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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人前显圣

    “可惜他是‘二王三恪’出身,不能与我长相厮守……”

    一想到古板的杨慎矜,“雄狐”为之颇感头痛。

    “先前听神鸡童提起,李林甫有意构陷杨慎矜,这样一来二郎岂不是要受牵连……”

    玉指轻轻抚过杨时行的面颊,特意在他那光滑的下巴处,多加摩挲了几下,杨玉瑶下定决心,“索斗鸡若敢害二郎,我绝不会让他好过!”

    见杨玉瑶意动魂牵,杨时行暗暗窃喜,心道:“上大分成功!”

    杨时行步步为营,趁杨玉瑶柔情蜜意正浓,恰时开口道:“少时便让春草跟我走吧?”

    杨玉瑶柳眉一轩,并不答话。

    见状,杨时行旋即又下了一副猛药,“瑶娘?”

    闻言,杨玉瑶娇躯一抖,媚眼中的星眸连番闪烁,“二郎唤我什么?”

    见“猛药”效果立竿见影,杨时行深吸了一口气,暗暗打气:“放平常心,将‘雄狐’当做明珠就好,这个关节千万不能慌张!”

    “我唤三姐‘瑶娘’有什么不对吗?”

    杨玉瑶微微摇动螓首,殷红的丹唇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笑脸儿上噙着幸福的滋味:“没有不对,姐姐心里很欢喜呢。”

    轻轻揽住杨玉瑶的纤腰,杨时行厮磨道:“好瑶娘,就让春草跟我走吧。”

    杨玉瑶仿若未闻,缩了缩秀项,慵懒且贪婪的将头埋在杨时行怀中,喃喃道:

    “自从受封‘虢国夫人’起,已经很久没人唤我‘瑶娘’了,我不喜,他们也不敢……

    不过若是二郎这般唤我,奴奴很是欢喜呢。”

    说完,杨玉瑶嫣然一笑,仿若娇艳欲滴的花苞,说不尽的惹人怜爱。

    杨时行一时有些痴了,他无论如何都不曾想到,人前权势滔天的虢国夫人,此时竟会如同邻家少女一般,依偎在自己怀中撒娇。

    尤其是那一声“奴奴”,说的娇媚又俏皮,仿佛一把摄人心神的钩子,要将杨时行的灵魂从体内抽离。

    相较之下,明珠那青涩而故作娇羞的媚态,简直是被杨玉瑶按在地上摩擦。

    二女都属于同一种类型,丰满成熟、风韵动人。

    但一个是还未成熟、尚且涩口的青梅,一个却是馥郁诱人、多汁味美的枇杷。

    果然,时间才是雕琢美玉的最好工具,而眼前的杨玉瑶可称完美,除去少了些许调教带来的成就感之外,再无任何可挑剔之处。

    正当杨时行想入非非、色授魂销之时,只觉胸膛一阵疼痛,却是被“雄狐”隔着衣衫咬了一口。

    她移动玉体,站在胡床前,看着一脸错愕的杨时行,俏脸上再也没了半点撒娇的样儿。

    “好叫二郎知道,姐姐喜欢你,才会宠着你、惯着你。

    纵然是宠惯,也是只对二郎一人。

    那春草不过是个婢子,如何值得二郎三番两次的提起?”

    说着,杨玉瑶杏眼含嗔,狠狠瞪了杨时行一眼,“人家好容易寻回点儿‘豆蔻’时的感觉,被你春草长、春草短的一搅,却是没了!”

    “二郎若是忍耐不住,姐姐今夜便可遂了你的愿,何故对那婢子念念不忘!”

    被杨玉瑶一顿埋怨,杨时行有些难绷,揉着胸膛痛处,轻声道:“春草对我十分紧要,三姐莫要误会了。”

    “紧要紧要,将她留在姐姐府上,难道我会吃了她?”

    杨玉瑶越想越气,一时被激起“雄狐”的性子,恨不能打他一顿板子。

    正当二人针锋相对时,一旁的许合子咳出了声,“我说二位,这里还有个人儿呢!”

    杨玉瑶没好气的乜了她一眼,心道:“若不是你杵在这里,老娘早就将这冤家收拾服帖了!”

    见杨玉瑶无缝切换到了“雄狐”模式,杨时行心知带春草回府的事八成要遭。

    但只要她不带春草去见圣人,想来问题倒也不大。

    想清楚其中利弊,杨时行不愿真正恼了杨玉瑶,见许合子出来救场,索性就坡下驴。

    “哎呀,竟是忘了永新姐姐,失礼失礼。”

    杨玉瑶也怕他使性任气,到时闹个大红脸,自己还得拉下身段去哄这冤家,此时见杨时行自己识趣儿,倒也没有继续埋怨,只是沉着脸不再理他。

    见杨时行口称失礼,许合子瞥了瞥嘴,心道:

    “何止是失礼,左一个‘瑶娘’右一个‘瑶娘’,都贴在一块了!简直是无礼!”

    腹诽过后,许合子惦念着《淯水吟》的旋律,手拿宣纸问道:“二郎,就几个小节的转音奴家不太纯熟,二郎且教教我。”

    闻言,杨时行索性又将《淯水吟》哼唱了一遍,虽然有些荒腔走板,但好在旋律、节奏总是没错。

    指点过许合子后,杨时行又为她科普起了《淯水吟》的背景故事。

    “‘淯水吟’并非讲的邹氏一人,此歌一叹邹氏、二叹典韦、三叹天下苍生。

    永新娘子若咏唱时,还需从汉末苍生的大局处着眼,莫要失了格局。”

    许合子微微颔首,若有所思:“一叹邹氏、二叹典韦?”

    杨玉瑶也从旁问道:“邹氏一介弱女子,如何跟典韦那‘古之恶来’有了联系?”

    见二女俏脸上满是疑惑,杨时行只觉过足了“好为人师”的瘾,轻咳了一声,负手踱步道:

    “以美人比喻忠臣《离骚》中便有先例,况且邹氏与典韦俱是死在‘张绣之乱’中。

    而且二人本就有相同之处,典韦在沙场上为曹操征战,邹氏则在床榻上陪曹操征战。”

    此言一出,二女的脸颊上皆生出了一抹潮红,偏生杨时行说的一本正经,却又不好怪他。

    “再者‘离乱得遇君,感君萍水恩。’一句若以邹氏的视角来看,曹操与她有什么恩情?一夕欢好罢了。

    所以这首歌同时也是在叹息典韦,如此才会句句显出知遇之恩。”

    说完前世在小破站看过的评论,杨时行也被勾起了情绪,负手长叹道:

    “自古美人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

    话音未落,杨时行只觉不尽兴,复又抚掌说道:

    “美人迟暮将军老,最是红尘两不堪!”

    说完,杨时行一甩衣袖,又是一声长叹,乍一看很是寂寥萧索,实则心中却是乐开了花。

    转身看向二女,只见许合子泫然欲泣,杨玉瑶俏脸上也显出了落寞之色。

    但二人看向杨时行的目光中,却同时带着一抹若隐若现的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