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大明:朱棣魂穿堡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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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六、堡宗少时

    而朝中也有势力在支持桓王,所以这些移民之策并没有受到阻挠,可出了关后,这里的山匪和女真人,就成了景泰皇帝一方的打手。现在用山匪在路上拦截移民,迫使他们改装成女真人,然后把这些人当作本钱,换取女真人对景泰帝的支持,并由此在关外长期与桓王争斗。

    此一招可以把关外搞一个天翻地覆,以桓王多年在皇位上拉胯的表现,哪有那么大的魄力去平定这局面,往后也因为这贼匪和女真横行,切断辽阳和特林府之间的路线,桓王将无法完成对瓦剌的承诺,两者之间的盟约自然瓦解,关外将会群雄并立,而朝廷只需坐拥渔利。聂七越想越是恐怖,可此时只有自己一人,聂七深深感受到那种孤掌难鸣的无奈。

    当剃头的利刀在头皮上剐蹭的时候,一阵死寂的宁静忽然笼罩在聂七心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句话不断在聂七脑海中回转,同时还想象着自己可以怎样用最快捷的手法去拧断这剃头人的脖颈,然后从这山头的斜坡滑下去,以自己的身手,冲破这种包围易如反掌。

    强忍着冲动,聂七连手都有些发抖,眼前都是垂落在地的发丝,头顶逐渐发凉。旁边不远一个穷酸的私塾先生,正推开来到他身旁的剃头人,用着最斯文的句子,骂着他觉得最恶毒的话:“尔等虽为山贼,却也应该是我大明子民,现在却勾结蛮族,要侮辱我这斯文,你们不当为人,不当为人,贼子,个个都是叛逆贼子!”

    人头带着鲜血落地后,骨碌碌地转着圈,恰恰落在聂七眼前,教书先生那没有闭上的眼睛,涣散,尽是死灰,聂小七觉得他现在的眼神也是这样。身为整个大明朝廷的顶级探子,聂七还是按下了颤抖的手,按下了杀人的冲动。

    对于不知隐匿在何处的山匪马贼,朱棣回到大营后,又和毛刚商议了一番,可当日夸下海口说已经知晓那虎山贼匪去处的李珍,到现在还是没有任何音讯,这朱棣在海西部来回已经将近花费了一个月,次日便是端午,离七月中元节只剩两个月,即使找到了虎山贼匪,可能不能在周天大醮之前,荡清宇内,还是另一个问题。

    朱棣觉得这苦事累事,都是这自己当爷爷的做了,儿孙自有儿孙福,那朱祁镇在虚空脑海里虚度光阴。与毛刚和曹鼐,沈荣商议了大半天,没有一些办法,朱棣恼的一脚踹翻了王帐里的书案,大手一挥把众臣子赶了出去。

    这晚上连饭也不吃,朱棣就倒卧床上,酣然大睡,带着怒意来到虚空脑海中,追着朱祁镇的屁股踹。

    “皇祖爷,不带这样玩的,找不到那土匪就来找我屁股踹,我可是你孙子呢!”

    “就是踹你,来了这里就没给我省心的事,打仗要我,内政要我,你这皇帝当的什么样?”

    “别,皇祖爷,我有办法,别踹,等等!”

    朱棣眼中的这个孙子,虽然是一个纨绔,可小点子却是不少,特别是那特林府挣钱的那些手段,今个一路猛踹,看来又能逼着他有了新点子。

    “最简单的方法,他藏他的,我们做我们的!”

    “什么鬼话,说清楚!”

    “他们如果藏山上,就要有吃的,有穿的,这都开春三个月,他们不可能还在山上。”

    “这不用你说,我们也早就想到。”

    “如果他们化整为零,回到村里当平民,那我们马上开始清理皇册,重建甲长连坐,那这些已经回到村里的贼匪,就不可能重新回到山上,而且也会有那些甲长里正,害怕一天被官府清查,便会主动上报谁家谁户有人上山做过贼。”

    “朱祁镇啊朱祁镇,你这皇帝当的窝囊,可这些治理平民的手段,到底你是怎样想出来的?”

    “无为而治,无为而治,孙子我没什么大本事,这连坐之法,还不是太祖皇帝,和皇祖爷你当年用的吗?”

    连坐之法,太祖朱元璋诛杀功臣的时候用的最多,蓝玉案,胡惟庸案,空印案等等,哪一桩大案不是因为牵连而砍了几千上万人,空印案中,官员相互检举揭发,一时蔚然成风,甚至有了杀之不尽的态势,直到最后发现无人可用,官员戴罪负枷办公的情形比比皆是,朱元璋才刹住了这种无尽牵连的局面。

    “连坐,检举,你这孙子说到底还是老朱家的子孙。可如果有没在山上,也没有回到各自村落的贼匪,那又如何?”

    “皇祖爷,你这是当局者迷啊,草长莺飞,把野草都拔掉了,难道还找不到那鸟窝?”

    朱棣眼珠子圆瞪,这孙子几个月下来,看来长进不少,看来即使再有一日让他独当一面,也是绰绰有余了。

    “孙子,我再问你一事,当日你向朝廷请准放各种匠籍和那些下九流的郎中稳婆绣女出关。朝廷也复函准奏,可至今已经过去四个月有余,为何还见到一人?”

    “皇祖爷,我太了解那两宫太后了,每每遇到自己不合之事,都说一套做一套,就像当年我和弟弟,虽然太后是我亲生娘亲,可她却偏心那朱祁钰,喜欢他唯唯诺诺言听计从的样子。可在父皇面前,却总是对朱祁钰板着脸,对着我笑意盈盈。”

    “难道你总是顶撞你母后?”

    “自然不是,一个儿子该做的我都做了,就是从小时就喜欢和太监玩,那两宫太后就总是板着脸对我。”

    “你父皇不知?”

    “他就玩蛐蛐,哪里管这些。”

    朱祁镇几十年来在孙太后那里的委屈,居然就对着自家祖爷不断地发泄着。朱棣一边听,居然觉得这孙子其实也挺聪明,居然能把平日里孙太后在后宫里面耍的手段,用到这应对时政局面上。

    “那你是说那两宫太后在使着手段?”

    “其实我不说,皇祖爷你也是明白的,朝廷里面即使有支持我们的势力,可两位太后的能量也不小,从来朝廷政令发出,各地都有应对执行之法,何况这从关内调动人口填充一个弃守多年的外司。皇祖爷你还是别太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