起走了,便拦住他,向正在熟睡的老板喊道:“老板!老板!客人拐鸡笼走了!”

    老板回答:“是了,他已经交钱了!”

    守门人听老板说交了钱,以为是老板把鸡卖给了客人了,就把人放走了。

    第二天一早,老板起床后,见扒锅中放着一个秤砣,责问道:“哪个把秤碗也放到扒锅里呢?”说完就伸手去拿。老板刚把秤碗拿在手上,秤碗就掉在扒锅里了,扒锅打烂了不要紧,手掌烫出了血泡。当他发现自己的鸡笼连同十几只鸡都不见了,忍着伤痛斥问守门人:“你把我的鸡和鸡笼偷到哪里去了?”

    守门人答道:“昨晚你不是说卖给那客商了吗?”

    老板说:“放屁!”

    守门人有根有据地说:“昨晚我告诉你那客商拐鸡笼走了,你说已经交钱了。”

    老板惊得目瞪口呆,有苦难言,忍着刚被烫伤的手转身回到房里,只见桌上放着一张纸条,上面写了四句打油诗:

    若要伙钱多,秤砣打扒锅,

    鸡笼拐鸡走,劝你莫刻薄。

    老板看完,后悔莫及,拐鸡笼却不知去向了。

    三女郎拜年

    从前有个员外,养了三个女儿,嫁了三个郎。大女郎发财,二女郎富裕,只有三女郎家里穷,连嘴巴都糊不倒。

    逢年过节,到岳父家,大女郎二女郎都有礼物,三女郎空手拿不起礼。所以都看不起三女郎。有一年,三个女郎到岳父家拜年。大女郎、二女郎都上街观灯、玩耍,三女郎在家挑水、做家务事。

    晚上,吃酒谈白,岳父大人问大女郎:“去年办了多少家产。”

    大女郎说:“买了两百担禾田。”

    岳父大人又问二女郎,二女郎说:“建了一座楼房,放出一笔债。”

    三女郎呢?日子过得苦,谈不上置办家产。可三女郎人穷志不穷。他慢吞吞地说:“我呀,要就不买,要买的话,你们的财产我一笔可买下来。”

    这一说,气得岳父大人和两个姐夫火冒三丈。因为是大年初一,怕打坏彩头,只好把话咽在肚子里。

    过了正月十五,岳父大人和两个女郎来到三女郎家找他算账。三女郎也不着急。砍了两斤肉,打了三斤酒,打发岳父大人和两个姐夫吃饭。岳父大人的酒喝得有半分醉意后,红着脸说:“今天,我们来把家产卖给你。”

    三女儿说:“家穷得饭都没有吃了,哪有钱买家产呢?”

    两个姐夫说:“大年初一,是妹郎亲口和我们讲的。”

    三女儿说:“他是喝醉酒了讲酒话。”

    两个姐夫说:“醉也好不醉也好,你若不买,就没有好事。”

    三女郎默了默神说:“你们实在压着我买的话,请三女崽拿出笔墨纸砚来,写下契约,盖起印。你们说,要多少银子?”

    岳父大人说:“今天当着你的面,卖一半送一半,每人的家产只要五千,拿不出,剥了你的皮。”

    大姐夫、二姐夫把契约写好后,盖上手模。三女郎接过契约,要三女拿钥匙开银仓,大家一看仓里,白花花的银子,三爷郎吓坏了,每人点了五千,唉声叹气地走了。

    这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麻拐死在红柜里

    从前,有个后生崽叫麻拐,这个地方麻拐的土话就是青蛙。

    麻拐娘爷死得早。他一人无依无靠,没穿没吃,一件衣服穿起像牛皮一样。他那件衣服能断定天晴落雨,如果久晴快落雨了,他就告诉村里人会下雨了;如果雨落久了快晴了,他也告诉村里人明天会天晴。所以,村里人都说他是活神仙,他的名声也就这样传开了。

    有一天,县衙门的大印被人偷走了,无处查找,县老爷就派两个手下人去请麻拐。这两个人一个叫金天,一个叫毕定。

    县官有令,麻拐不好推迟,只好硬着头皮跟随两人去了。走到路上,麻拐自言自语:“今天必定死得成!”

    正巧,这县印正是金天、毕定两个人偷的。

    “金天”和“今天”“必定”和“毕定”音同字不同。他俩一听,吓得浑身发抖,忙说:“活神仙呀,请你不要讲出是我们两个偷的,我们告诉你县印藏在什么地方,我们给你钱,请为我包瞒,你的大恩大德我们永世不忘。”

    接着他们把县印藏的地方说了出来,麻拐知道了县印藏的地方,心中暗喜,就大摇大摆地到县衙门去了。

    麻拐跟着两人来到了县府衙门。县老爷请他吃了酒饭,再要他算计县印失落在哪里。麻拐做了一下算卦的样子,对县老爷说:“就在大门口左边的那块石板底下。”

    县老爷喊人把石板撬开一看,县印真的在那里,县老爷满心欢喜,问麻拐家里有什么人,麻拐说父母早年去世,只自己一人。

    县老爷想招他为女婿,以后如有什么事情也就找他来算卦。县老爷越想越高兴,就对麻拐直说了。麻拐一听,求之不得,满口答应了。

    县老爷选了个好日子,把女儿嫁给麻拐。洞房花烛夜,新娘想考考新郎的神机妙算,把抓来的一只青蛙放进红柜里,要新郎算算红柜里有什么东西。

    这下,新郎发愁了。他看着红柜子自言自语地说:

    “天晴落雨我衣知,找出县印是运气,

    麻拐呀麻拐,今夜会死在红柜里。”

    新娘一听说麻拐死在红柜里,忙说:“你真是神机妙算。”

    天机不可泄露

    从前,有一个会算命的老道士,自称能前算八百年,后算八百年。

    有一天,三个去赶考的秀才跑来算卦。三个秀才问:“我们这次能考中几个?”

    这道士闭眼屈指一算,伸出一个手指头。三个秀才问这是什么意思,那道士说:“这是天机,不得泄露。”

    三人一再探问,他却死也不肯回答。等三个秀才走了以后,一个小道士问:“师傅,你刚才对他们伸出一个指头来,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老道士看看旁边无人,便小声对小道士说:“他一共三人,如果有一个人考中,这个指头就表示考中一个;如果有两个考中,就表示落榜一人;如果三人考中,就是一齐中了;如果三人都没考上,这一个指头呀,表示一个也考不上。”

    小道士听后,笑着说:“原来这就是天机,怪不得不可泄漏呢!”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