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明对邬长幸说：“我觉得你们这些从山上下来的人中，你更有智慧。”

    邬长幸说：“不能这么说，其实我们都是一样的。就我来说，我的意识里面有很大一部分是人类的意识、畜生的意识，只有很小一部分是智慧。我跟大多数人不同的是，我拥有它，我找到了它，我关注它，我有时候可以抓住它。我认为其他从山上下来的人也是如此，所不同者，是表现的形式——但是那些都是人的属性和畜生的属性的反映，和智慧无关。”

    “就是说你承认自己的意识中，大部分都是人类的意识和畜生的意识，是吗？”

    “没错，对此一定要有清醒的认识。特别是，一定不要把它们混在一起。”邬长幸严肃地点了点头。

    “那么你会把哪一部分当作你的自我意识呢？”虎明问。

    “我的自我意识就分为这三部分。智慧是被我珍视的，而其他两部分，我也会尊重它们。”

    “其实我觉得，能够把这三部分区分开来，并加以合理对待，这就是智慧。”

    “算是智慧的应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