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大汉再度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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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宴中之交易(求收藏!)

    当然,比起美玉,刘顺更在意的是跟随刘坚左右几名“历史名将”。

    只不过,几位“历史名将”对他似乎颇有芥蒂,尤其以于禁最为敌视刘顺。

    刘顺也只能摇头苦笑。

    刘洪身份尊崇,于家人不敢无礼,他这小娃子可没那么大面子。

    本想与于禁、鲍信等人坐在同一侧,顺便增进一下交流,不曾想对方根本不乐意。

    热脸贴了冷屁股的刘顺也不在意,选择默默坐到泰山帮对面席位。

    宴席开始,甄举坐在主位,恭贺刘坚升迁,并预祝刘坚旗开得胜。

    刘顺看甄举作态,想来甄香已经告知从刘坚处获得玉佩一事。

    不然,甄举也不会允许刘洪与他并排而列。

    刘洪为了自己儿子的“大好前程”也拉下老脸,亲自出席这种平日里根本不会到场的无聊宴席。

    这其中也有甄举在公开场合要特意压刘洪一头的原因。

    当初天子派刘洪来常山国当长史,应该也有制衡、分权的意味在里面。

    甄举作为阉党一派,肯定能从宦官那里获得提醒。

    照理来说,甄举绝不可能获得常山国相这一职位。

    可若是放眼冀州,甄举这种到临郡作国相的都算“要脸”的。

    不少大宦官子弟直接就在本地担任县长、县令,这还有王法吗?

    当然有了,王甫的“法”不就是“王法”吗?

    刘洪这种真正的“清流”。要不是被逼急了,怎么可能会选择与甄举有利益瓜葛、人情往来。

    眼看自己唯一的亲生骨肉就要去中山剿匪,自己“顶头上司”又是中山国核心势力中的“扛把子”,刘洪也不得不服个软,低个头,下个气,哀个求。

    这就是现实,冀州几乎可以说是宦官一家独大,本地士族在朝廷中表面上指责阉党乱整,私下里则沆瀣一气,互通有无,干得尽是些腌臜事儿!

    刘洪一外来户能作甚?

    妥协是他唯一的选择。

    甄举也非常满意刘洪的态度,他举着酒盏对刘坚道:“贤侄兵力太薄,难敌那中山贼子。叔父我下一道手令与你,可于常山就地征发乡勇为你助阵!”

    刘洪听了面色极为难看,几经犹豫,终究是没能开口。

    甄举口中所说的“手令”乃是一种强征手段,即征收“更赋”。

    这就是明摆着要盘剥百姓,毕竟让黔首服更役比征兵花费少得多。

    还是那句话,能出钱的就可以免“更役”,“更赋”是绝对逃不掉的。

    甄举甚至可以借刘坚的手,将“更赋”收到张氏身上。

    本地顶级豪族的“更赋”也能收吗?

    当然能!

    更赋,是一种代役税。

    刘坚是天子亲自委任到中山平叛之人,眼下就如同战争时期。

    别说向张氏征收更赋,就算刘坚在中山向甄氏要更赋,甄氏敢不给吗?

    这些个豪族可以暗地里使绊子,可以事后算账,唯独不敢违抗刘中尉的命令。

    一旦违背,刘坚直接给他们扣上个“通贼”的大帽子,无数“鲨鱼”会像闻到“血腥味儿”般冲过来分割其“骨肉”。

    甄举也的确是如此建议的。

    “贤侄有所不知,叔父家族前月方与本地士族张氏结为姻亲。你到时直接去向张氏要人即可,他们必定会给叔父一个面子。”

    刘坚根本没有理解其中水深火热,恭敬地向甄举致谢。

    刘洪也无可奈何,这都是换取甄氏在中山国支持的代价。

    甄举巴不得张氏抗拒收赋,如此一来,他就能明目张胆地拿下张氏。

    那新婚燕尔的甄逸妻子怎么办?

    当然是同罪拿下,让甄逸以后再娶一个喽!

    那甄逸又该如何洗清嫌疑?

    无非就是主动绑了妻子,主动撇清关系这么简单。

    见刘坚如此“天真”,甄举心中暗暗冷笑,嘲讽道:刘洪一世英明,却生了这么个蠢儿子。

    刘坚从没当过家,也从未出过泰山郡,这是最为致命的。

    他就如“温室里的花朵”一般,对于世间险恶知之甚少。

    刘洪也深知儿子缺陷,这才要安排刘顺这名“生而知之者”在其身边辅佐。

    酒过三巡,甄举故作难以启齿状,向刘坚道:“贤侄啊,叔父有个不情之请。”

    刘坚赶忙拱手道:“叔父这是作甚?叔父但有所求,侄儿无有不应!”

    甄举乐呵呵地看向刘洪,“刘长史真是教出了一个好儿子啊!”

    刘洪尴尬地笑了笑,没有回应。

    甄举又转向刘坚,“贤侄,叔父会传信回族里,让文卓(甄逸字)凑上四百健儿,从属于贤侄。”

    “文卓是?”

    “文卓便是娶张氏女为妻之人。”

    “哦,侄儿晓得了。”

    甄举点点头,“届时,贤侄便随意给他个‘别部司马’的职位,再将从张氏募得兵力交与文卓统领即可。”

    “这......”

    刘坚面露难色。

    人要吃饭,马要吃草,作战需用刀枪、甲胄,这一切都要列项申报,事后还需上交,会有专人验查。

    平白无故多出几百张嘴,刘坚可没法交代。

    “别部”即另设一部,别部司马属于刘坚手下营兵编制之外,兵源、资粮都需自筹的。

    刘坚可没那么大权力为甄逸手下之人申报。

    往小了说,这是吸大汉朝廷的血;往大了说,这就是“拥兵自重”!

    甄举当然明白这些,他大手一挥道:“贤侄放心!这些都是义从军,不需朝廷供给资粮,我两家可以自筹!”

    甄举根本没打算过问张家人会不会自筹资粮,直接替其打下包票。

    刘坚一听是“义从兵”,愁眉顿展道:“还是叔父想得周全,侄儿佩服!”

    “呵呵。那此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刘坚躬身作揖,“就依叔父所言。”

    刘顺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心想:哼哼,这甄举的算盘真是打得叮当响。什么“别部司马”,不就是带人围观蹭战功的。真要到动真格的时候,甄家人不先跑路就不错了!

    刘顺这回可是误会甄举了。

    甄举想的是,真刀真枪打起来就让张家人上,不然将张家的壮丁收归于甄逸手下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