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从路人男主开始养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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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薛家入府

    且说二爷替了凤丫头扛下一顿揍,既是让凤丫头糊涂脑贴嫁妆一事翻篇,也让凤丫头知晓了二爷的好来,在二爷伤病期尽心侍奉,却也是府上一大趣事。

    可虽说凤丫头糊涂脑,多在贴嫁妆一事,论其打理府上、安定府下亦是万中取一。

    虽不知二太太到底是否知晓凤丫头贴嫁妆一事,在其接管后便闹出些事来:一是人口混杂遗落事物;二是事无专职临期推委;三是需用过费滥支冒领...总之便是凤丫头总结五件宁国府风俗,在荣国府差异不大。

    虽有四大管家沿着凤丫头以往惯例做事,却无凤丫头的魄力和执行力,反倒适得其反。

    二太太独木难支,喊来寡嫂儿媳李纨协同打理,虽觉事务轻少许多,可局面并未好转,未曾到达凤姐那般光景:

    见之敛声屏气,恭肃严整。

    寡嫂李纨,其父以女子无才便是德为宗旨抚育,只识得账本二字,却不知其下加减乘除何意,只遵循二太太指令办事,一应命令吩咐下去:行令者不见,哀怨者满天。

    可正应了凤丫头所言:府中进账不抵支出,若无变钱的能力,只得贴钱。

    李纨无钱,其嫁妆的钥匙紧紧握在手里,那是兰哥儿今后的考功名、婚娶要用的,任谁都不会给,已是既定的事实。

    二太太却别无办法,忍痛割爱地拿了自己的私库,其心境便如那时的凤丫头,若是知晓自己无能打理,会惹得婆婆不喜,何况二太太已经一把年纪,再做那立规矩的事,脸都丢尽。

    只得派人催促...打探凤丫头心思。

    凤丫头只道:

    “夫为妻纲,琏二爷伤病尚未愈全,不敢离开其身左右,只得尽心侍奉再无打理的心思。”

    二太太只得再派人询问打理事宜应当做何,凤丫头思虑片刻,才又是从其口中说出了那五件风俗杂事,二太太用之其中,罚了不少下人的钱钱,局面稍得缓解。

    进账不抵支出,相对无解的问题从风丫头身上转移到了二太太身上,二太太为保一己私利只得另寻变钱之法。

    十一月初,二太太又得一封薛家的书信,禀明不下几日便可进京拜访,焦急的二太太将目光放在了皇商薛家的身上:

    你为鱼肉,我为刀俎。

    ......

    “蟠儿,你舅舅已经升任九省统制,奉旨查边,无心放在京城,你便不可再如那日任性妄为,金陵不比京都,侯门子弟更为尊贵,不可再闹出事来。”

    “母亲,孩儿已经知道了。”

    薛大爷不耐烦的摆摆手,心中却是越发心喜,一是将入京都,早日便听闻那有想象不到的乐趣,此刻越发激动。二是愁着有个娘亲舅大的王子腾约束,如今却奉旨出京,恰如天从人愿。

    薛家女生得肌骨莹润,举止娴雅,坐在薛夫人身侧道:

    “娘亲不必再多嘱咐大哥,届时再多多拘着他,待那官命一事下了风头,销算京中铺子旧账,另起心支便可再回金陵...客居总是客。”

    薛夫人抿着嘴唇,这女儿将那待选一事隐去,怕不是不喜,而是不愿让自己担忧。只是自己那哥哥建议如此做,能让薛家在皇商一事上做强做大,再创辉煌。

    薛家女身旁另坐一位丫鬟,漂亮如花且不说,只是眉心那处有一天生胭脂记,一眼见着让人甚是心喜。

    “你舅舅虽不在京中,却还有你那姨爹家,我与你姨娘常有书信往来,早为我们备了住处,不去岂不夺人面子,让人见怪?你便只顾自己挥霍,不想被长辈拘了去,那便顺了你的意,我带妹子去姨娘家,你自去那窑子花天酒地。”

    薛大爷听着老母亲越说越离谱,知道已经无力回天,只得应下。

    薛家女见着大哥一脸郁闷样,又笑道:

    “大哥不必如此伤心,早已听闻姨娘家哥哥赦大爷有一长子名琏,虽不肯读书,却是世路好机变的,定是与你一路子人,你去找他玩,亦是好过自己在京中打糊涂转,也可避开些侯门子弟,岂不一举两得?”

    薛大爷闻言一喜,心道咱家大妹子没白疼,就是在香菱一事上拘着自己,不让开脸。

    入京时,未曾想在城内口便有一小厮唤名旺儿在寻薛家,做皇商的薛家,紫薇后人的薛家。

    才道是荣国府管家林之孝生的儿子,简而言之:家生子。

    旺儿只道不是个好活,一天吃苦受累不说,若是没寻得薛家来,少说又要挨骂。

    薛大爷难得下车来,便是亲自与那旺儿说话道:

    “你便是我姨娘家的小厮?”

    旺儿点点头道:

    “回薛大爷的话,二太太已让我在此等候多天,终于把您盼来,府上已经备好院子,只待迎接大爷一家吃那接风宴乐。”

    薛大爷眉头一翘,等候多时还可信些,怎的等候多天啊?莫不是得了信便派人候在这了?那给的面子挺足啊。

    倒也没有不信,因为薛家一行人七七八八,总不可能合伙来骗一大群人。

    “前边带路。”

    说了一句便上车与母亲说了这事道:

    “那姨娘遣了小厮在这候着多天,怕是得信那日便忧着丢了咱家,此去也过三四天...”

    “那可不是,你姨娘是母亲胞姐,不会缺了咱家的。”

    一行人浩浩荡荡去了荣国府,走了遍林黛玉入贾府的路线。

    不过其中值得说道,薛大爷是外男便由当由府上同辈的男主子引去见政二爷与赦大爷,由于琏二爷伤病未愈,只得派了荣国府管家林孝之去见。

    “我听闻我姨娘有个侄子名琏,怎的不见那琏哥儿?”

    “薛大爷有所不知,琏二爷前些日子惹了赦大爷,被请了家法打得下不来床,如今都还在院里养着身子。”

    薛大爷咂砸嘴,心道琏二爷挺可怜的,十多日碰不了女人,叹息道:

    “那二爷也是值得怜惜的,罢了,待我见了政二爷、赦大爷、珍大爷,再去拜琏二爷来,也聊表些我对...表哥的心意。”

    林管家什么人?与琏二爷相互打掩护的好哥们,就这样说:琏二爷放了个屁,我林大爷都能闻出是哪家青楼的。

    找二爷聊表心意?怕是想找些好去处吧。

    待薛大爷一一拜见宁荣话事人,思虑片刻,忽的觉得珍大爷也是个好的,又是宁府唯一话事人,若是寻他来恐不比琏二爷好?

    但话已经说出,只得跟着林管家去了凤丫头的院子,那处已是内宅,便只能等待片刻,屏退一众女眷后方才进去。

    凤丫头是出了阁的女子,亦可迎接外男,可琏二爷嘱咐过她,不得与薛家子交谈过多,打发去了便是。

    “薛大爷,二爷如今伤病在床,未能迎接远客,我便暂且替二爷接待,有不足之处还请多待谅解。”

    薛大爷先是见过神仙妃子的美容,又摆摆脑把那危险的思想抛出头去,听过神仙妃子的话又激起一身鸡皮疙瘩,心道不愧是王家女,和她妈的感觉一样。

    “嫂子不必费心,听闻琏大哥伤病未愈,此番前来是为探视,若是不便也不作多留,不扰了琏大哥的清净。”

    “恰是不巧,因是昨夜又发了烧,到如今才睡下。”

    “那便是小弟的错了,待到琏大哥病愈,定要做东请一回酒宴为琏大哥洗去病晦。”

    薛大爷说到做到,道了别便离去了。

    再说薛夫人那,姐妹们都已经到了人老珠黄之年,若不是薛大爷惹出麻烦来,再见已是地府了。

    悲与喜的感情交融...咳咳,二太太只有喜的,握着妹妹的手说起家常,又是一番泣笑叙阔。

    薛夫人道:

    “那时姐姐嫁去一别,竟是过了三十年有余,今日再见,却不知今后何时还能相见?”

    “要我说妹妹便在京中住下,既靠了京都,这也有贾家子弟一同帮扶,便是得了空也能去见咱的哥哥。”

    薛夫人自是不能做主,只是笑了一番才道:

    “今日来时便备了些礼,不过是些人情土物,姐姐见了莫要嫌弃。”

    二太太眼睛一亮,等的便是你这个,薛家珍珠如土金如铁啊,可算能给府上撑一会儿了,但客套话还是要说,便道:

    “来便来了,带些礼作甚,一家子岂不显得生分许多?”

    “既是见了姐姐,算是妹妹一份心意了,也给府上子弟都准备了些。”

    又是客气一番,你来我往,二太太才是勉为其难的收下了,连捞一笔的机会都没有,直接给扔进府上的大窟窿里边,好歹能听过动静了。

    “想来这位姑娘便是宝钗妹妹了吧,果真是个漂亮的人儿...”

    二太太差点习惯性地要拿下手上的金镯子,把它当作见面礼送出去了。

    “宝钗,这便是你姨娘,为娘的姐姐。”

    “宝钗见过姨娘。”

    举止得体,轻声细语,也是在待选下了真功夫。

    二夫人也不多作留,叫人引去见了老太太,在那多是拘束,毕竟薛夫人与老太太差了辈分。

    独有宝二爷见了世上那般容貌丰美的女子,想凑上去却被老太太按着了,只道莫要冲撞人家姑娘,老太太也是怕宝二爷犯了痴症来。

    宝二爷心有失落,便凑到了林姑娘身边,与林姑娘低声谈起那美丽的姑娘。

    林姑娘眼里的宝二爷本像母亲说的那般顽劣异常,可这十多日处下来又是言和意顺、略无参商,宝二爷成了个好哥儿。

    且林姑娘在府上无依无靠,有个人天天陪自己说话,日则同行同坐,夜则同息同止,两人关系越发亲密起来。

    宝二爷不知男女情义,与林姑娘谈起别个漂亮的姑娘,惹了醋罐子却浑然不觉,侃侃而谈。

    一场友谊的危机是即将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