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嫁人后,疯批世子黑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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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9 主上又是谁?

    “不,”提到要救邱真,苦柰阿兄有点兴奋,站了起来,“怎么可能呢,别说寿王辖下的刑狱,哪里的刑狱能随随便便劫个人出来呀。”

    “那?”

    “李代桃僵。”苦柰阿兄小声说道,“阿兄我这些年走南闯北也行了许多地方,偶然一次在南边得了一个秘术,可以用特殊的材料易容成另一个人,但保持的时间只有一天。”

    看着苦柰不可思议的眼神,他接着说,“对,我打算易容成公子的模样,在明公当值的那日,偷偷将公子换出来。”

    还有此等秘术?!

    “可是阿兄,你说这易容秘术只能保持一天,一天过后,你在那刑狱中岂不是暴露了,那时候你该如何自处?”若是那寿王发现镇南侯府世子被一个陌生人给调了包,活剐了阿兄都不是没可能。

    苦柰阿兄神色却是自如,“我已做了必死的打算,只是不想连累家人和阿妹你。所以,阿兄今日所说的话,你就当没听过,出了这浠水巷,我们就算是没相认过。”

    苦柰的头摇得像拨浪鼓,“阿兄,你再想想还有没有其他的办法,或者咱们不救那个世子呢?我舍不得阿兄。”

    “救是一定得救,如果死了我,能救公子于水火之中,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阿兄,要不到时候你用那个药呢?”苦柰试探着问。

    苦柰阿兄没有接话,只是用探寻的眼神望着她。

    “就是外祖给阿耶的那种药,我有些记不住了,只依稀有些印象,外祖把那药给了阿耶,阿耶没交给你吗?”

    “呃,过去太多年,阿兄都忘了。”苦柰阿兄察觉到苦柰话里的试探之意,含糊着说了一句,伸手掰了块糕放到了自己的嘴里。

    苦柰冷眼看着他,瞧见他吃糕,心下已经有了主意,“就是那个吃了能让人闭气几个时辰的药,到时候假死骗过旁人后,让那个明公把你再救出来不就可以了嘛。”

    苦柰阿兄没有抬头,“阿妹,我们当年被水冲散,还有什么药在身上了。”他抬头盯着苦柰点脸,长叹一句,“而且许是阿妹那时候你的年纪小,记错了吧,世上哪里会有那么神奇的药呢。”

    “不管怎么说,阿兄你先不要轻举妄动,等我回去再想想办法,一定要等我的消息。”见他的话锋已转,苦柰知道不能再待了。

    她站起身,“我得走了,我是偷着出来的,将军府当家主母治家严谨,若被发现,我要挨板子的。”

    见苦柰要走,阿兄赶紧把盘子里的桂花藕糕全都包起来,塞到她的手中,“带回去吃。”

    苦柰点点头,“阿兄,一定要等我的消息。”

    “好,不过我要去替出公子也就是这几天的事儿,公子在刑狱里太苦了。”他提着灯引着她走到院门口,将灯交给她,“巷子深,路也不大好走,提着照照路。”

    苦柰接过灯,转身走出院子,心里酸涩难当。

    如果他真的是自己的阿兄该多好,那么这世上她也有一个血脉相连的亲人了。

    捧着风云斋的糕点,来到巷子口,她的脸上已经挂满泪水。

    在那两棵光秃秃的大树后面,她看到杨末儿的身影。

    “小姐,不是!他不是我阿兄。”

    看到苦柰的泪水,杨末儿心里也不舒服,她们俩从小一起长大,她知道找到失散的阿兄和阿姐对于苦柰意味着什么。

    她伸手用巾子替苦柰擦了擦眼泪,“别哭了,说说你都发现了什么。”

    “按照小姐你教我的话去说,我发现只要稍稍深入些的话题,他就顾左右而言他,不正面回复我。”

    苦柰想了想,“最后让我断定的是,我的阿兄根本就不吃藕。跟藕有关的一些东西吃进去都会浑身发痒,小时候有一次他误食过藕片,差一点就没了命,可是他刚刚竟然当着我的面吃了那桂花藕糕。”

    苦柰低着头,“我觉得他认我不是为了钱财,是其他方面的别有用心。“

    “苦柰,你先不要伤心,咱们这趟浠水巷之行还算是有所得,无论是为了财物攀附于你、攀附于将军府,还是其他方面的别有用心,咱们看出来他是假的,就一切都还来得及。”杨末儿有些担心苦柰受不了这大喜大悲的交替。

    “小姐,我没事儿,”苦柰拉着杨末儿往回走。

    两个人走在坊间的路上,宵禁的第一通鼓已经敲响,她们加快了脚步。

    “其实,即便你没发现那个人是假的,我在外面也有收获,正想告诉你呢。”末儿一边走一边说。“我跟那几个一起玩儿的小孩子们聊了会儿天,他们告诉我你那假阿兄家的孩子跟他们说,自己的阿耶赚了笔大钱,已经在平城那里置了田地和商铺,他们跟阿母先搬过去,只等阿耶这边的事情处理完一起去过好日子呢。”

    “另一个小孩儿跟我说,那日他们阿母带着他俩离开的时候,是欢天喜地的,你那假阿兄还说了一句,‘我办完主上交代的事儿就过去找你们。’小孩子应该不说假话。”

    “主上?怎么又出现个主上?院子里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啊?”苦柰捏着糕点的手指上力度不觉重了几分,她越来越觉得,她与阿兄相认这事绝不简单。随着这个事,已经有一道密密的网编织好,笼罩在杨末儿和她身上,只等落下来那一刻。

    “我也不知道,”杨末儿回答,“现下咱们身边都有谁知道你的身世呢?”她自问自答,“应该不多。”

    苦柰的身世在赵郡的杨府不是秘密,但在上京的将军府应该没那么多人知道。

    “知道你喜欢金桂的味道,知道你喜欢找好吃的而特意跟你在倚金坊后面的小巷相认——”她低头看了看,发现苦柰手里的灯越来越暗,应是里面的烛火要灭,好在已经快到将军府的后院墙,两人的脚步便放慢了些。

    ——一切都是在那人或者那人幕后之人的设定之内,甚至包括自己跟苦柰两个人的行踪!

    想到这里,杨末儿的后背发凉,靠着自家的后院墙下,她警惕地打量四周。

    半天,黑魆魆的巷子里,只传出几声老鸹的鸣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