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妾灭妻,败光渣男家产后另谋高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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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良宵苦短,早点休息

    方乘煦顿住脚步。

    方老太太打发走方鸢,皱眉问道:“你将账簿拿过来做什么?让佟昭儿知道咱府上窘迫再有变数,万一煮熟的鸭子又飞了呢?”

    方乘煦难以置信地向着她求证:“府上的境况真的如此艰难吗?”

    “你父亲在世的时候就已经家道中落,打肿脸充胖子,一场大病更是掏空家底儿,还变卖了不少祖产。

    否则,母亲当初怎么会做主让你求娶她良姜?不就是她们孤儿寡母的,家底儿富足,嫁妆丰厚,能为你买个前程吗?”

    一番话立即浇灭了方乘煦心里最后一丝希望,非但没有愧疚,反倒有些羞恼。

    “难怪她这么有恃无恐,原来是想以此逼迫我就范。幸好阿昭不是那贪慕虚荣的女子,定能谅解我的不易。

    只是,过两日佟家来人,这聘礼,宴席等等不能敷衍了事,都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实在愁人。”

    “她良姜手里绝对有钱!”方老太太笃定地道:“你且哄着她,让她心甘情愿地将银子拿出来,将佟昭儿风风光光地迎进门。到时候她为了争宠,巴不得拿银钱讨好你。”

    方乘煦面带犹豫,吞吞吐吐地道:“此事只怕她断然不肯。实话与母亲说了,佟将军绝对不会同意让阿昭做妾,此事孩儿正左右为难。

    若是直接休妻,名声暂且不说,万一被那御史朝堂弹劾,只怕前途也没了。

    可这账簿之上又抓不到她良姜的把柄,不知如何逼着她主动让步,哪怕自贬为妾也好。”

    “不得不说,这一年多来,良姜她一言一行倒是真的挑剔不出什么错处。

    但好在母亲早有妙计,让良姜与她那寡居的娘乖乖就范,求着咱们,言听计从。”

    方乘煦顿时面上一喜:“什么妙计?”

    方老太太眸中精光闪烁:“你若是听为娘的,今夜就宿在良姜的院子里,千方百计哄着她,破了她的身子。”

    方乘煦想也不想,一口就拒绝了:“我如今对她没兴趣。”

    “傻孩子!这床笫之间,女人总是更容易被征服,良姜又是吃软不吃硬,心善的主儿。”

    “可是昭儿会伤心的,我也不屑于用这种床上的讨好手段。”

    方老太太眉心微皱,从袖子里摸出两方一模一样的白色帕子塞进方乘煦的手中。

    “让你行房就是个幌子!真正的手段在这里!”

    方乘煦一脸的莫名其妙:“这是什么意思?”

    方老太太得意挑眉:“你可知道,当初你进京之前,母亲为何没让良姜跟你圆房?”

    方乘煦摇头:“不是母亲操劳孩儿婚事,犯了旧疾,需要良姜亲身侍奉吗?”

    “当然不是,”方老太太沾沾自喜道:“母亲是怕她良姜万一尝到其中甜头,日后守不住空房。还有,就是深谋远虑,为了今日你能降得住她。”

    方乘煦愈加疑惑:“孩儿还是不懂。”

    方老太太瞅瞅四下无人,这才压低了声音道:“今夜里你俩亲热之时,你将其中一块元帕垫在良姜身下,事后趁着她不备,将这帕子偷偷调换成另一块干净的……”

    方乘煦顿时恍然大悟:“然后,她没有落红,孩儿就可以赖上她婚前失贞,不守妇道?”

    方老太太一拍巴掌:“对!到时候她良姜有把柄在你手上,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还不是任由你揉圆捏扁?

    别说让她良夫人出点血贴补咱府上,就是将她良姜休回娘家,她屁都不敢放一个!”

    方乘煦纠结地搓了搓手心:“母亲此计好是好,就是手段龌龊了一些,孩儿心有不忍。”

    “嘁,日后你青云直上,前途无量,她良姜区区医女之后,断然是配不上你。

    母亲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高瞻远瞩,让你没有后顾之忧。你若是觉得愧疚,日后多往她院子里走动走动,就算补偿了。”

    方乘煦一时间动摇:“那阿昭那里……”

    方老太太夺过他手中账簿,不满地推了他一把:

    “阿昭阿昭!不过生了个丫头片子,瞧把你宝贝的?女人不能太宠着,否则会得寸进尺,东风压西风。”

    方乘煦紧攥着手中两块帕子,犹豫了一日,夜里果真去了良姜的听竹苑。

    听竹苑里,良姜已经洗漱完毕,斜靠在床榻之上,漫不经心地翻看着手里小账本。

    瞅着自己这一年里贴补方家的银两,心里实在窝火。

    方乘煦进门,寻借口屏退于妈,一撩衣摆,在良姜身侧坐下来,面上装着些许歉意。

    “今日我去问过方管事,知道自己错怪了你,很是对不住。这一年多来,你辛苦了。”

    良姜警惕地坐直了身子,将敞开的领口拢了拢:“你知道就好。”

    方乘煦深情流露,上前去捉她的手:“贫贱之知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你放心,日后这方府都有你一席之地。”

    良姜心底里冷笑,不动声色地挣脱开他的手。

    “这一席之地的意思,是让我与佟昭儿平分秋色,还是她伏低做小?佟将军只怕是不答应吧?”

    方乘煦尴尬地扯扯唇角:“无论佟家怎么说,我都会替你据理力争,断然不会委屈你。”

    良姜轻声细语道:“可我现在已经委屈了。我长安律法有写,庶人四十以上无所出者,方可纳妾,违者笞四十。

    你非但纵容妾室先诞下子嗣,还颠倒纲常,宠妾灭妻,就连最基本的体面都不给我留了。”

    方乘煦没想到她竟然如此难缠,火气顿时上涌:“阿昭已经是我的人了,还为方家生下长孙女,脱离将军府,名分都是她应得的。”

    “是,即便这些我能大度,既往不咎,可这都是你欠她佟昭儿的,我不欠!”

    良姜说这番话的时候很平静,并没有丝毫的哀怨与义愤填膺。

    方乘煦觉得,定是自己晾了她一天,火气逐渐消了。

    他已经有些不耐烦,于是迫不及待上前搂抱:“我已经说了,这些都是我的不对,今夜我便留在你房里,给你赔罪。”

    良姜被吓了一跳,顿时向帐子里瑟缩,恼怒呵斥:“别碰我!”

    方乘煦的手再次落空,直接欺身而上:“你我乃是夫妻,行周公之礼乃是天经地义。你若心里还有气,一会儿床榻之上,你打我骂我,哪怕咬下我一块肉来都行。”

    昨日见他与佟昭儿互诉衷肠,良姜还以为两人是真的情真意切。没想到转天方乘煦竟然就对着自己欲行不轨,说出这种无耻肉麻的话。

    这个男人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卑劣,不由心生厌恶。

    “方乘煦,别让我看不起你!”

    方乘煦得寸进尺:“我抛下阿昭,这般低声下气地哄你,你就不要端着架子了。春宵苦短,你我早点休息。”

    “滚!”良姜愈加恼怒,袖子里的手已经蓄势待发。

    方乘煦并不将她的怒火放在眼里,解开腰带,一把扯下外袍,丢到帐外,直接上前搂抱住了良姜不盈一握的纤腰。

    良姜没想到,他竟然会对着自己动粗,被他一把扑倒,双双摔落在床帐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