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妾灭妻,败光渣男家产后另谋高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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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两块一模一样的元帕

    “放开我!”

    良姜奋力挣扎,方乘煦非但不听,手还愈加放肆。这令良姜不由怒火中烧,手指一拂,直接点了方乘煦颈后的睡穴。

    方乘煦顿时就眼前一黑,软绵绵地晕倒在了床榻之上。

    良姜吃力地一把推开他,方乘煦仰天朝天,手里攥着的元帕掉落。

    良姜捡起帕子,见非绸非缎,雪白无瑕,只道是他擦汗的帕子,漫不经心地丢在一旁,想将他拽到床尾,自己去于妈房间里凑活一夜。

    这一通撕扯,又有一角一模一样的元帕从腰间掉落出来。

    良姜不由心中一动。

    今日方乘煦绝非真心悔过,前来向着自己道歉,而是带着极强的目的性。

    他为何这么急着与自己圆房?想哄着自己心甘情愿地拿银子出来,给他纳妾?

    定是方老太太的意思吧?那这两块一模一样的帕子又是什么用途?

    正费解之时,就听门外有脚步声响,门被“咚咚”砸响。

    “方公子,您在吗?夜深了,我家小姐让您赶紧回倚香园。”

    来人正是佟昭儿跟前伺候的老妈子,姓赵。

    方乘煦前脚刚来自己这里,佟昭儿就沉不住气了,消息倒也灵通。

    良姜略一思忖,决定暂时先按兵不动。于是放下床帐,上前打开房门,笑吟吟地挡住了赵妈往里闯的来势。

    “他已经歇下了,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说。”

    赵妈眼尖,一眼就看到了方乘煦掉落在床榻跟前的外袍,一愣之后,架起膀子就要往里钻:“不可能!让我进去跟公子说话!”

    良姜抬起手,不假思索地给了赵妈一巴掌。

    “放肆,我夫妻的房间也是你一个腌臜老奴想闯就闯的?”

    赵妈被良姜这一巴掌直接给打蒙了。她狗仗人势,在方家颐指气使的习惯了,也从未将良姜放在眼里。

    良姜心有顾虑,为了方乘煦的前程一忍再忍,反被赵妈当做了软弱。

    今日一言不合直接甩巴掌,令赵妈顿时火冒三丈。

    “你,你竟然打我?我家小姐都没有碰过我一根手指头!你有什么资格?”

    良姜不屑地揉揉手腕:“这是在我方府,就要守我方府的规矩,你说我有没有资格教训你?”

    赵妈自知理亏,不与她争辩,扯着嗓门朝屋里喊:“方公子!她良姜打人啦!你管是不管?”

    “啪!”

    又是一个响亮的耳光,直接将赵妈打得一个趔趄,跌坐出去。

    良姜冷冷地眯着眸子:“方公子已经歇下,你若是再大呼小叫地直呼我的名讳,惊扰他休息,可就不是一巴掌的事情了。”

    赵妈被打得眼冒金星,好不容易缓过神来,被她的气势吓到,哪里还敢继续放肆?

    不甘地撂下一句狠话:“你等着瞧,我去告诉我家小姐去!”

    爬起来一溜烟地逃了。

    良姜抱肩轻嗤,回到自己房间,安静地等待着接下来的好戏。

    没一会儿功夫,院子里脚步杂沓,热闹起来。

    来的却不是佟昭儿,而是方老太太,身后还浩浩荡荡地跟了几个丫鬟婆子。

    分明是来者不善。

    屋门是虚掩的,方老太太进门就直接朝着良姜质问:“听说,你刚才把赵妈打了?”

    良姜坦然承认不讳:“既然母亲已经知道此事,想必为什么打她,也不用我解释了。”

    方老太太点头:“奴才不懂规矩,的确该教训,更何况她还敢恶人先告状,跑去嚼你的舌根,适才当着昭儿的面,我已经教训过她了。”

    良姜微微含笑:“多谢母亲为我撑腰做主。”

    方老太太侧脸看一眼低垂的床帐:“乘煦呢?”

    “他有些累,赵妈走后便睡下了。”

    这话说得暧昧,方乘煦的外袍又凌乱地丢在地上,令方老太太认为,两人的好事儿八成已经成了。

    不由分说上前,一把撩开床帐,方乘煦四仰八叉的,仍旧还在昏睡之中,一块元帕就丢在手边。

    方老太太拿起元帕,瞧了两眼,见上面洁白无瑕,并无落红,再看床上,也干干净净,推推方乘煦,想问个清楚,也好发难。

    良姜将老太太的神色尽收眼底,唇角讥讽一笑,就知道方乘煦今日的反常与她逃不脱干系。

    但是并未挑明,而是沉住气解释道:“他接连数日行军奔波,昨日又兴奋得一夜未眠,累得怕是打雷都醒不来。”

    方老太太又不死心地推了推方乘煦的胳膊,方乘煦口中含糊不清地“唔”了一声,还是没醒。

    心疼儿子疲累,老太太有心罢休,又觉得机不可失。

    于是转身委婉地问良姜:“假如我没有记错,乘煦进京前你们俩人还没有同房吧?”

    良姜点头。

    老太太又追问:“那你们刚才……”

    良姜有些羞涩地低垂下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母亲怎么问这种羞人答答的事情。”

    方老太太见她神情,就觉得此事八九不离十了,转身拿着元帕理直气壮地质问良姜:“这元帕之上如何没有落红!”

    良姜心底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原来这是元帕,此事还是乘煦醒了,解释给母亲听吧。”

    方老太太以为她心虚,阴阳怪气道:“你出嫁之前,良夫人应当教导过你,这新婚落红代表的究竟是什么含义吧?此事你自己心知肚明,哪里有脸问乘煦?”

    良姜支支吾吾道:“我实在羞于出口。”

    方老太太更加笃信,一拍大腿,怒声道:“有脸做,没脸说么?你可是我方家三媒六聘,风风光光地抬进门的。此事必须要请良夫人前来,咱鼓对鼓,锣对锣地把话说清楚。”

    良姜见她如此沉不住气,早早地露出狐狸尾巴来,可见有多迫不及待。她并未辩解,而是继续逗弄。

    “天色已经这么晚了,我娘又有眼疾,不好惊动她。母亲有什么话,只管对我说好了,我做得自己的主。”

    “你不想张扬得人尽皆知,我方家也觉得颜面扫地。可我们花银子娶的是贤良淑德的良家女子,不是什么伤风败俗的破落户。

    所以现在有两条路让你选:其一,就是休妻,你现在立即滚出方家,一根针都别想带走;

    其二,就是你良家退还当初聘礼,你良姜自甘为妾。

    我念在你伺候我这一年的份上,可以劝说乘煦放下芥蒂,让你留在方府,此事日后也不在人前提起,周全你的名节。”

    良姜笑眯眯地问:“还有吗?”

    方老太太一愣:“暂时没有了。至于怎么选,相信你是个聪明人。”

    良姜的笑其实有些僵硬,心里更是冷得抽搐。

    她已经隐约猜出了方老太太与方乘煦二人之间的阴谋与目的。

    这就是自己全心全意,掏心掏肺对待的家人啊,权势利益当前,竟然对自己使出这样卑劣无耻的手段,逼迫自己乖乖就范,一辈子忍气吞声不说,还要永远活在不贞不洁的耻辱里。

    这一瞬间,她就连杀人的心思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