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秦末乱世,我在草原刷副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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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李牧后人

    “报,启禀公子,我军大获全胜,杀敌一千五百余,生擒六百余人,获得战马五百匹。”蒙黑矛喘着粗气,眼中闪烁光芒,略带遗憾的说道:“可惜,还是跑了很多,兵力少,这帮蛮子跑得又快。”

    秦墨松了一口气,“目光看向东方,似乎在等待什么。”

    “报!”

    远处出现一骑哨骑,哨骑飞奔而至,“启禀公子,赵人出动了。”

    秦墨眼前一亮,“他们总算来了,传令,各路兵马,向西突袭,攻破匈奴大营。”

    蒙黑矛看着传令官向西飞奔而去,不解道:“公子,你把主力都调走,手下只剩二十骑兵,那帮赵人,未必有好心。”

    “这场戏,该让赵国人看看了。”秦墨神秘一笑,不再多言。

    一队由五百多人组成的胡服骑兵,停在了满是匈奴人尸体的战场上,都沉默不语。为首的是一名十八九岁的青年将领。将领面颊消瘦,皮肤微黑,颔下微微有了一些胡须,看起来苍老了几分。眼光带着些阴郁,时而又闪烁着令人生畏的寒光。

    青年将领沉默不语,看着惨烈的战场。

    他自幼在草原长大,十一岁已经可以用弓箭射杀匈奴骑兵。多么惨烈的战斗,对他而言,都已经习以为常。让他疑惑的是,即使自己手下强悍的赵国飞骑,也很难切瓜砍菜一般,解决如此多的匈奴精锐。

    “全是匈奴人?”青年开口了。

    “对,公子,全是匈奴人的尸体,不知道是什么人所为。”

    青年再次沉默,白羊王,楼烦王,右贤王,甚至,就连单于亲军,以及远在东边的左贤王,他都想了一遍。似乎也想不出所以然。

    青年跳下马,身后几个将领也随即下马。后面数百骑兵自然而然分成两队,掩护青年的两翼,形成了一个防御阵型。

    一名年纪稍大一些的将领仔细翻着匈奴人的尸体,“应该不到一个时辰,他们的穿着,应该是右贤王手下的精锐,看来,公子猜测得不错,这次真是右贤王想找咱们麻烦。”

    “公子,不对劲。”另一个将领声音古怪,音调也提升两度。

    “陈冲,怎么回事?”青年听出手下声音中得不对劲,急忙走了过去。

    “公子,您看。”陈冲从一个匈奴尸体身上,拔出一支羽箭。

    “公子,这不是匈奴羽箭。匈奴羽箭,还是用中原已经淘汰的做法,用铁箭头直接看到箭身上,箭头很短,而这支箭,不,不是这一支,所有匈奴兵尸身上的箭,都是铤装箭头。公子,您看。”

    说着,陈冲用力一掰,竹制箭身断开,露出细长铁条,铁条一端连着箭头。这样的箭稳定性更强,杀伤力也更大。

    “秦人?”青年脸色大变,几乎脱口而出,“这是秦人边军的标配箭矢。”

    听到“秦人”两个字,赵国飞骑的脸色极为复杂,有恐惧,有厌恶,有疑惑,有迷茫,还有兴奋。

    这一切,都看在秦墨眼中,秦墨冲蒙黑矛笑了笑,“走,去会一会咱们的新伙伴。”

    秦墨带着二十骑慢慢出现在赵国飞骑北侧草原。

    “什么人?”青年已经跨上战马,看到无声无息出现的神秘骑兵,脸色更加难看。

    为首一人,骑着火红色战马,穿着一身黑色春装,披着黑色战袍,头上发髻高高,插着一根发簪。

    背后二十一名骑兵,身穿铁扎甲,黑压压一道线,周身透着肃穆的杀气。

    秦国铁骑。

    又见秦国铁骑。

    “前面可是赵国飞骑?”秦墨向青年拱手施礼。

    青年面无表情,但中原人的礼节已经溶于骨子里,即使心里有多少疑惑,青年依然回礼,“赵国飞骑在此,你们可是秦国铁骑。”

    秦墨大笑,“正是,想不到,中原最强的两支骑兵,居然在此相见,还真是有缘呀。赵国弟兄们,我秦人这份大礼,可够意思?”

    仅仅一句话,赵国飞骑一阵哗然,果然是秦人的手段。

    高效,凶悍,残忍,一些曾与秦人交过手的赵国飞骑,又回想起当年和秦人浴血拼杀的场面,还是禁不住脊背发寒。

    “秦人怎么来草原了?”青年将领声音依然冷漠。

    “蛮人无礼,侵我华夏,我大秦边军,自然不可坐视不管。当年,秦人、赵人、燕人,虽为三国,但面对北方蛮夷,未尝不是团结一心,共抗外侮。小兄弟这一问,岂不多虑?”

    青年微微一怔,“敢问兄长姓名?”

    “在下扶苏。”

    “什么?扶苏,秦国公子扶苏?”

    赵国飞骑彻底炸开锅,扶苏大名,中原人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即使赵国飞骑已经远遁草原,也在匈奴人口中,听到了扶苏,蒙恬的传说。

    秦墨很满意赵国飞骑的表现,笑道:“我非公子扶苏,公子扶苏已死,我只是大秦边卒扶苏而已,敢问小兄弟尊姓大名。”

    “在下李垕。皇天后土,李垕。”青年将领朗声回应。

    “李垕?”秦墨面色如常,大脑飞速转动:“赵国李垕,史书古籍中没看到过这个人,这少年不过十八九岁,能统领赵国飞骑,而且让他们心悦诚服,他什么来头?”忽然,秦墨想到了一个人,“李牧?赵国武安君李牧,赵国战神级别人物,和白起,王翦,廉颇齐名,被称为战国四大名将。难道是他的后人?按照时间年龄看,似乎也合理,后土,后土,这不就是让后人不忘中原的意思吗?八成是了。”

    想到此处,秦墨朗声大笑,“赵国飞骑,天下无敌,扶苏早有耳闻,当年,名将李牧,以赵国飞骑破匈奴,灭瞻滥,林胡,威震天下,又曾多次击败我秦军,我秦人,好生敬畏。不知李兄弟可知这位名将?”

    听到“李牧”的名字,赵国飞骑一个个咬牙切齿,眼圈发红,又听到秦墨如此夸赞李牧,顿时心里五味杂陈,看秦墨的目光,多了几分善意。

    “扶苏公子,也听说过李牧?”李垕声音微颤。

    “我秦人,最敬重强者,更敬佩为我华夏抵御北方蛮夷的勇士,如今看到赵国飞骑,岂能忘了李牧将军烈烈战功?”秦墨所言,并非虚假,前世他阅读史书,就对李牧将军大为钦佩,因此说的情真意切。

    李垕心头一热,沉默半晌,“不瞒公子,赵国武安君乃家父。”

    “果然如此,看来我蒙对了。”秦墨心中大喜,脑中继续梳理着前世的记忆,表情变得十分伤感,“原来是李将军的后人,李将军何等英雄,一战而令北方蛮族数十年不敢靠近边境。可惜,赵王为奸臣所误,自毁长城,冤杀李将军,我秦人闻之,也扼腕嗟叹呀。”

    秦墨轻叹一声,“如今苍天有眼,令我扶苏得见李将军之后,实乃三生有幸。昔日,秦赵虽为敌手,然而,你我兄弟,在草原相聚,共抗匈奴,岂非天意。我在中原,听得赵酒猛烈,不知与我大秦烈酒相比如何?何不请我痛饮一番?”

    李垕被秦墨连捧带将,顿时有些手足无措,有心拒绝,但秦人以二十余人,尚且不畏惧我数百骑兵,坦然赴会,如此拒绝,岂不跌了锐气。

    李垕举棋不定,但身边赵国将领却都是豪爽汉子,听得秦墨一席话,已经对这个秦国公子有了几分好感,如今他们早已听出秦墨弦外之音,也不多想,大叫道:“扶苏公子,我们的赵酒,自然比秦酒烈,公子若不嫌弃,敢饮三碗否?”

    秦墨大笑,“好,我向来听闻,赵国人豪爽正直,我扶苏,最好交英雄豪杰,三碗烈酒,何足道哉?恐怕你们赵国烈酒,不够我开怀畅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