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年代:谁让你修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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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猪这么饿吗

    “兰花,你在干什么?”曾芬迈着小短腿走进来的时候,顿时傻眼了。

    只见曾兰花手忙脚乱地在灭火。

    地上一片狼藉,燃烧了一半的木头,淋得湿漉漉的地面,踩得乱七八糟的脚印。

    曾兰花脸上也好不了多少,脸已经花了,烧了半截的流海,整个额头都快烧秃了。

    “兰花,你……”曾芬目瞪口呆。

    不怪她这种反应,看到曾兰花这副模样,第一反应都是见鬼了。

    “你小声点,你没烧过火吗?大惊小怪的。”曾兰花埋怨她的声音太大了,会把在后门切菜的曾祖母招来。

    曾祖母原本是“咔嚓咔嚓”地切菜,这会变成了“叮叮咚咚”剁菜,厨房里的动静更听不见了。

    曾芬偷笑着,又一脸狐疑地看着曾兰花,“你到底怎么回事,烧火能烧成这样?”

    这不得把房子烧起来,这是老房子,上面的粱和屋顶都是木头建造,极其容易烧起来,更主要的是,还会殃及到邻居家。

    曾芬可不想自己家也遭殃。

    “你快别问了,快帮我收拾。”曾兰花好像忘记她刚学会的控火术,她会将火一点点变小。

    好在她撤了一些木柴出来,火没有之前那么大了。

    也算是慢慢控制住了。

    曾芬过来帮忙收拾灶台。

    今天是周六,不用上学,在家写了两个字后,觉得好无聊,无意中想到了曾兰花,过来找她玩。

    一进来就看到了这种场面。

    在后门剁菜的曾祖母没有听到厨房的动静,她只是放下刀,过来看看猪食煮得怎么样了。

    “曾芬,来了。”曾祖母还笑呵呵地同人打招呼。

    曾芬努力让自己保持常态,叫了声,“阿婆。”

    曾祖母没察觉有什么异样,兰花正专心地烧火呢,直到她揭开锅盖一看,锅里的水都快烧干了。

    “咦,怎么水烧干了?”曾兰花像个好奇宝宝。

    曾祖母也在心里思考这个问题,她才剁了一撮簊菜,是她今天剁的太慢了还是?

    她也没觉得自己干活慢啊。

    “老了,越来越不中用了。”曾祖母只能把错误归结到自己身上,往锅里加了几大瓢水。

    曾兰花就像做错了事,低垂着头,这个时候更不敢抬头看人。

    好在曾芬也没有揭穿她。

    曾祖母走后,曾兰花把自己飞快地收拾了一把。

    等猪食煮好后,曾祖母让兰花和她一起去喂猪。

    曾芬也跟着去,她太无聊了,回去又要写作业,写完语文写数学,一个学期快过去了,她连书上的字都没认全,算数还要数手指头。

    有时候她恨不得自己多长几个手指头,这样就不会不够数了。

    不过即便这样,她在曾兰花面前还是表现了极大的优越感。

    因为曾兰花一个字都不认识!

    三人来到猪圈,还未走近,就听见隔着墙壁隔着门的猪叫声。

    大概是闻着味了。

    兰花家的猪这么饿吗?曾芬吓了一跳。

    兰花家人多,人都吃不饱,哪里能顾得上猪,猪总归是要排在人后面,曾芬得出这样的定论。

    曾祖母将挑着的一担猪食放下,去推猪圈的门,一个“吼吼吼”叫的猪头出现在门板上。

    又要跳圈。

    “叫叫叫,饿不死你们。”曾祖母怒骂。

    曾兰花忙上前帮忙,顺便融合了一些灵气进去。

    可是灵气不是对什么都管用,该叫的还是叫,该跳圈的还是跳圈。

    曾芬在一旁看得都乐了。

    曾祖母已经见惯不怪了,顺手抽了根立在墙角的竹鞭,上去给猪就是一鞭。

    有时候灵气还不如打一顿管用,一打猪就老实了。

    曾祖母把猪圈里吊起的木盆放下,把挑来的桶里的猪食倒进木盆里。

    有了吃的,里面的那头猪发出一声鼻响,没顾得上喊刚跳出去的那位兄弟,只顾埋头干饭。

    在外面的猪兄弟怎么会让他一头猪吃独食,九猪二虎之力冲过来,差点把曾兰花冲撞了。

    “这猪饿得太狠了。”曾兰花只能这样跟曾芬说。

    “养到过年,就把猪杀了,吃肉。”曾祖母面上咬牙狠心道,心里又下不了这个决心。

    开春抓的两头小猪,养到过年每头至少也有一百二三十斤,把猪卖出去,一头能换一千块钱。

    这都是钱呐。

    再看两头拼命吃饭的猪,也没那么讨厌了。

    喂完猪,曾兰花也松了口气,就像干完了一件大事。

    曾大武和余香打米回来,曾大武挑了一两大箩筐米,余香则是挑了一担米糠,米糠轻飘飘的,走在村里,余香都觉得不好意思脸涨红。

    曾祖母见他们夫妻俩这样回来,嘴上也没说什么,儿子心疼儿媳妇,她能说什么。

    她又不是恶婆婆。

    余香把米糠放下,就去厨房灶台舀水洗澡去了。

    厨房的灶上砌了两口锅,一口给来炒菜煮猪食,另一口锅则常年添的是水,做饭煮猪食的功夫,这口锅里的水也烧热了。

    曾祖母帮忙把箩筐里的米分出来,用洗干净的化肥袋装好。

    第二天是集市,这些米曾大武要拿到集市上去卖。

    承包窑厂的钱不够,还差二百多块。

    “妈,现在的米什么价?”曾大武自从家里建房子,就很少去赶集了,他不了解外面的行情。

    “早稻米要卖一块八九,我们家这是晚稻米又是新米,可以卖到二块多。

    “前两天,村里的杨婶去卖米,卖了二块二。

    “我们家这次种的水稻品种是什么新品种,什么九……”

    “仙优九九。”曾大武笑着补充道。

    他妈这么说,曾大武大概明白了米是什么行情,也给自家的米定了一个价,“就卖二块三吧,也不定多了,新品种大家都没吃过,能把多的种子钱挣回来就行。”

    当初买种的时候,粮食站的工作人员介绍,说这是新培育出来的品种,产量不高,但是抗虫害好,米长粒状,柔软,香糯。

    曾祖母觉得把价定这么低,亏了,她砸巴嘴,“种子都比别人贵好几块钱一斤。”

    “我心里有数,新品种大家都没吃过,不太好卖。”

    不是物以稀为贵吗?越少越新的东西理所当然应该卖得贵。

    曾兰花觉得他爸还是太老实了,自告奋勇提出要帮忙去卖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