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九章 恩将仇报
“终于到家了,”三连长乔义艇心里好像卸下一块大石头,那颗紧张的心终于可以喘口气了,随吩咐兄弟们,“把一连长桑疤拉脸放下战马,抬到床上,”兄弟们闻听所言,立即动手把桑疤拉脸从马背上拉下来……
“啊,”一连长桑疤拉脸被兄弟们的抬动惊醒了,此时他心湖生辉,荡漾痛苦的涟漪。感到身边有了一丝丝温暖,可是,他记得清清楚楚自己已经被绑到树上剥皮,无时无刻痛苦,在散发着股股神奇的魔力和生命力。
他突然坐起身来,“你……你们提前报到来了,”
莫名其妙地问了一句,又突然躺下。
“到底怎么回事?”兄弟们对桑疤拉脸那莫名其妙的问话,感到奇怪。
“他可能太累了,”
三连长乔义艇手指一连长桑疤拉脸,向兄弟们讲道,“让他一个人休息一会儿吧,你们安排好后可以离开了,”
兄弟们对一连长的举动不解,“是谁惊动了他?”
兄弟们回头望着,那满身的血迹好似那一轮红日在缓缓滑落,将西边的天空染得通红。那是夕阳染红了的云霞。一连长好似得到了夕阳的赏赐,变得异常。
他时而坐起,倾诉衷肠;好似云霞围着夕阳跳起了探戈;更有自我陶醉……
兄弟们看得出;桑疤拉脸的精神受到了惊吓,那脸儿红红的,好像发烧,又好像泛着金光。
兄弟们怎知,桑疤拉脸受到侩子手剥皮,一刀划开皮肤,因疼痛“啊”地一声!说不怕是假,当即给吓得昏死过去了。
他对乔义艇如何救下自己和一路奔跑颠簸的情况,一概不知。
此时,桑疤拉脸不知是梦游还是被吓醒了,他睁开朦胧的眼睛,突然,看到身旁的兄弟们,以为自己到了阴间,向兄弟们问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你……你们提前报到来了,”
此刻,吓昏前那一幕幕画面如同过电影一般又出现在眼前,自己的人马一个个都被二少爷的人马杀死了,兄弟们已被斩尽杀绝。他们提前来到阴间。
自己被吊到大杨树上,侩子手的剥皮尖刀正对着胸膛,他清清楚楚记得已经划破胸前皮肤……
自己已经来到阴间,不是做梦……
此时,脑海里出现了,平时莲蓬湖兄弟们那热爱生活的片断,他们以天然屏障芦苇打掩护,为了追求民主自由,对恶霸豪绅西霸天做着殊死斗争,他们的丰功伟业,在自己脑海里根深蒂固,留下了龙腾虎跃的踪迹。他们是为劳苦大众献身,那革命精神值得学习,那丰功伟业给后人树立了榜样。
只因西霸天霸道,二少爷屠二倒毒辣,不让兄弟们上山观景,剥夺人身自由,对兄弟们重重包围,采取车轮般的进攻,以达到全部歼灭的目的。
兄弟们为了活命,只有拔刀拼杀,他们杀了一波又来一轮,没有一丝喘息时间。
所以,才被二少爷屠二倒带来的援兵杀死,兄弟们精神顽强,宁死不肯投降,直到最后,被斩尽杀绝。
兄弟们提前来到阴间。二少爷屠二倒为了解恨,怕一刀杀死便宜了桑疤拉脸,才吊到大杨树上剥皮。
侩子手那锋利的刀尖已经划破了胸前皮肤……这些自己清清楚楚记得,只因为疼痛难忍,吓得昏死过去,侩子手才乘机一刀结果了桑疤拉脸的性命。
所以,自己来到阴间,这是真实情况,决不是做梦……只是迟到了。
他轻轻地抬手摸了摸胸前被剥皮划开的刀口,还是那么的疼,随打起疑问;“难道自己没死!怎么躺倒床上呢?”
他不相信事实,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二少爷屠二倒不会放过自己。
他狠桑疤拉脸,所有保安团的人马都狠桑疤瘌脸,一刀杀死感到太便宜了,他要解恨,要一刀刀的割肉,折磨而死。如果被人救下,那是绝对不可能的,除非二少爷故意放生,或者有更大的阴谋,桑疤拉脸是个直性子,没有王麻子那本事,看不出阴谋。
此时,他想起了三连长乔义艇!一定死在桑疤拉脸前头了,西霸天知道了他的土匪身份,决不会留下他的。
再说,突围不会耍大刀,身边只有二十几位兄弟。
当时老子是赌气,才与他分开突围的,是我害了三连长乔义艇。
桑疤拉脸带领五十多位兄弟都被斩尽杀绝,何况他们只有二十多人啊,那是根本不能突出重围的,更不可能留下一人,除非……
他在昏迷中想的太多太多了……
还想到自己在来莲蓬湖之前,桑疤拉脸本是一个富裕人家的孩子,八岁那年忽然家庭条件“一落千丈”,只好跟父亲去放鸭。这对他是多么大的打击啊!
由此,造成了性格孤独。在他的旅程中,首先是进入“陌生的天空和陌生的水面”,感到恐惧和无助,“还要走多远?前方是什么样子?”
这些问题时刻压迫着他的心灵。可是,还经常被其他大一点的孩子欺负。
他咬牙忍耐,随着年龄的增长,学会了反抗。
从此养成了残暴性格。后来学会了耍大刀,而且武艺高强,是在成长过程中逐渐丰满起来的……
他抬起头来,望了望房外,看到了那对着房门的一颗石榴树,一个个大红石榴露出火红火红的笑脸。在绿叶的衬托下,好像镶嵌在绿叶丛中的翡翠,有红的、黄的、绿的……像珍珠,似玛瑙。累累的果实,把树都压弯了。
这次突围,自己带领的五十多位兄弟全部战死,自己遭到剥皮的待遇,三连长乔义艇在争夺大头领时曾与桑疤瘌脸交过手,武艺不如桑疤瘌脸。所以,早已来到阎王殿,为什么不见他人?
其实,三连长乔义艇刚刚离开,他回到自己的宿舍,首先洗了洗脸,把脸盘放到房外,面对西方天空,因为,他最喜欢秋天的傍晚,美的醉人,美的绚灿!一片火烧云笼罩着西边的天际,似一幅绚丽缤纷的水彩画。渐行渐远一直扯到天边……就这样把夕阳衬托更加鲜红艳丽。
他洗过脸后,不放心,又来看看桑疤拉脸,见他不停的摆动,安慰道;“一连长伤势那么严重,一直昏迷不醒,竟然奇迹般的苏醒了,”
他拍了拍桑疤拉脸的肩膀,以转移注意力,也是解除痛苦的最好办法,讲道:“你看,房子一旁那棵棵橘树,像撑开的大伞,树干粗壮而笔直,树叶浓密,葱郁茂盛,成片成林。它们在晚风中轻轻地摆动着,好似站在一连长面前点头,又像窃窃细语欢迎桑疤拉脸的归来。”
桑疤拉脸听到说话声,睁眼观看,果然不错,乔义艇已经提前报到了,随讲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阴间我们还做兄弟,”
“什么呀!”
三连长乔义艇对桑疤拉脸突然一句八不沾边的话听得糊里糊涂,他伸手摸了摸桑疤瘌脸的脑门,“不发烧啊!”
一连长桑疤拉脸趁乔义艇摸自己脑门之机,伸手摸了摸他的衣服,又看了看自己的衣服。
他那迷迷糊糊的心怀疑起来,“怎么连个伤口都没有啊!衣服没见一滴血。桑疤拉脸浑身是血,到处是伤,胸前还被划了一道深深的口子,这是剥下的人皮,”
“不要再瞎说,”
三连长乔义艇闻听所言,心里已经清楚,此时正站在鬼门关前,搭救桑疤拉脸刻不容缓,随走向前去,伸手对着他的脑袋连连击打,边打边喊叫,“一连长快醒醒……一连长快醒醒……你被救了,”
一连长桑疤拉脸终于被打醒了。
此时,他感到浑身疼痛,嘴里不由自主的“哼……哼……哼……疼啊……”
连连的叫喊,慢慢地……慢慢地……朦朦胧胧,逐渐睁开了眼睛。
他首先通过房门看到了莲蓬湖那一片树林,好似抹上了一层淡淡的油,愈加淡黄诱人了。沿着莲蓬湖中间流去的那条小河,此时也有了别样的感觉,静谧而不乏温馨……
“一连长醒了,”
三连长乔义艇见桑疤拉脸醒了,心中大喜。
因为,从兄弟们口中得知,大队长独龙还没回来,他们的任务是窃取枪支弹药和搭救妻子儿子。
如果顺利的话按说应该比自己回来的早。
可是,为何迟迟不见回来,一定遇到了麻烦。目前急需赶往荆沔天潜城打探情况,万一遇到了麻烦也好接应。赶紧安慰几句,“我们已经到了莲蓬湖,不会再有危险,不必担心,好好治伤休息,”
“到家了,”
一连长桑疤拉脸怎么也不会相信,自己能活着回来,因为,五十多位兄弟都被斩尽杀绝,难道敌人还会留下自己吗?
随打听问:“怎么回来的?”
“是三连长救回来的,”二连长刘撇嘴带着郎中进来了。
郎中见患者伤势严重,立即放下药箱,为桑疤拉脸疗伤。
刹那间,一连长桑疤拉脸脑袋里闪出万簇金箭似的霞光,好像从云层中迸射出来。那些吸饱了霞光的云朵,鲜红鲜红的。
“是他?”突然坐起身来,郎中立即按下。
他在晚风轻轻地吹送下,渐渐飘散了。
他心想绝不可能,这里面一定有问题,本来对乔义艇就有怀疑,闻听是他救了自己,更加怀疑了,胡乱地猜疑起来……
预知后事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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