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生觉得A其实不怎么样，跟这种大美女合作，他怕自己忍不住擦出一点小火花来。

    “A还是算了吧，我觉得B挺好的，C当然也可以。”

    余柠嘴角快速坠了一下，柔声道：“选择一个，然后给你打造相应的人设，A就是暧昧纯情人设，以后不能乱跟其他女生搭档互动，B就是专精健身人设，主要在直播间跟观众互动，风格不易转变，C就比较自如了，只要没有什么丑闻和负面消息就行。”

    楚生点点头，沉心一想“那就C吧，自由一点，以后我本人尽量杜绝产生负面影响嘿嘿。”

    余柠眨眨眼，锲而不舍追问着“确定不选A了？”

    楚生对于余柠的反应，并没有往其他方面想，只是觉得这余柠怎么这么想选A，明明对双方来说都是一种负担。

    “选C吧，我不选A的话，余柠你就不会管我了吗？”楚生眼神很清澈，但是眼型极是好看，如同星框沉洁，长长的睫毛又好似乌黑的林木排生，又有些淡淡的阴郁感，轻轻抬首，锁定了余柠。

    余柠一惊，心头小鹿突然脚下慌忙，加速转向变道撞到了心房上，只得连忙摆手“怎么会怎么会，这个任务交到我这里了，我当然要管你的，我怎么会不管你呢。”

    “那就行了嘛，有你在，我肯定是好好听话，听老师的，准不会错，吃饭吃饭。”楚生又投入到干饭之中。

    也就是楚生刚吃完一盒盒饭的时候，余柠又开口了“在粉丝基础不够深，粘性不够强的时候，当然还有你个人风格未成型的时候，千万别打直播pk。”

    “普通直播行不？”

    余柠点点头示意“是可以的。”

    “为啥不能打pk？我看好多主播不都是靠这些火起来的吗？”

    余柠提了一口气，开始对此事做起解释来“因为他们自己的特点已经成型了，灵魂有趣的，跟大家聊的开心，专心做个互动型的主播，能整活的，那就更不用说了，喝油喝醋生吃鸡蛋，抓住活物就吃，怎么比？”

    楚生低下头去，有些自屈“是啊，我也就会杀个鱼了。”

    余柠见楚生情绪受影响，夹了一筷子肉送到楚生碗里“哎呀，这种东西都是可以塑造的嘛，就比如你吃饭很香，吃相挺好的，让人看起来很有食欲，可以边吃饭边直播，先熟悉熟悉的。”

    楚生轻笑“吃播也行，只要不超出身体承受范围就行，你没看那些一次吃好多的，有把身体都给吃坏了的？”

    “我看这些肯定比你看的多，楚生，你知道什么视频最能获得流量吗？无非两种。”

    楚生想了想才回答“两种？好看的和猎奇的？”

    余柠竖起大拇指“聪明，要么让人眼前一亮，要么让人眼前一黑。”

    余柠滑动手机，又说道：“我给你选上几套服装，到了之后我来帮你拍，你到时候可要好好配合我哦。”

    楚生咧嘴一笑“一切听您的。”

    二人吃完饭后，余柠这次没有多留，很快就走了，只称有工作需要处理，要楚生自己没事多看看变装视频。

    楚生在卖鱼空出的闲暇时，一直都在翻看着跃音平台上的视频，在搜索栏输入［男生变装］之后，一个个高赞视频应接而来。

    学生装的清秀少年在骑着电动车或是自行车经过一个遮挡物时，犹如进入了一个秘密变装间，形象再出现时，已经变成了身穿机车服的机车少年。

    还有的男生带着方框眼镜，装的柔柔弱弱的，眼神躲闪着藏匿进一个小房间里，可是待来人轻轻推开房间门的一角时，一个身穿西装的淡妆男人便倚在了墙壁上，攻防转换。

    有的时长较短的视频，大多都是经由一个动作，由普通状态转化为化了妆加了滤镜美颜之后的状态，身上的衣服也变的更为华丽。

    楚生在沉浸式体验学习时，却听到一排整齐声响的脚步声，不由得抬头看去，竟是七八个身穿五颜六色衣服的小痞子。

    头发颜色乱七八糟的，就算在这社会里没什么地位，也是在美容美发界有着vip地位的，毕竟不办卡整天染发，这消费水准还不把这几个小混混心疼死。

    楚生瞟了一眼，没再理会，继续刷起手机来。

    可是这一排小混混竟是径直走向了李五的鸡鸭架架熟食店门口。

    店里还有一位顾客，见这几人来势汹汹，也是结了账抓紧离开了。

    那几个小混混刚要进店，李五就迎了出来，与领头的那人开口说道：“有什么事咱们外面说，里面还有我一个员工呢，有什么事？”

    楚生看着李五魁梧的身体前倾，微微弯腰，一副恭谦样子，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几年前为自己撑腰的李五，一人杵在身前，没有摆不平的市井杂事。

    现在，该有人给他撑腰了。

    楚生擦干净手，随时准备出去，只是他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果这个时候鲁莽的出头，那只会添麻烦。

    领头的紫头发斜刘海混混站的很猥琐，一条腿直直的，另一条腿微屈，站没个站相，身歪不怕影子正。

    “你是李小五他爹？”

    李五一听自家孩子的名字，表情惊愕，连忙问起“是是是，小五他怎么了？”

    那混混竟是很有礼貌，从小挎包里拿出一份合同“叔，你看，这是你孩子跟我们老大签的借款合同，一共三万五千块，现在找不到人了，您看怎么解决？”

    “啊？”李五有些呆住了，魂儿都飞到天边去了，接过借款合同翻了又翻，沉了片刻才赔笑道：“行，这是他的过错，他没能力，我这个当爹的替他还。”

    领头的混混开始引导李五支付，待支付完毕后，当面将这合同交给了李五手中。

    “叔，你看好你家孩子，李小五这人，狂的没边咯。”

    李五一听这话，连忙拉住混混的手，竟是以一种乞求的语气问道：“您知不知道这小子平常去哪儿啊？能不能给个地址，我一定好好管教他。”

    谁料那混混双手一摊，轻轻摇了摇头“叔，我们要是能摸准，也不至于来找您了，整天窜动，不省心。”

    一行人离去，只剩下李五呆呆的站在原地。

    楚生迎了上去，平日里那双明亮如缀火的眼睛，黯淡了些许。

    “阿生。”李五语气很弱，竟是有些可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