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秦末乱世,我在草原刷副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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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赵国的营地

    来到赵国的营地,秦墨着实被震撼到了。这里足足有三千多人,其中青壮就有千余,除了保护营地,与匈奴人战斗的飞骑以外,还有很多匈奴女子。

    营地之人热情冲着李垕打招呼,然后好奇的看着秦国骑兵。

    一些留守营地的赵国骑兵脸色十分古怪,目光几乎片刻不离秦墨周身。

    “赵国的兄弟们很热情。”秦墨看向李垕。

    “我们赵人,豪爽,既然来到我赵国营地,就是朋友,好酒好肉招待,没什么说的。”李垕神情依然冷漠。

    “呵呵,这小子防备心倒是很强。”秦墨心里嘀咕着,来到了一处大帐。

    “公子,请吧。”李垕撩开羊皮帘子,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恭敬不如从命。”秦墨大步走进帐篷,一只肥羊架在火盆上,围着肥羊的三面,摆着三张小桌,每张桌子上放着一个足有篮球大小的陶罐。

    军卒小心的为秦墨筛了一碗酒。

    李垕微笑,端起粗陶大碗,“我赵国边军的烈酒,被称为烧刀子,一口下去,浑身滚烫,最适合北方草原苦寒之地。公子,请吧。”

    说着,李垕仰起脖子,粗陶大碗里的浑浊液体流入他的嘴里,一滴未洒。

    “好,是条汉子。”秦墨叫了一声好,看着李垕,将大陶碗里的烈酒一饮而尽。心里暗笑,“呵,原来和秦酒差不多,淡淡的,没啥味道,据说用酒曲酿酒要到元朝时期才有,元朝之前,都是黄酒、米酒,度数很低,这春秋战国时期的酒,恐怕度数更低,大概就是啤酒了。像我这种二锅头对瓶吹的选手,这种酒,也叫烈酒?”

    李垕看到秦墨居然一饮而尽,面色如常,顿时心中一惊,脸上却洋溢着笑意,“还能饮否?”

    秦墨笑道,看向赵国众将,“各位将军,可是要请我开怀畅饮的,一碗岂能过瘾?诸位,何不一起?”

    说着,秦墨举起粗陶大碗,大口大口将淡淡的烈酒灌入喉中。

    赵国将领都是一愣,顿时感觉到了羞辱,一个秦人,饮赵国烈酒,如同喝水一般,岂不是看轻了赵人?

    “公子,请!”李垕与众将共同举碗,将碗中烈酒一饮而尽。

    秦墨大笑,自斟一碗,看向李垕,“俗语道,酒逢知己千杯少,秦赵本同源,如今又在草原相遇,岂不应了那诗,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为了我们的友情,再饮一碗。”

    李垕微微一怔,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风雅颂中,有这句诗,甚至在秦国民歌中,也找不到这一句。但毫无疑问,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这两句说的太好了,居然把李垕说的心头一热,有了英雄相惜的感觉。

    “好,好,好。”赵国将领大叫道,“好一个天下谁人不识君,好一个莫愁前路无知己。说得好,说的豪迈,当浮一大白,公子请,扶苏公子请。”

    秦墨连饮三碗烈酒,依然面带微笑,泰然而坐,这让赵国将领和李垕都有些傻眼。

    “扶苏公子,还能饮吗?”李垕紧盯着秦墨问道。

    “既逢知己,千杯尚少。来,倒酒!”秦墨大手一挥,俨然成了酒席宴上主人。

    不多时,每个人桌子上篮球大小得酒坛已经空了,秦墨双颊微红,但依然稳如泰山。反观赵国将领,有些东倒西歪,眼神渐渐迷离。

    李垕也皱着眉头,强行撑住身体,但一阵阵困意汹涌澎湃,直冲天灵盖。

    “公子,果然海量,我李垕,素闻公子扶苏,精通儒学,儒家有六艺,诗、书、礼、乐,御、射。我李垕,诗书礼乐,全然不通,不敢在公子面前托大,只是御、射,尚且可以班门弄斧一番。”

    秦墨头脑依然清晰,心中冷笑,“这小子,挺阴呀,看到自己手下吃了亏,想要找回场子。”

    秦墨摆手道,“我们喝酒了。”

    “公子何意?”李垕奇怪道。

    “骑马不喝酒,喝酒不骑马,咱们这是酒驾,要扣分拘留的。”秦墨狡黠一笑,想看看这小子怎么接这个梗。

    李垕果然被秦墨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说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酒驾,什么扣分,拘留。这个扶苏天一脚,地一脚,没头没脑,说的是个什么?看着人也不像是喝醉了,难不成,他也醉了,只是像我一样强撑?好个狡猾的扶苏!”

    想到此处,李垕心里反而有了打算,笑道,“既然公子醉了,何必要强撑?”

    “男儿自当有海量,区区这些烈酒,何足挂齿,若是李公子不嫌弃,咱们玩投壶游戏,如何?”秦墨说罢,心中暗笑,“这小子,非要找回场子,行,哥让你连底裤都输没了。”

    投壶是春秋时期就已经盛行的游戏,在贵族之间十分流行,李垕自然知晓,心中暗笑,“这个扶苏,虽然入了秦国边军,但贵公子那套把戏还没丢,也罢,投壶有何难处,和射箭一样,比的是眼力和准头。这厮想必醉的比我厉害,兀自强撑,这才不敢比试骑马,这也好,在这厮擅长的投壶游戏赢了他,更有排面。”

    几个军士扶走喝的迷糊的将领,在面前摆了两只大肚小口陶罐,一人十支羽箭。秦墨李垕二人并排落座。

    “公子为客,客先,一人一次,多者为胜。”

    秦墨摇了摇头,“何必如此麻烦,我为客,先投十支,贤弟为主,后投十支,多者胜。”

    李垕愣住了,一时没反应过来了,一人一次,和一人十次,有啥区别。只是微笑点头。

    秦墨笑道,“好,果然爽快。”

    说着,取出一支羽箭,轻轻一抖腕,羽箭轻飘飘落在陶罐中。

    秦墨没有看李垕,径自取出第二支,第三支,第四支,第五支。

    五支羽箭齐帅刷插在陶罐中,然后,第六支,第七支,第八支。

    李垕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手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这厮连投中八支羽箭,好稳的一双手,根本不像是喝醉了。

    第九支,稳稳落在陶罐中,秦墨用余光看向李垕,看到李垕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心中暗笑,“小朋友,这叫心理战术,一人一支,彼此都有压力,而我先投十支,只要我发挥正常,所有压力都会落在你的头上,小朋友,心理学,你可没学过呀。”

    秦墨心里暗笑,手中故意抖了一下,最后一支羽箭砸到陶罐口弹了一下,落在外面。

    “给你一点胜利的希望,但这种希望很低,却可以让心里的压力更大,当一个人对胜利毫无期待,不会有任何压力,只有那些觉得自己还有胜利希望的人,才会感觉到压力,希望越大,压力也会越大。小朋友,但愿你的酒劲过去了,手稳一点。”秦墨面色如常,心里却已经做好了吃瓜看戏的打算。

    李垕感觉到头有些微疼,不知道为什么,心砰砰跳的厉害。

    第一支,第二支,第三支,第四支。

    李垕连投进四支羽箭,心跳的却更加厉害了,他忍不住剧烈的呼吸起来,胸口起伏,脸微微发热。

    第五支,第六支,箭尖打到了上一支箭的箭羽上,弹到地上。

    李垕手颤抖一下,第七支箭,失了准头,居然划过瓶壁,落在地上。

    随着第七支羽箭落在地上,李垕身子的力气仿佛被抽空一般,有些颓然跪坐在席子上。

    “公子,公子!”正在此时,蒙黑矛慌忙从营帐外冲了进来。

    “黑矛,怎么了?”

    蒙黑矛看了一眼李垕,凑到秦墨耳边,轻轻说了几句话。

    “什么,有这等事情?”秦墨愕然。

    “是屠驹将军传来的消息。”

    秦墨站起身,向李垕深施一礼,“多谢公子盛情款待,俗事缠身,先行一步。”说着,慌慌走出大帐。

    秦墨正要上马,只见李垕在身后大叫道:“扶苏公子留步,我还想比一比。”

    秦墨看向李垕,李垕脸涨通红,满眼不服气,“公子,咱们比骑术,就比一次。”

    秦墨淡淡一笑,神情严肃看向李垕,“骑术,微末之技,有何可比?”

    李垕神色凛然,“莫非,公子不敢?”

    秦墨仰天大笑,“微末本事,何必挂齿,李公子若要比,咱们比一局大的如何?”

    “什么?”李垕愣住了,不知道秦墨到底想说什么。

    “白羊王。”秦墨一脸严肃,看着李垕,“你我都知道,漠南最大的对手是白羊王,而如今,白羊王和右贤王结盟,势力更加强大,与其被动挨打,不如主动出击。我扶苏,就和你比,到底是你们赵国飞骑,先灭白羊王,还是我秦国铁骑先灭白羊王。敢不敢比?”

    “白羊王?”李垕心中一惊,顿时明白扶苏的用意,好大的一局!李垕看向秦墨,眼中燃起热血,“好,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