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控制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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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兄弟,这家真不行

    张舞墨崛起屁股,弯着腰,双手从赵安逸的腋下拖住,慢慢地向后挪动。

    一刻钟之后,张舞墨一屁股坐在地上,累的气喘吁吁:“兄弟,我拖不动了,歇歇再拖。”

    “兄弟,不能歇。前面是宿国公的府邸。程伯伯以前还摸过我的头说我以后能当大将军征战沙场,建功立业。如今我要死了,实在是愧对程伯伯的厚爱,我死可以,但是不能死在程伯伯门前,不能让程伯伯难堪。否则愧对先父在天之灵。”

    张舞墨很想说你就是死在程咬金门前,他也没有一丝难堪,毕竟此人脸皮不是一般的厚。不过行动上不马虎:“好,那兄弟我就舍出这条命,再拖你一程。”

    赵安逸一路鬼哭狼嚎,疼是真的疼,爬了三个时辰,衣服早就磨破了,肉也磨烂了。现在被拖着走,伤口与地面摩擦更是放大了这种疼痛感。

    无语泪两行!代价太大,大到赵安逸想放弃,不过想想已经受了的苦,赵安逸咬牙坚。

    越来越多的人围观。

    越来越多的人议论。

    越来越多的人讨论。

    “兄弟,我真的拖不动了,要不你就死在这算了。”张舞墨气喘如牛。

    “兄弟,你受累,再拖一会吧,我真的快死了。”

    “不行,我真的拖不动了。”

    赵安逸给了张舞墨一个有点绝望的眼神,好像在说:“兄弟,咱们说好的没有这一家,你可不要乱加戏,真的会死人的。”

    毕竟是长孙老银币的府邸,你敢恶心他,他就敢阴死你。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张舞墨看懂了赵安逸的眼神,屁都不敢放一个,赶紧托起赵安逸,速度比刚才更快了。

    全程没有和齐国公沾上边,根本惹不起。

    整个大唐有一个算一个,谁也不敢拍着胸口说比长孙老银币大腿粗的!张公谨差的远,这点张舞墨心知肚明。刚才累的昏了头了,差点惹了大事。看懂了兄弟的眼神,后知后觉的张舞墨赶紧拖着赵安逸逃之夭夭。

    “兄弟掉头,快掉头,前面是翼国公的府邸。秦伯伯以前还教过我几天兵法,我不能给他丢人……”

    ……

    ……

    房玄龄刚到家,房夫人就将上午发生的事情重复了一遍,气呼呼地说到:“现在恐怕整个长安城的人都知道了他房伯伯曾经抱过他。话说威宁郡公死了都快十年了,咱们两家也没什么往来,讹人怎么就讹到咱们头上了?”

    房玄龄呵呵一笑:“抱没抱过有什么打紧。我和张士安怎么说也曾同朝为官,既然人家求上门了,能帮就顺手帮一下。”

    “偏就老爷你是个心善的。让下人打听了一下,从我们府前过后,他还去了宿国公和翼国公的府邸,说辞大同小异。据说路过齐国公府前的时候,没敢停留。”

    “嗯,还算聪明。有宿国公和翼国公帮忙说话,应该没什么问题。”

    程咬金旋风一般回到家,先猛灌两碗酒,打了个酒嗝,这才舒心的说道:“朝会开了半天,吵吵嚷嚷的没完没了,哪有在家喝酒快活?”

    下方几个浓眉大眼,胡须荏苒的翻版程咬金急忙点头:“对对对,上朝没意思,读书更没意思,还是喝酒有意思。”

    “说吧,发生了什么事?”程咬金人老成精,眼睫毛都是空的。

    几个翻版程咬金你一言我一语,争吵中总算把事情说清楚了。

    程咬金一拍桌子:“混账,从来只有我老程恶心别人的份,哪有人敢恶心我,好你个赵安逸,改天落到我手,看我怎么收拾你!”

    眼见父亲发怒,几个翻版程咬金急忙站起来:“爹,我一直叫人盯着呢,知道那小子在什么地方,我们现在就去把那小子抓来,交给你让你出气!”

    “对,敢恶心我们老程家,蛋黄我给他捏爆!”

    “欺负到我们老程家头上了,不答应!”

    “取我宣花斧来!”

    “杀鸡焉用牛刀!不用爹你出手,就他那半死不活的样子,我一个手指头都能戳死他!”

    程夫人崔氏怜悯滴看了几个傻儿子一眼,无奈地摇摇头。

    果不其然,宣花斧在手的宿国公在酒精的加持下,威风凌凌,宛如天神下凡,将几个傻儿子打的鬼哭狼嚎,上串下跳。然后鼻青脸肿地抱头鼠窜而去!

    大获全胜的宿国公放下宣花斧,又喝了一碗酒:“这小子不要脸的劲有我当年一半的风范,对自己下手也够狠!真没想到张士安那个厮杀汉竟然能生出这么不要脸的儿子!”

    崔氏认可地点点头。

    “这小子有点小聪明,知道哪家能去,哪家不能去。看在他爹的份上,该说的话还是要说的!”

    翼国公身体不好,今日并没有上朝。听到下面传来的消息,只是淡淡的说句知道了。

    随即通知府上,明日准备上朝。不上朝不行,谁让张士安曾是自己的老部下呢!

    虽然是妾生,但张士安就这一根独苗了,总不能眼睁睁看他绝后吧!

    一处阴暗的角落里,赵安逸哼哼唧唧,他觉得事情和自己计划的有点出入,毕竟真的差一点没回来。

    “兄弟,不说我说你,你的演技太浮夸,肢体语言太做作,对白苍白无力,需要你哭的时候半天憋不出两滴猫尿,搞得我很尴尬。差点都演不下去了!”

    “没有吧,我觉得我演的挺好的,尤其是拖你的时候,我可是累的够呛,现在腿还打哆嗦呢!”

    “演技是演技,功劳是功劳,不过我还得再批评你,你怎么敢在长孙老银币府前停下,你没看他家下人,一个个跃跃欲试,我当时真怕咱两不能活着回来。”

    张舞墨尴尬地挠了挠头:“这不是累糊涂了吗,当时就想停下歇歇!我听人议论说到了齐国公府前了,这才反应过来。不过好在没出什么事,今天的演出也算圆满结束了!明天该继续吗?”

    “过犹不及,先不要了。”

    不是过犹不及,主要是赵安逸觉得自己的身体真的扛不住了。先让子弹飞一会,过两天看看情况再决定是不是加演一场!