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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二郎,求我

    “三姐……”

    杨玉瑶神态清冷,看似是在瞧斗鸡,实则注意力还在杨时行身上。

    见他欲言又止,杨玉瑶冷哼一声,怫然不悦。

    “二郎趁早死了这份心!姐姐既然唤作‘雄狐’,自然是荤素不忌的!”

    见杨玉瑶不似说笑,杨时行吃了一惊,当下便将春草的事,删繁就简与她说了。

    当然,关于讨要春草的原因,却被他刻意隐去,只说是对春草有情,要纳她做侍妾。

    清楚事情原委后,杨玉瑶醋劲儿全消,含羞带娇的嗤笑道:“二郎来寻姐姐,莫非是拿不出这十头牛?”

    “史敬忠与我有仇,若是小弟出面,不要说十头牛,就是百头、千头,他也绝不肯将春草还我。”

    杨玉瑶轻抬玉臂,玉指把住酒壶,举在耳边轻轻晃着,任由酒浆在壶中翻腾。

    “那由我出面,史敬忠便肯了?嗬,‘雄狐’好大的面子。”

    见杨玉瑶又恢复了慵懒的姿态,杨时行叫苦不迭,已猜到她之后必有后招,少不得要刁难自己。

    没事喜欢逗人玩?什么毛病!早晚治你!

    暗暗打气过后,杨时行笑着点头:“三姐出面,自然马到成功。”

    侧耳倾听壶中酒浆荡漾,杨玉瑶斜倚在凭几上,丹唇微微张开,竟连打哈欠都别具一番妩媚。

    “我若是帮了二郎,定然会遭史敬忠记恨,早就听说这番子会压胜妖法,我又何苦得罪他。”

    她无意间的“压胜”二字,瞬间戳到了杨时行的痛脚,当局者迷,他一时竟有些失神。

    就在杨时行考虑说辞的空档,杨玉瑶将自己所用的玉杯斟满,先是浅浅呷了一口,而后递给了二郎。

    “不急,二郎慢慢想,倒要看看你是如何说服姐姐的。”

    闻言,杨时行身形一颤,不由看向了杨玉瑶。

    她那点漆似的眸子中蕴着几许挑逗,更多的却是火热,仿佛要用如丝媚眼将杨时行生生吞掉。

    说来惭愧,二世为人的杨时行,如今还是个雏儿,被她这么一挑,本就无措的思绪又乱了三分。

    见杨时行宛若木雕,杨玉瑶微微嘟嘴,嗔道:“二郎,姐姐的手臂都酸了!”

    闻言,杨时行从柔夷间接过玉杯,当看到杯壁上的唇红后,这才发现她递来的是半盏残酒。

    “在看什么?那是姐姐的唇红,嫌脏?”

    说着,杨玉瑶重新倚在了凭几上,菱角般的红唇噙着笑,“我不爱强人所难,二郎若嫌弃,放下就是。”

    杨玉瑶说的风轻云淡,星眸中却满是审视之意,杨时行心知,若不喝下这杯酒,春草的事恐怕就难办了。

    “剩饭怎么了……且看我将它吃成软饭!”

    面对杨玉瑶这般尤物,杨时行倒没有心理包袱,还特意对准唇印处,缓缓饮下了这半盏儿残酒。

    “姐姐说哪里话……”

    杨时行一语未毕,却见“雄狐”皓腕轻举,对着他勾了勾手指。

    她俏脸含笑,一如春花绽放般娇艳欲滴。

    “二郎,求我。”

    杨时行颇为讶异,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杨玉瑶黛眉挑了一挑,神情很是玩味,“二郎,你若求我,姐姐便将春草要回来!”

    心中惊诧退去,杨时行终于领教到了“雄狐”的厉害。

    而眼下这般“女强男弱”的处境,反而激起了杨时行的征服欲,“这般强势……待我日后上进了,你且等着!”

    面对“雄狐”的强势,杨时行只犹豫了片刻,便有了决断。

    纵然随了杨玉瑶的心意,他会吃亏?那能叫吃亏?

    不过出于男子汉大丈夫的胜负欲,杨时行还是心底找补了一句:

    “有朝一日,定叫你反过来求我,脱力的那种!”

    施展过“精神胜利法”后,杨时行挺腰直坐,叉手道:“好三姐,就帮帮小弟吧。”

    说完,杨时行故意做出一副羞赧的神态,抿着嘴唇,却丝毫不肯将头低下,显得极为要强。

    既然示弱,不妨一装到底,“雄狐”说到底还是女人,只要激起她的母爱,手到擒来还不是早晚的事。

    结果正如杨时行预想的那般,见他受窘的模样,杨玉瑶没来由的心头一紧,忙说:“好了好了,姐姐与你作耍呢。

    死要面子!真是个冤家。”

    安抚过杨时行,杨玉瑶嚅嗫着说:“二郎,姐姐的牛可是要还的。”

    抬手唤来婢女,杨玉瑶遥遥一指史敬忠,“让这番子将春草留下,给他十头牛。”

    美目流盼,见杨时行闻言如释重负,杨玉瑶突发奇想,又唤住婢女,星眸中跃过了一丝调皮。

    “慢着,将春草带来见我。

    倒要看看这婢子是何模样,竟能让二郎念念不忘。”

    得知杨玉瑶要见春草,联想到“雄狐”荤素不忌,杨时行一时激动,险些站起身来。

    “你急什么!”

    杨玉瑶轻嗔薄怒,瞪了杨时行一眼,幽幽道:“二郎莫不是怕……我将春草留下?”

    见杨玉瑶又来作怪,杨时行苦笑一声,对她的质问避而不答,举杯相邀道:“多谢三姐。”

    杨玉瑶啜了一口香茗,对杨时行的小心思洞若观火,心道:“二郎当真吝啬,你越在乎,我就偏要夺过来!”

    一念及此,杨玉瑶戏谑道:“二郎,我若将春草强留下来,为了这婢子,二郎少不得要多到姐姐这里来上几遭。”

    杨时行默默观察着史敬忠,见这番子面对前去传话的婢子,露出了错愕的表情,不由暗暗叫好。

    “好!”

    杨时行抚掌而笑,心道:“啖狗肠的番奴,如何!还敢拿三姐来压乃公,且看是谁压谁!”

    将杨时行的举动看在眼里,杨玉瑶颇为气恼,“好啊,二郎端的是过河拆桥的好手!”

    “用到人家了,便三姐长、三姐短的。待人家没用了,便是连话都懒得说了!”

    说着,杨玉瑶还嫌不解气,竟自伸手在杨时行的腰间掐了一把。

    略微有些吃痛,杨时行这才回过神来,连忙陪笑道:“三姐冤枉小弟了。

    若将春草留在府中,倒也未尝不可,不过日后我常来常往,只怕冲撞了三姐。”

    杨玉瑶听出了弦外之音,嫩白的脸颊染上了一抹酡红,嗔怪道:“冲撞又如何!没来由的说些风话。姐姐还怕了你不成?”

    杨时行本是随口敷衍,见杨玉瑶从其中品出了别的滋味,不禁有些难为情。

    可还未等他解释,杨玉瑶便已从绣垫上站了起来。

    “二郎,你的债主来了!”

    随着杨玉瑶那慵懒的声线,一袭浅绿由屏风后走出,行走间纤细袅娜,仿若惊鸿翩翩而来。

    浅绿倩影由远及近,等看清楚来人后,杨时行略微有些讶异。

    “许合子?她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