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黑夜!
繁体版

第10章

    维特一行人在准备完毕之后,天色已经接近黄昏,众人在余晖的照耀下顺利启航了,船队离开了门曼的港口向着梅兰德驶去。船行至深夜

    一座岛屿出现在了船队的右前方,那是哈尔文的卫星岛米格德尔,第八军团长贝狄威尔·萨摩特正驻守在上面。

    此时米格德尔的哨塔上,两个卫兵正守着夜。

    “喂,喂。快别睡了,又有船来了。”士兵甲说。

    “哎呀,干什么大惊小怪的,无非又是些卡洛弗的商船罢了。”士兵乙说。

    “你快点起来吧,要是让军团长大人看见你在这偷懒,可是要重罚你的。”

    “军团长大人才不会来这种地方呢,别吵了,让我再睡一会。”

    士兵甲见士兵乙说的也有几份道理,便说,“那你看一会儿,我到下面去方便一下。”

    说着士兵甲从哨塔上爬了下来,不过他并不是像他所说的去方便一下,而是跑到某个营帐之中过过赌瘾去了。

    起初米格德尔作为哈尔文的卫星岛,本是防范外敌入侵的第一道防线,以起到预警的作用。可连年的征战,战火从来没有烧到过这里,这让岛上的士兵开始松懈起来。虽然军团长贝狄威尔·萨摩特曾反复强调要遵守军纪,但处于安逸之中的士兵们只是嘴上答应着,背地里照样还是一如既往的纪律松散,他们瞒着军团长萨摩特私设赌坊,怠慢训练,执勤偷懒,甚至还派人专门监视着军团长萨摩特的一举一动,以防萨摩特随时的突击检查。可以说,几乎整个军营,只有萨摩特一人被蒙在鼓里。其他少数不愿与这些人为伍的士兵虽没有与这些人同流合污,但他们担心若是举报的话会招致霸凌,因此他们也选择了沉默不语。

    -----------------

    隔天中午,维特等人所乘的船队顺利的抵达了嘉洛特港口,除了杜尔温和卡文有些晕船之外,一切都还安好。

    维特在踏上梅兰德大陆的那一刻觉得兴奋无比,这是他第一次来到梅兰德大陆,一切对他来说都是那么的新鲜。

    维特几人走在萨哈弗的街头,虽然看不到几个人,可维特仍觉得这里的建筑甚至比门曼更加的华丽精美。

    维特拉着一旁的亚历克斯说,“快看,快看。想不到嘉洛特是这么繁荣的地方。”

    “是啊!我也没想到嘉洛特是这样的景象。不过我看书上说,这里原来可是一片不毛之地呢。”亚历克斯说。

    “是嘛?这太不可思议了!书上还说什么了,你能先跟我说说梅兰德大陆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么?”

    “当然。梅兰德大陆原本共分为六个区域,处于梅兰德东北方向的卡洛弗,那是国王法特所在的地方,都城是柯哈城。在梅兰德东方紧邻卡洛弗的是耶洛克亚,那是一片森林的海洋,是由然部落的聚集地。还有西方的艾克拉和南方的古尔,以及我们现在所处的,位于梅兰德西北方的嘉洛特。原来这里曾是一片不毛之地,一些被流放的犯人会被放逐到这里,后来一个叫曼奴的人到了这里,在这里建造起了一片城市。”

    “不是说有六个么?还有一个呢?”

    “还有个地区叫什洛姆,在梅兰德大陆的中心位置。不过在一场大战之后,那里便不复存在了。现在那里变成了一片湖泊,叫希斯达玛湖。”

    “大战?什么大战?”

    “这个书上倒是没有详细说明。”

    就在亚历克斯为维特讲解梅兰德的各种情况的时候,一行人也到达了驻守在嘉洛特的哈尔文军营。在众人见过苏依达特军团长后,苏依达特将哈卡比被屠村一事告知了众人。众人听后,无不大惊失色。

    正当艾瑞莎请求支援诺丁一伙人之时,营帐外有卫兵来报。

    “禀告苏依达特大人,诺丁队长押送着俘虏归来了。”卫兵说。

    “啊?!是嘛。快带我去迎接。”苏依达特震惊的说。

    维特一行人也随着苏依达特前去迎接诺丁等人凯旋归来。

    来到城中,诺丁一行人骑着马押着一群俘虏。道路两旁围满了民众,民众们欢呼着迎接着诺丁等人,视诺丁等人如英雄一般。

    诺丁,哈斯克尔与马鲁夫来到苏依达特面前,扶鞍下马。

    “你们平安回来了。”苏依达特说。

    “多亏圣主保佑,我们才能大胜而归。”诺丁说。

    “平安回来就好,此行如何?”

    “我们逮捕了几名俘虏,听后大人发落。”

    “好,好。先回营帐再细说。”苏依达特命人将俘虏收押,然后拉着诺丁几人回到了自己的营帐之内。

    维特看着押解回来的俘虏们,其中不单有海灵人,也有不少的哈尔文人,甚至俘虏之中还有老幼妇孺若干。

    回到苏依达特营帐后,几人商议着如何处置这些俘虏。

    “属下认为应该先行审问俘虏,待犯人交代与海灵叛军勾结的事实之后,在对其进行处罚。”诺丁说。

    “你说的颇有道理。但...若不能给嘉洛特平民一个交代的话,恐怕有损我军在此地的声威啊。”苏依达特说。

    众人陷入沉思。

    “属下另有见解。”哈斯克尔说。

    诺丁瞪了哈斯克尔一眼,但哈斯克尔并没理会。

    “哦?!有何见解,说来听听。”苏依达特问。

    “不如将俘虏们当众处死,无论他们有罪与否,我们可将哈卡比的事加罪于他们,一来可以平息民怨,二来可以助长我军士气。”哈斯克尔说。

    “好,的确是个好办法。”苏依达特说。

    “属下觉得此法不妥。”艾瑞莎忙上前说。

    “这位将士似乎有不同看法,此法有何不妥啊?”苏依达特问。

    “我们是正义之师,代表着圣主意志,在未查明真相之前,岂能做这种草菅人命的不义之事。况且俘虏当中还有我们哈尔文的人和不少的妇孺,怎能未经审判就直接处刑。”艾瑞莎说。

    “属下也认同艾瑞莎队长的看法。”诺丁说。

    “那你们有何良方能解决现在平民怨声载道和我军士气低落的窘境?”苏依达特问。

    “这...属下不才。”艾瑞莎说。

    “其他人呢?有何对策你们倒是说啊?”苏依达特对着众人发问到,众人均无言以对。

    “既然你们都没意见,那就按这位将士...”苏依达特说。

    “小人是哈斯克尔·克拉提,是作战小队的副队长。”哈斯克尔说。

    “就按哈斯克尔副队长的办法去办,通知民众明日正午公开处死这群海灵敌人和通敌叛国的叛徒,哈斯克尔副队长的这个办法真是好啊。”苏依达特不住的夸赞着哈斯克尔。

    “谢苏依达特大人赞赏。”哈斯克尔说着,侧眼瞄向了站在一旁的诺丁。

    “传我命令,今夜大排宴宴,为众将士庆功。”苏依达特大笑着说。

    营帐之中众人高呼苏伊达特大人英明,而艾瑞莎和诺丁却默默的无奈叹息。

    会议结束后,维尔伯特与诺丁一同走出了营帐。

    “之前我还以为你是个不近人情,是非不分的家伙。不过你刚才在营帐里的表现,让我对你的看法有所改观。”维尔伯特说。

    “为什么这么说?”诺丁说。

    “你在哈卡比的时候对哈斯克尔摆出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我以为你就是个混账。”

    “维尔伯特队长,你知道我是哪里的人么?”

    “听说你是从拉克尔德来的。”

    “没错。我曾经亲眼见证了萨尔曼摧毁了拉克尔德,那时我呼吁大家一同抵抗海灵,请求他们与我一同加入军队,可他们根本不听我的,他们对我说让我别痴心妄想了,要我把讨伐萨尔曼的事情交给军团长大人,而我们在这里什么都不用做,什么都不用担心就好了。我不知道他们是被海灵吓破了胆,还是他们本来就这样盲目的乐观。后来我才明白,弱者的呐喊是无用的,没人会在乎你说了什么,即便你说的是真理,其他人对你的态度也不会有所改变。只有你成为了真正的强者,拥有了权力,你的话才会有人认真倾听。”

    维尔伯特似乎明白了诺丁的想法。

    “我那样对哈斯克尔也只是希望他能早些明白这一点,也希望你能明白。”

    “可你这种做法只会让其他人加深对你的误解,没人会理解你的这种唯胜者论。”

    “事实会替我证明的。”

    -----------------

    就在苏依达特庆功之时,艾克拉却是另一幅景象,那里乌云满天,暴雨骤降。从什洛姆村逃出来的一群人在雨中找寻着栖身之所。

    终于,一处山洞成为了众人今夜歇脚躲雨的地方。艾斯特拉在洞中升起了柴火,为众人照亮取暖,克莱拉与布鲁斯将还在昏迷之中的马林安放在了洞内的角落处。

    几名村民盯着角落的马林,眼中满是怨气。突然一名男子站起身,就要冲向马林,艾斯特拉急忙拦下了这名男子。

    “别拦着我,我要杀了他。都是因为救了他,才害的我们落到了如此下场。”那名村民说。

    “别冲动,你冷静点。”艾斯特拉说。

    “冷静什么!艾鲁迪村长和维托斯都被那群人抓走了,现在我们一无所有了,叫我怎么冷静。”

    “我们现在还不清楚到底是不是因为他,不能这么草率的下定论。”艾斯特拉说。

    “怎么不是因为他,他来之前我们都相安无事,就是因为他来了,我们才落得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

    又有几名村民跟着起哄到,“对,就是因为他,杀了这个罪魁祸首!”

    “都别说了!若是以罪论刑的话,你们都活不到今天。”艾斯特拉大声呵斥说,“我知道你们承受了很多苦痛,你们之前从各处来到什洛姆,若我们也因你们的出身和所犯之事将你们拒之门外,你们会作如何感想。”

    村民们被说得哑口无言,几名女性蜷缩在一起不住的哭泣着。

    “即便我们现在把他碎尸万段也无法将艾鲁迪村长等人换回来不是么?”艾斯特拉说,“可即便我们落得如此地步,我们也不能变成十恶不赦,是非不分的恶魔。若是那样的话我们一开始就不应该来到这里,正是我们一心向往和平,才促使我们远离战争,相聚在此处的,不是么?!”

    众人被艾斯特拉所说服,不再多生事端。

    艾斯特拉见村民们的怨气稍微平息,便走到克莱拉和布鲁斯面前说,“我要去一趟嘉洛特,救出艾鲁迪村长等人。”

    “你自己一个人去么?让我陪你一同吧。”克莱拉说。

    “不行,你和布鲁斯留在此处保护村民们,同时也要避免村民们情绪激动,做出什么不仁之事。”艾斯特拉说。

    “但是嘉洛特守卫森严,你怎么进得去呢?!”布鲁斯说。

    “我到时再想办法。”艾斯特拉说。

    “不行,这坚决不行。你这么去无异于是白白送死。”克莱拉说。

    “不要劝我了,我意已决。我也知道此去九死一生。但是为了什洛姆,即便是死我也无怨无悔。”艾斯特拉说。

    克莱拉扑到艾斯特拉身上失声痛哭起来。

    “别哭了。我从哈尔文带你出来时,答应过你要一直保护你,恐怕我要违背我们之间的约定了。”艾斯特拉说着看向了布鲁斯,她看着布鲁斯那双赤红色的瞳孔说,“以后保护克莱拉和村民们的重任就交给你了,希望你们能把这份难得的和平延续下去。”

    “放心!我会用我的生命来保护大家的安全的。”布鲁斯说。

    艾斯特拉听完布鲁斯的承诺,挣开了克莱拉紧紧搂住她的双手,走向了山洞之外。

    布鲁斯拉住了想要前往追赶艾斯特拉的克莱拉,克莱拉放声大哭,布鲁斯目送着艾斯特拉骑上马消失在倾盆大雨之中。

    艾斯特拉一路跋山涉水,日夜兼程。终于在次日正午时分前赶到了萨哈弗。艾斯特拉经过一番乔装改扮混进了萨哈弗城内,经过打听得知,艾鲁迪村长等人要在今天被处以死刑,而罪名则是通敌叛国。这个骇人的消息让艾斯特拉有些措手不及,茫然无措。

    萨哈弗的街道上聚集了无数的民众,纷纷朝着刑场前进,艾斯特拉跟随着人群一同前往了刑场。

    此刻,萨哈弗的天空灰蒙蒙的,不见一丝日光,这氛围让人无比压抑,仿佛预示着一场劫难即将到来。利贝卡广场的刑场之上,艾鲁迪村长,维托斯,伊萨克等数人被视为通敌叛国者被绑在绞刑架前,等待着施行绞刑。而拉非克,莎拉等出身海灵的人则被视为恶魔,他们被绑在了另一边,将被处以火刑。火邢架上堆放着根根的木柴,并且浇以火油助燃。民众们群情激奋,大声咒骂着这些将要被处死的罪恶之人,更有人向拉非克与莎拉投以菜叶,鸡蛋,甚至石块。艾斯特拉看着受尽屈辱的朋友和同伴,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时苏依达特带领着哈斯克尔,诺丁,艾瑞莎一众人走进了刑场。苏依达特走上前,对着情绪高涨的平民说,“嘉洛特的人民们,请安静!今天我们聚在这里,是为了审判这些嗜杀成性的恶魔和助纣为虐的叛国者。为的是彰显我们圣主的正义,是为了将罪恶彻底消灭,是为了还给大家一个和平的净土。正是他们残忍的杀害了无辜的哈卡比村民,是他们通敌叛国将罪恶带到了这片原本祥和的土地上。所以,今天我们就要为哈卡比报仇雪恨,讨回公道。我们要用这些罪人的血来慰藉哈卡比村民们的在天之灵,用他们的命来偿还他们所欠下的债,用他们的灵魂证明来我主对于嘉洛特人民无上的关爱。”

    台下的民众们高呼着,“处死他们!为哈卡比报仇!”

    “开始行刑!”苏依达特说。

    “等等!”艾斯特拉在人群中大喊道。

    苏依达特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一名黑色短发的女人拨开众人,走上前来。什洛姆众人见到艾斯特拉独自前来都大吃一惊,不知艾斯特拉来此是为何。

    “等等,他们不是屠杀哈卡比的凶手,他们是无辜的。”艾斯特拉说。

    “你是什么人?你怎么知道他们不是凶手?如果他们不是凶手的话,那么谁又是凶手?”苏依达特问。

    “凶手是我!是我屠杀了哈卡比的所有人。所以他们是无辜的,请大人您放了他们。”艾斯特拉说。

    “这...”苏依达特听到艾斯特拉承认自己是凶手,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两人相持之时。

    有民众大喊到,“他们是一伙的,她一定是被海灵的恶魔所蛊惑了。”

    之后便是民众山呼海啸办的呼喊,“杀了她!杀了她!”

    苏依达特见民意如此,于是计上心头说到,“来人,将此通敌的贼人拿下。”

    艾斯特拉见卫兵围拥过来,抽出随身的长剑抵御。卫兵们手持长枪将艾斯特拉围在当中,艾斯特拉见势不妙,一跃而起直奔苏依达特而去,想要挟持苏依达特作为人质。而就在艾斯特拉将要接近苏依达特时,哈斯克尔手持双剑拦下了艾斯特拉。

    艾斯特拉只得与哈斯克尔打在一起,但艾斯特拉根本不是哈斯克尔的对手。哈斯克尔左手一个虚晃,骗艾斯特拉用剑去挡,右手长剑从艾斯特拉身体贯穿而出。

    艾斯特拉看着刺入身体的宝剑,她知道她此次的拯救众人的行动失败了,她转头看向维托斯的方向,只觉得维托斯的身影越发模糊,双耳中呼喊声也逐渐隐没。她未能将众人救出,心中只留下了一丝遗憾,而她期待着和平的那一天也再无机会见证其到来。

    哈斯克尔一脚将艾斯特拉踢开,卫兵将艾斯特拉围住,用长枪在艾斯特拉身上胡乱的刺着,直到艾斯特拉的尸身七穿八烂,一动不动才停下了攻击。

    “此人是这群叛党的同伙,她企图劫法场,刺杀苏伊达特大人。因此我以圣主之名将她就地正法于此。”哈斯克尔走到民众面前高声说到。

    什洛姆众人看见艾斯特拉惨死于乱枪之下,大声的叫喊着艾斯特拉的名字,只是艾斯特拉再也无法回应众人。

    “时辰已到,行刑。”哈斯克尔对刽子手说。

    刽子手举起大刀砍断绳索,艾鲁迪,维托斯,伊萨克等人瞬时双脚落空,绳子在几人脖颈上紧紧的勒住,维托斯的脸色变得惨白,口唇变得黑紫,双脚在空中胡乱的挣扎,他眼睛紧紧的盯着艾斯特拉的尸体,片刻过后几人都僵直的悬吊在半空,不再动弹。

    而在另一边的火邢架上,拉非克大声的咒骂着,卫兵将火油一桶桶的淋在拉非克的身上,一声令下过后,卫兵将柴堆点燃,火焰霎时爬满了拉非克全身。拉非克强忍着剧痛,仍不停的谩骂着,随着火势越发的猛烈,拉非克的皮肉逐渐变得焦黑,他的口中也不再发出声音了。

    莎拉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惨死,早已泣不成声,而台下的民众却越发的狂野,叫嚷着处死其余的罪犯。

    “你们这些禽兽,披着所谓正义的外衣乱杀无辜。不分青红皂白,是非曲直,只为了自己的利益和地位,草菅人命。你们口口声声称呼我们是恶魔,你们的所作所为让我明白了,你们才是真正十恶不赦的魔鬼。世界落在你们这群人手中,迟早会变成人间炼狱。还有你们这群无知的愚民,看不清现实,没有一丝的自主判断。轻信这些人的胡言乱语,助纣为虐。即使你们这群人全死光了,那也是你们应得的,你们死有余辜,因为你们根本不配被拯救。我恨不得现在就将你们个个屠尽,刀刀杀绝。”莎拉对着在场的所有人发出最后的控诉,那赤红的双眼也如同野火一般瞪着台下的平民,仿佛是在拷问着他们的良知。

    嘉洛特的民众被莎拉的话说得面色难看,哑口无言。

    突然一个平民大喊,“不要听信她的异端邪说,杀了她!”

    其他平民也跟风大呼,“杀了她!杀了她!”

    平民的情绪越来越激动,他们叫喊着就要冲过去亲手了解莎拉。平民们蜂拥而上,卫兵急忙阻拦,但是平民人多势众,卫兵们难以抵挡。一群平民冲到了莎拉的身前,对着莎拉就是一顿胡乱的捶打,他们撕扯着她的头发和衣服,用石头和蔬菜扔向她。莎拉被反绑着双手,只得由这群暴民肆意的宣泄着怒气,忍受着这群暴民给她带来的痛苦。

    突然莎拉觉得腹部一阵剧痛,只见一个体型消瘦,面目狰狞的暴民将一把匕首刺在了她的肚子上,然后那暴民用力的向下一划把莎拉隆起的肚子剖开了一个大口子,他粗鲁的把手伸进莎拉的肚子胡乱的搅动着,莎拉只觉得腹中剧痛难忍,眼前一片黑懵,那钻心彻骨的疼痛几乎要让她晕了过去。可那暴民丝毫不在意莎拉反应,他双手一用力硬生生的把莎拉腹中的胎儿给扯了出来。顿时鲜血不停的从莎拉的肚子中涌出,肠肚也流了一地,莎拉凄厉的哀嚎声并没有阻止暴民们对她残虐不仁。那男人高举着血淋淋的胎儿在人群中炫耀着,就如同举着一樽胜利的奖杯,暴民们拥簇在那男人周围,伸手争抢着“血色的奖杯“,胎儿身上的血液不断的溅落在暴民们狰狞扭曲的脸上,让他们变得更加的疯狂,此时他们就如同地狱中一个个疯狂争抢食物的饿鬼一般。

    “烧死这个孽种,他身上流淌着恶魔的血液。烧死他!”暴民们喊着。

    那男人举着胎儿走到火邢架前,一把将胎儿投入到了熊熊燃烧的火焰中。暴民们的情绪如同这无情的烈火一般,持续不断的高涨,此时此刻他们的理智已荡然无存。

    莎拉眼整整的看着自己的孩子被暴民杀害,她那原本如同火一般的双眸也随着胎儿的死去,变成了一片死灰。

    站在一旁一直目睹整个行刑过程的三十七小队众人,被这惨无人道的场景和这群丧心病狂的暴民所震惊。艾瑞莎不忍直视这血腥残暴的场面,匆匆离开而去了。维特看着自己阵营的同伴,以圣主的名义做着不仁不义的事情,再看看自己誓要保护的梅兰德无辜平民,此时他们已变得凶神恶煞一般,用着最残忍的手段将孕妇虐杀至死。他不敢相信自己亲眼目睹的这一切,他不禁对自己一直坚信不疑的信仰产生了一丝动摇。

    行刑过后,人群散去。刑场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曾施虐于他人的嘉洛特暴民,也如同从未有任何事情发生一般,变得面容和善,人畜无害,过着一如往常的日子。只有利贝卡广场那地上的斑斑血迹,永远清楚的记得这里曾经发生了一场天理不容的惨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