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尔士,1257
繁体版

第四章 在多巴恩村内外的战斗

    1257年1月2日,拂晓。晨曦刚刚划过树梢,号手早已就绪,吹响了起床的号角。

    溪畔的营地厨房准备好了食材,待各部队领取食材,便会回到各自的营地中。扎营时,约在百人的十几顶帐篷外,会留出一片能堆起营火和聚集吃饭的空地,将食材原料带回后,各部队便会在自己营前的小空地上生火、造饭。

    今天早饭,就和往常一样,用大袋大袋的麦子,煮成满满一大锅的麦糊,再加上一口过水的寡口卷心菜,便是日复一日的早“餐”。

    寡淡的一饭结束得就像喝一口粥一样快。

    “陛下,各营均已回报,早餐已毕,收整已成。现在正在等您的出发号令。”今日当值卫兵的威尔士骑士向我报道。

    “出发,沿着多巴恩堡东北方向,向多巴恩村的道路进军。同时按每15分钟派出一批的间隔向多巴恩村派出侦察队。”我,威尔士大公,向骑士发布了命令。

    “是,陛下!”

    “今天早些时候派出的侦察队,现在有何情况上报?”我向骑士问道。

    “英军大部驻扎于多巴恩村外的东部,营寨紧连村庄。英军约有2千人,弓手约5百,骑兵约1百,剩余为步兵。另探查到,少部分英军正在村内驻扎,以震慑村民并征粮。村西面的森林边缘,有小股英军骑兵斥候在沿着森林外围巡逻。”骑士如是说道。

    多巴恩堡到多巴恩村的道路就在村子的西面,英军在村东扎营,是为了不被我军冲阵,而在森林外巡逻,则是为警戒我军从林中渗透而出。

    “好,我知道了。传达刚才的命令去吧。”

    “是,陛下!”

    行军路上,倒没什么值得细述的。按惯例,骑兵在前,后方100步左右是步兵与弓兵的混合队伍。行军过程中,步兵与弓兵混合,能较好地防御偷袭,毕竟弓箭不善于近战,在前方的弓手还能为开路的骑兵部队提供支援;而在接近作战地点前,弓手则和步兵分离站阵,步兵在前,弓兵在后。

    快到多巴恩村时,我纵马向前,从队伍中间的侧面,来到先头。隐约望去,已经能看见多巴恩村里小教堂的尖端了。

    “传令下去,骑兵部队向村东的敌方营地冲阵,步兵向村内冲击,在歼灭村内敌人时向敌营寨前进,弓兵为冲锋的骑兵和步兵提供掩护。先行传达作战部署,待我下令鸣号后便进攻。”我对担任传令官职务的几名骑士下令道。

    “是,陛下!”说罢,他们便骑马向队伍传令去了。

    不一会儿,骑士们传令完毕,回到队前。后方的弓兵和步兵也在分离、列阵。待他们列阵完毕,前方的骑士、骑手们也准备就绪。我便向身旁的号手传令道:“鸣全体进攻号!”

    “是,陛下!”号手们坚定地答道。

    只见号手们熟练地扬起军号。稍待片刻后,只觉明亮的号音,划破清晨的寂静,惊起刚瞥见霞光的林中鸟。

    “笃——,督——!!!”

    号声响起。

    “驾——哈哈。”“杀——!!”

    骑兵和步兵开始冲锋,铁蹄踏起泥泞的湿土。

    弓兵高扬长弓,将箭矢送过树顶,向远处的英军营地射去。

    不习惯骑马用刀的我,这时则加入了步兵的阵列,向多巴恩村内跑去,骑手们则从我的左侧划过,越过村庄北部,向村东的英军营帐冲去。

    到了村口,英军在这里只有几人防备。我双手持着军用短柄镰,砍倒了村寨门口最左边的那一英军长矛兵,其它几个英军也几乎瞬间被其它几名威尔士步兵消灭。

    向村内杀去,步兵们沿着东西向的村内小路向东攻去。村里面大约只有不到100英军,都是步兵,没多久就将他们歼灭。不少村民见本国军队杀回来了,直接抄起屋里门外的菜刀、镰刀,同步兵一起杀向村外的英军营地。

    冲到村东时,见我军骑兵以杀入敌营内,我便同步兵、村民赶去助阵。

    骑兵从北面杀入营地,步兵则从西面冲锋。有的英军还未冲出营帐、拿起武器便被俘虏。我冲到营地中部,只见牛津伯爵(theEarlofOxford)和圣埃维斯男爵(theBaronofSt.Ives)已被几名威尔士骑士控制住。

    “停手,我投降,让你的走狗停手!”圣埃维斯男爵,曼塞尔家族的约翰(JohnMaunsell,约翰·曼塞尔),英格兰国王爱德华一世的文书记录员(King'sclerk),对我喊道。

    而旁边本一言不发的,现在也说道:“陛下,您击败了我,我投降。”牛津伯爵,拉齐家族的埃蒙德·德(EdmunddeLacy,埃蒙德·德·拉齐)对我说道。

    “你们都打得不错,我不会俘虏你们,我的大人(MyLord),你们自由了。”我这样回应了两名领主的投降。

    “陛下,您真是一位有荣誉的人,我不会忘记的。”牛津伯爵,拉齐家族的德·埃蒙德对我说道。

    “你就在那儿沾沾自喜吧,我会击败你的,在以后。”圣埃维斯男爵,曼塞尔家族的约翰,英格兰国王爱德华一世的文书记录员,这样说道。

    说罢,两名领主骑上马,带上各自的佩剑,离开了被我军攻克的营寨。

    战场打扫完毕,我军有19名非骑士的骑兵、176名步兵和5名弓兵阵亡。敌军约2千人,除约4百被俘、2百逃窜,其余约1千4百人悉数被歼灭。可谓我军一大胜。

    大胜之原因,除了我军同仇敌忾,英军不知为何而战。也因敌没能摆开战阵,睡眼惺忪中迎战我军,且骑兵未上马,我军骑兵优势大显。村民的援助也不容忽视。这是我军得此胜利的主要原因。

    随后,我派出俘虏押送队,让他们将俘虏押送至卡尔纳芬堡。在那里,会有赎金经纪人去赎走不少俘虏,我军也能从中获得赎金的大部分,用以支持战争的继续。

    “检查英军营帐内有无易燃物品和埋伏,检查完毕后,就在这里暂驻一日。扎营后早一点准备晚饭。”通常人们只吃一日两餐,醒来之后、正午之前吃一餐,日落之后再吃一餐。

    “是,陛下!”身边的骑士得令。

    下令之后,我回顾着还燃着微火的战场,提笔写道:

    “

    [威尔士]卡尔·邓普西·肖

    [Welsh]CarlD.Shaw

    轻骑败骄敌,

    自由多巴恩。

    作战目标明,

    捍卫我生活。

    军队政治向,

    时时纪律强。

    复仇不可取,

    瓦解为上策。

    上下目标一,

    勇猛坚强斗。

    利益一致兮,

    舍生忘死矣。

    强体加良策,

    所向常披靡。

    写罢,我抬起头,再次对着战场四顾。

    待晚餐过后,我和领主们再行商议此后的行动计划吧。

    浅望着还不是那么低沉的冬阳,我这样想道。

    坐在牛津伯爵的营帐内,等待晚餐做成。伯爵的这把椅子,倒是比我在营地里面自制的那把,要精致得太多,坐上去也感到十分舒适。

    “好一把上过漆的雕花木椅子!”我,威尔士大公,卡尔·邓普西·肖,公元一千两百五十七年一月二日,坐在多巴恩村东面营帐内的一把原属牛津伯爵的木椅子上,这样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